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巧合（2/2）

“一说那件案子你就急，”刘队长摇了摇头，“不过那件案子现在还悬着呢，如果破不了，永远是心病，你摆脱不了的。”

“行了，你还有事吗？我现在可不是你的下属，是你请我的。”石磊站起身来便要走。

刘队长想了一下问道：“哎，你觉得叶从容和马轶的相识是巧合吗？”

“肯定不是，叶从容故意要接近马轶的。”

“证据呢？”

“没有。”

“那你还这么肯定？”

“直觉。”石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转身走出了队长的办公室。

见石磊走了出来，马轶立即迎了上去，他的脸色很难看：“局长是不是觉得我被叶从容下套了？”

石磊拍拍这个年轻人的肩头：“很重要吗？”他转向慢悠悠走过来的加菲猫，“你说对了，这是一起不可能的案件，但再不可能，也一定就合理的解释，现在去731，怎么样？”

“你们做什么我跟着就是了。”加菲猫无所谓地说道。

“走之前咱们去问问那个电话号码查出什么没有。”石磊说道。

警局里有人专门负责查询例如电话号码，银行帐号什么的，据石磊说，自己刚从警的时候也是从这样的小事做起的。找到了负责查询的警员，他的办事效率比较高，已经将那个电话号码查清了，但情况并不太乐观。

打给安定医院主治医师的那个电话是不记名的电话，大约在一年前售出，只用过三次，一年前用过一次，是与叶从容通的话，半年前用过第二次，也就是主治医师拨打的那一次，三个月前拨过一次，从安定医院打出来的，应该也是叶从容拨出的，现在已经停机，无法查到使用者是谁，但可以肯定，使用者就在北京。

由此可以判断，使用者买来这个电话主要是为了和叶从容单线联系，说明使用者完全知道叶从容在做什么。根据那名主治医师的供述，电话那头的应该是一名老者，至少声音听上去是一名老者，凤凰已经确认是个年轻女人，所以这个人肯定不是凤凰。

通过电话后，主治医师接到一笔汇款，他才为叶从容开了假诊断。

汇款人也被查到了，竟然是一名农村人，住在北京门头沟区的秋坡村，从该汇款人的银行流水来看，此人应该不太富裕。

汇款人与电话使用者是不是同一个人，现在还无法判断，需要进一步调查。

马轶三人决定先去一趟731医院，找到叶从容的主治医生，然后再去位于门头沟的秋坡村，找到那名汇款人，在出发之前，马轶与加菲猫申请了枪支携带，刘队长特批，但还是耽误了些时间，真正出发的时候，已经到傍晚了。这时，几个人才想到，从昨夜找到曹凡到现在，大家都没有睡觉呢，可是也不困，案情有了进展，每个人都想尽快地破案。

但令马轶等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到达731医院后，见到的竟然是叶从容主治医生胡小鸣的尸体。

胡小鸣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尸体是刚刚被发现的，当地的云岗派出所已经派人看护好了现场，看到马轶等人赶到还有些奇怪，纳闷刚给丰台分局通过电话，人就到了，丰台分局的刑警办事也太效率了。

马轶等三人也懒得解释，直接走进了胡小鸣的办公室。

只见胡小鸣伏身在办公桌前，脖子的两侧都有被掐的瘀痕，与叶从容以及那名保安的死状是一模一样的。

石磊先做了一番现场分析：“胡小鸣的办公桌正对着门，大概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在这种情况下，凶手进屋，死者应该能看见，但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死者也没有挣扎的样子，也就是说人已经走到他的办公桌前了，死者或者认识凶手，或者无法抵抗。”

想到那名身材魁梧的保安，马轶与加菲猫一点也不怀疑石磊的推测。凶手是一名职业杀手，就连在8341部队受过特训的加菲猫都觉得在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最好不要单独与这名凶手正面冲突。

马轶皱了一下眉头：“安定医院的主治医师并没有被杀，为什么要杀胡小鸣呢？”

“也许这个胡小鸣知道的事情更多吧！”石磊分析道，他开始在屋内寻找。

马轶立即想到石磊在找什么，叶从容对马三永曾说过，图纸共有三份，一份藏在了疯老头手中，另外两份难保不会藏在这个医生的手里，于是，他也帮着石磊到找查找，当然，心中不抱有希望，人都被杀了，东西还会留下吗？

加菲猫围着胡小鸣的尸体转了几圈，胡小鸣被人掐死，上半身伏在桌子上，那里压着一张纸，纸上似乎写着什么，只露出一点点笔迹来。加菲猫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纸从胡小鸣的身下抽了出来，只见纸的中央写着一个字“脸”，笔迹很随意。

马轶与石磊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看到加菲猫手头拿着一张纸，急忙走了过来，却也对这纸上的字感到大惑不解。

“脸”指的会是什么呢？这个字应该不是胡小鸣特意为警方留下的线索，凶手掐人，一招致命，胡小鸣根本不可能留下任何指向凶手的暗示，那么，这个字就有可能是胡小鸣在死之前写下来的。

一名医生，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下一个“脸”字，字体占据纸张的正中央，显然他只打算写下这么一个字，那么，这个字是写给别人看的还是他正在因为“脸”字而产生思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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