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 辞职（1/2）

迷迷糊糊地睡下，做了一堆梦，梦里一会儿是玉涵的哭声，一会儿又是玉清的哭声。

醒来的时候觉得身心俱惫，胸口像堵着一块硬石，嘴里也苦的难受，起身倒了杯热水喝下去，才觉得稍微好了一些，看时间才只是凌晨四点多钟，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想着梦里的哭声，强自熬到五点半就打了个电话回家。

接电话的是女儿，她接到电话就哭了。

我连忙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一边哭一边跟我说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害怕。

安慰她好半天，才让她把哭声制住，详细跟我说家里的情况：“妈妈，玉清生病去医院了，奶奶跟他好几天没有回来，早上爷爷也去了，就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害怕。妈妈，你能不挂电话吗，我跟你着说话就不怕了。”

我此时已经心急如焚，恨不能立刻回家，但是却也不能马上把电话挂了，一直陪着玉涵说话到六点多，嘱咐她拿着电话先去隔壁的另一个奶奶家，直到那边吴子锋的婶子接住电话，告诉我她会帮我暂时照顾着孩子，才挂断了。

我已经来不及吃早饭，匆匆给沈何拔了个电话，他似乎早已经起来，声音清晰响亮，接到我电话还问了声“早”，我没有跟他寒喧，直截了当说：“我要辞职了。”

那边好半天没有声音，我以为是信号不好，对着话筒“喂喂”了好几声，沈何才在那边轻声应了一句：“我听见了。”

我重复了一边前面说的话，怕他为难，连忙又说：“你如果忙的话，把我们老板的电话给我，我打给他吧。”

说来也是怪事，我在这里上班，竟然从来没有见过老板，一切都是沈何安排好的，我去了老店员就教我如何工作，也就那么混了下来。现在有了急事才觉得此事蹊跷，不但没见过面，连电话都没有一个。

沈何声音明显低了很多，听不出什么情绪地问：“什么原因？要自己出去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