第24章 收徒弟（2/2）

越看越像宗主。

“是。”小孩的声音嘶哑而虚弱，像是几天未曾进食一样。

“那，要不要跟吾离开？”臣乾道，他此时背着光，放到白日里各外显眼的红发此刻与夜色融为一体。

“跟你，离开？”小孩又艰难地蹦出了几个字，声音极小，若非臣乾当下耳力极好怕是要听不到。

“吾缺个徒弟，看你有缘。”

小孩听到这话，却把手缩了回去，整个人也往柴火堆里缩了缩，显然一副抗拒的态度。

他虽然小，却也不傻。他资质早就被验出来是个废物一样的五灵根，要不然也不会被虐打欺负成这样。这个男人对他说要带他走，肯定又是那些人想的耍他的新花招吧……

看得出这副抗拒的样子，臣乾也不着急，只是笑眯眯地从袖中取出一包用油纸包裹着的肉包子，像是刚从蒸笼里拿出来一样冒着热气，香气丝丝缕缕地飘出来，勾动着饥肠辘辘的肺腑。

小孩已经足足三天没吃饭了。那些孩子原本还只是打他，后来见他娘死了没有依仗，更加变本加厉，像是要把自己的不高兴全部发泄在他身上一样。他好不容易从一个好心的管事那里讨来的一点馒头，都被他们当着面狠狠踩在泥土里，与地面融为一体。他只能偷偷收集一些露水充饥，以维持生命。

小孩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包子，手指无措地扒拉着地面。

见状，臣乾便蛊惑道，“跟吾走，这包子便归你。”

小孩吞了吞口水，仍然盯着包子，却仍有顾虑一样缩在那没动。

“不愿意吗……”臣乾状似遗憾地摇摇头，从地上站起来，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姿态。

“既你无意，那吾不强求于你。”他虽然这么说着，却没把包子收回去，夜视能力极好的眼睛观察着小孩脸上一会警惕一会又放松的神情，倒是颇有意思。

小孩仍然没动作，脸上却有那么点意动。

臣乾挑挑眉，转身作势要往回走。

接着那只脏兮兮的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角，臣乾动了动，没扯开。

他转身跟小孩对视。

“你……别走。”小孩紧咬着下唇。

臣乾把包子外边的油纸拆开，让更多香味飘出来。

然后臣乾就收了一个叫做钟明铭的徒弟。

指哪打哪特别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