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可能的案件（2/2）

刘队长半威胁地说道：“私家侦探也是不允许的，但这件事不属于我要管的范围，再说，”他向石磊面前凑了凑，低声说道，“凶手可是冲你来的，当然，他的目的肯定是不希望警方找到那个叫凤凰的女人，你可是唯一调查过凤凰的人，如果这个女孩出了什么意外，我难免不会认为，是你透漏消息给凶手的，那时你好象也说不清吧！”

石磊盯着刘队长，半晌才说道：“人去茶凉，这话真不错，队长，你既然想害我，肯定也有别的办法。”

“说痛快话吧，帮不帮？”刘队长似乎有些不耐烦。

石磊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马轶和加菲猫，无奈地点了点头。

刘队长走后，石磊重新将马轶与加菲猫让到屋里，他先到处检查了一番，然后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年轻人，目光落在加菲猫身上：“你受过特训？”

加菲猫愣了一下，看了看身边的马轶，马轶则睁大了眼睛。

“前辈，您走眼了，我哪里受过特训？”加菲猫嬉皮笑脸地回答道。

石磊哼了一声，转向马轶：“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石磊，以前也是刘队长的下属，专门负责案情分析，一般不出外警，但现在和刑侦队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件案子牵扯到我了，刘队长又让我帮个忙，我也推不了，但说好了，我只是帮忙，冲锋陷阵是你们的事，我听你的指挥……”

“别，您是前辈。”马轶急忙说道，从刘队长的那番话中他已经看得出来，面前这个瘦小的中年人肯定非同一般，否则刘队长怎么会硬拉他进来呢！

“石大哥，你为什么离开警队？该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吧？得罪了刘队长？”加菲猫八卦地问道。

石磊急忙摆手：“别问，这个案子破了，咱们就谁都不认识谁了，马轶，把案情跟我说一遍吧！”

加菲猫一撇嘴，退到了马轶的身后。

马轶将案情向石磊陈述了一番，石磊皱了皱眉头，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打开桌上的台式机。

谁也没有想到，原来，石磊在自家门口安装了监控，这令马轶兴奋不已。但看过了监控后，他就再也乐不起来了。

监控中，开着黑色轿车的人正是曹凡，但撞到电线杆子以后，曹凡坐在驾驶位子上便不动了。

最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场景出现了，只见轿车的右边车门开了一下，好象有人走出了轿车，但影像中却没有这个人的身影，接着车门便关上了。

这个画面反复看了数遍，结果还是一样，仿佛有个隐身人坐在曹凡的旁边，杀死了曹凡后，打开车门离开了似的。

石磊面色凝重了起来，他在屋内来回地走了几步：“医院的监控里也没有杀人凶手的影像？”

马轶点了点头，他还没有从刚才的画面中清醒过来。

石磊皱着眉头说道：“刘队长去调附近的监控，应该也是这个结果，凶手会隐身。”

“这怎么可能？”马轶几乎大声叫了出来。

石磊叹了口气，然后怀疑地看着加菲猫：“你受的是什么样的特训？”

加菲猫笑了：“我真的没受过什么特训，这能骗您吗？”

“不对，当时的情况，马轶有些发懵，我不是警察，但你是最清醒的，又是警察，警察的自然反应就是抓罪犯，这是完全训练出来的一种条件反射，和滑不滑头没有关系，但你的第一反应是逃跑，而且在没有看清来人的情况下，你已经判定对方是杀手，而且是咱们对付不了的杀手。那么短的时间做出这样的判断，你一定事先就知道些什么，对不对？”石磊盯着加菲猫问道。

“咱们逃走，刘队长没有责怪咱们。”马轶突然说道，现在，他也感觉到加菲猫绝不是刑侦队里大家所认识的那个偷奸耍滑的人。

加菲猫使劲地挠了挠头，看了看眼前的两个人，无奈地说道：“看来刘队长让你参与进来就没打算瞒着你，我在8341特种部队受过训，这个部队的番号怎么来的，我就不用解释了，我被派到丰台分局主要负责一些看似不可能的案子，马轶，刘队长看过监控后，又仔细地看了731医院的地形，凶手能够隐身，而且杀人手法很不一般，他判定这是一起不可能的案件，所以才会派我来协助你。”

马轶这才意识到，原来刘队长的人员安排是颇费了一番苦心，首先是这个来自于8341特种部队的加菲猫，在局里却装成一个不正劲做事的人，其次是自己，一个资料馆的管理员，与死者曾是好友关系，现在又多出一个石磊，是刑侦队里被开除的人，严格意义上说，三个人均算不上刑侦队的正式编制，因为面对不可能的案件，这样的调查人员搭配会很轻易地解决许多后续问题。

“不可能的案子？”石磊冷笑了一下，“什么叫不可能，所有案件都会有一个正确的解释。王超，关于这个案子你还知道什么？咱们现在是合作关系，我希望你不要隐瞒！”

加菲猫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杀手可能会隐身，而且我相信，他并不是普通人能够对付的，当时，你说到曹凡的电话，我猜一定是曹凡被这个杀手挟持了，杀手正赶往这里，我的第一个想法就是逃，因为对付这样的杀手，如果不知道他的弱点，那就是自寻死路，咱们根本没必要去送死，对不对？”

“如果真象你说的那样，杀手也许连警察也不怕。”马轶觉得加菲猫在故意制造恐慌。

“也许他现在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大。”顿了一下，石磊接着说道，“凶手的目的绝不是为了阻止咱们找到凤凰，而是催咱们尽快找到凤凰，否则，如果他想杀咱们，现在就是好机会。”

“他也在找凤凰？”马轶顿时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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