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第二百二十二章 恶有恶报（2/2）

现在，再加上他所深爱的女子，他们之间，注定有一场宿命的决战。

就算逃，这茫茫天地，浩浩河山，能，逃到哪里去呢？

面对命运，你若哭泣，命运会将你踩进地狱；

面对命运，你拼死反抗，就算不胜，也是一生英雄。

秦程言。

倘若，你真是我爱的男人，那么请你，拿出信心与勇气，战斗吧！

这个世界，不要懦夫！

在爱情的世界里，同样容不得懦夫！

至少，在你战斗的时候，你所深爱的人，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你，纵使你失败了，纵使你被强大的命运压成肉泥，她也会义无反顾地，陪你一起！

所以，你是幸运的。

你真是幸运的。

你的幸运，就是在你孤寂的生命里，遇见了一个如此温柔似水，却又坚贞如玉的女人。

新年的阳光穿过薄云，照进宏阔的大殿中。

御案之前，铁黎、白汐枫、韩玉刚、冉济等一干武将并肩而立。

他们，是秦程言最信得过的臣子，也是亲人、朋友，今日，他们要在这里，商讨将来的大计。

侧过身子，秦程言提笔在悬于屏风上的纸幅上，写下数个名字，然后转头看向阶下众人：“说吧，有什么话，畅所欲言，不要保留。”

“不知皇上是想，各个击破，还是，一网成擒？”

白汐枫率先出列，拱手言道。

“你的意思呢？”

“如今坚壁清野初见成效，秦程暄已不足虑，只要将其困于华陵城中，不出半年，其势必败；至于祈亲王与泰亲王，微臣窃以为，也难以成患，目前皇上最应该提防的，反而是南边越见强大的仓颉，和西南边一直风平浪静的大昶。”

大昶？

白汐枫一语既出，众人皆是一愣。

在乾熙大陆中，大黎、流枫、大秦三国国力最强，而大秦与流枫世代交好，所以，周边诸国皆不敢擅动，尤其，大秦与流枫两国联姻之事，天下皆知，不管嫁进永霄宫的女子到底是谁，她总是顶着流枫长公主的头衔，单此一点，足以震慑天下群雄。

“爱卿此言，可有……什么依据？”

秦程言也有些始料未及——仓颉会在背后搞动作，这个他早有预料，所以暗排了韩之越，就是为了此后的布局，但是大昶——脑海里闪过一道人影，那冰霜冷漠，难以琢磨的大昶二皇子，昶吟天，他，也会是自己的对手么？

想至此处，他不由抬手摸了摸脑门——

曾经，他对自己的对手，例如秦程暄，例如九州侯，例如关敖，例如黎国，例如仓颉，都多多少少有过畏惧，但他终是凭着自己的坚韧，一点点地超越、克制这些畏惧，并最终凌驾于他们之上，可是这个昶吟天，他真的很难形容，自己心中的感觉。

尤记得流枫皇宫之中，庆宏大殿之上，他长剑出鞘，有意阻拦自己和“赫连毓婷”完婚，当时他以为，他是怕自己和流枫联手之后，势力更加庞大，以致于威胁到大昶，可是后来仔细一想，似乎并非为此，或者，不仅仅只因为如此。

那么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脑海中一个深藏的片段忽然划过——

那是——

记住，你欠了我一条命。

将来，要你用比生命更宝贵百倍的东西来还。

比生命，更宝贵百倍——

那是什么？

他几乎不敢想下去。

“皇上？”白汐枫略带疑惑地开口——他，说错什么了吗？

秦程言终于回过神来，转眸看向白汐枫：“继续。”

“所以，微臣以为，应该先压住秦程暄，栽剪祈亲王与泰亲王的羽翼，而将更多的力量，投入对仓颉的备战，与对大昶的防范。”

“我不同意！”

白汐枫话音刚落，旁侧便响起女子清冷的声线。

“夫人？”白汐枫纳闷了。

莫玉慈目光坦荡，神色冷凝，她已经在旁侧听了多时，也思考了很久，之所以站出来发言，是因为她意识到，事关自己和秦程言的未来，也关系到整个大秦国的命运，她不能再沉默，她必须说出自己的判断。

秦程言看着她，以示鼓励。

“秦程暄其人，诡计多端，我上次说用坚壁清野，去除的，仅仅只是他外围的力量，对于他本人，却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要他活着还有一口气在，就会继续为非作歹，所以，对于他本人，我们不能安静地等待着他自己出来投降，而必须——除恶务尽！”

除恶务尽！

除恶务尽！

看着她清冷得不带任何一丝情感的双眸，每个男人的心，都不由微微一颤。

上次，她要坚壁清野，她做到了，这次，她要除恶务尽！

那可是——秦程言的亲哥哥！（关于秦程暄的身世问题，属于宫帏秘辛，为尊者讳，秦程言本人甚少对外人提及，外界也仅仅只是猜测而已，莫玉慈更是无从知晓。）

其实如今想来，韩仪母子之所以能闹出这么些滔天的风波，无非因为秦程暄顶着个皇子的头衔，可是偏偏，秦程言又不能对世人说，那个冒牌皇帝，其实与他并无血缘关系。

“然后呢？”

良久的沉默后，秦程言以同样冷静的眸色，看着自己面前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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