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十七岁的花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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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那一年，玉兰开得正盛，满树都是硕大的蕾苞儿，象牙白色，向天空绽开心房。十七岁的李褰裳，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晶莹的象牙白……
“告诉我，你为什么笑了？”一个声音温和的问道。
“我昨天……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玉兰下的褰裳骤然回头，哪里有什么人影？
那么，刚刚——是出现幻觉了吗？
十七岁的褰裳摇摇头，把小脸儿仰回去，继续对着一朵硕大的玉兰傻笑，昨天晚上在画室里，从画板上取下一张素描肖像时，发现肖像后面，被人涂抹了两颗饱满的心形，一支锋利的箭穿过，把两颗心串在一起。
没有颜色，黑白灰三个调子已经让两颗心饱满鲜活。
现在，那幅肖像画就藏在她的画夹最里层，画夹也插在卧室最隐秘的地方。
“到底，是哪一个男孩儿留下的两颗饱满的心呢？”
始终活在父母严丝合缝的保护下的小姑娘，暗暗的猜测着，留恋不舍的，告别了象牙白的玉兰，今天是周一，紧张的高三学习生活还在继续。
“你真的不知道画两颗心的男孩儿是谁吗？”一个声音喃喃的，叹息。
背着书包走进课堂的李褰裳，骤然回头，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或者，那道远远缀在身后模模糊糊的影子，有些鬼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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