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第八十六章 何必醒来（1/2）

“你怎么了？”铁黎的眉峰高高隆起，盯着秦程言上下端详半晌，忽地有些明白过来，“你，难道你，这些日子的情绪低落，是因为——她？”

秦程言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言儿啊，”铁黎的面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我不管你和她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管你到底做出了什么样的决定，我只有一句话。”

“什么？”秦程言闻言微怔。

“成者王侯，败者寇。”

“外公？”

“我问你，现在是不是两军对阵，胜败难料？”

“是。”

“我再问你，倘若此一仗，你不能取胜，而是输给了韩之越，输给了秦程暄，后果会如何？”

“后果……”秦程言没有答话，只是那混沌的眼神，慢慢变得清晰。

“这就对了。”铁黎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敌人，是秦程暄和韩贵妃，不打败他们，其他的事都是空谈。不铲去这些绊脚石，即使你把她找回来，又能改变什么？”

“是啊，”秦程言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如果不能还大秦以安宁，只怕我也——”

“这样就对了。”铁黎目露欣慰，“现在的你，应该集中精神，全力以赴，趁着九州侯分身乏术，大势反攻，击溃颖军，挥师东进，直逼浩京，以天子之威震慑八方，尽快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战乱！”

“言儿明白！多谢外公！”深深地，秦程言弯下了腰，朝着铁黎重重一鞠躬，踏着坚毅的步伐，朝辕门的方向走去。

夜风簌簌，拂动着他玄黑色的外袍，猎猎作响，给那远去的身影，凭添几分苍劲，却也烘托出一种，难言的萧索与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