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可怕的魇（1/2）

“哈哈，有意思。”一道苍老的声音，突兀地从毛求道的身后传来。

毛求道不由得一震，赶忙转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了身后不知何时竟站着个人。

那是一个老头，一个看起来十分古怪的老头。

老头佝偻着腰，身披一件紫金色阴阳道袍，束发盘髻，头顶一莲花冠，长髯飘扬，本该是一副仙人一般的模样，但是他偏偏却长得一张极其猥琐的脸，而这张脸绝对跟毛求道之前遇到过的黄大仙有得一拼。

老头的眼睛很小，但又很亮，活脱脱的一双老鼠眼，乍的一看还有些滑稽，可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却给了毛求道以无法揣度的感觉，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毛求道只觉整个人都要陷了进去，背脊直发凉。

“你便是魇么？”毛求道正色道。

眼前的老头完全就是一副道士的打扮，他头上的那一顶莲花冠来头可不小，莲花冠又叫玉清莲花冠，是道教冠帽中最高等级，唯有历代道教中各派的掌教之主才可以戴此冠，可以说是身份的象征。但，魇本属鬼怪之类，又怎么会是一副道家高人的打扮？可是在这种地方，这种情况下，除了魇之外，又还能有谁会出现在这里？

“你说呢？”那老头捋了捋胡子回道：“我不是魇，还能是谁？”

“可是……”毛求道有些怪异地看着那老头，欲言又止。

“你可是想问，为何身为魇的我，会穿成这个样子？”老头似乎看穿了毛求道的心思，笑眯眯的说道。

“是的。”毛求道不可置否地回道，在这样的一双眼睛面前，他犯不着遮遮掩掩的。

“人死之前是什么模样，死后便是什么模样，这道理你不懂吗？”老头淡淡地瞥了毛求道一眼说道。

“这……”毛求道心咯噔了一下，看着那古怪老头的眼神变了，有些恭敬地说道：“原来是前辈，失礼，失礼。”

若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是想破头毛求道也想不到，红衣女子口中的魇竟曾经是一个道士，而且还是身为一派掌教的道士。

“有趣，有趣，你这家伙，我喜欢。”古怪老头笑了笑，说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知道我是魇后，还称我为前辈的人。”

“前辈既是道门中人，又为何会堕入邪魔外道？”毛求道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原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是不拘泥于条条框框的人，没想到却也这般的迂腐。”

古怪老头语气一变，缓缓说道：“这便是我的道，有何言堕入邪魔外道？”

“前辈原是道家高人，而今却成了害人的鬼怪，不是堕入邪魔外道，又是什么？”毛求道义正词严地反问道，一根筋的他，谈及正邪之时，态度坚决得很，几乎就忘记了站在自己眼前的是那可怕的魇。

这死脑筋的人，若是较起真来，还真的挺让头疼的，可偏偏那古怪老头却没感到不快，反倒是笑了出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古怪老头笑道：“你脾气跟以前的我很像，较真。”

“哦？”眼前的魇脾气似乎很好，这让毛求道感到很诧异，在他的认知里魇应该是十分凶残的才对，今日一见才知道魇竟是一个有点话唠，脾气又好的古怪老头。然而他却不知道，魇是觉得他有趣才这般的对他的，换作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

“我问你，你觉得世人过得苦不苦？”古怪老头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