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恃宠生娇(2/2)
悟远合十双手,对拓跋焘恭敬地说:“宇文师妹身患恶寒,需静心调养,可在寺中这几日,每天诵经多时,直到深夜。”
拓跋焘抬头看了看远在云雾中的寺檐,对悟远叹道:“宇文将军得以昭雪,盛希感激悌零,不顾病体,一心要为亡父诵读九百九十九遍《涅盘经》,本王为她的孝心感动,又为她的身体担忧啊。”
悟远又行了合手礼道:“王爷还是劝劝师妹吧,小僧还要寻山,就不打忧王爷了。”
大雄宝殿中香火缭绕中,传来宇文盛希急切的木鱼声,拓跋焘听到这木鱼声,眉头不禁一皱,缓缓走进大雄宝殿中,看见她纤纤身影跪在佛前。,
她正专心诵经,拓跋焘站在她身后,静静等候。
宇文盛希举头望佛,却不敢闭眼,已经五日了,但仍挥不去心中拓跋语的身影。只有佛祖庄重慈祥的神态,能给她的心带来些许安宁。
拓跋焘听她的木鱼声时而急切,时而舒缓,早知她心神不宁,终于忍不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师妹。”
宇文盛希略略一惊,转过身来,拓跋焘才看到她面色苍白,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于是心疼的问她:“你怎么了?”
宇文盛希轻轻往后退了退,低头道:“就是怕恶寒之症传染给你,所以才来寺中,你不怕吗?”
拓跋焘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家吧。”
宇文盛希轻轻推开拓跋焘搭在她肩上的手道:“我的九百九十九遍经文还没诵完呢。”
拓跋焘的眉皱得更紧了:“你病成这样了,佛祖已经知道你的诚意了。”
宇文盛希怯怯道:“师兄,还是让盛希再在寺中呆几天吧。”
父亲罪名得以昭雪,皇上又赐了她母亲府苑和名号,这些都是值得高兴的事,宇文盛希却远比往日忧郁了。拓跋焘看着她低头沉默的样子,只能问:“是不是师兄做错了什么,让你难过如此难过?”,
宇文盛希摇了摇头,强逼出一丝笑颜道:“师兄一向对盛希很好,盛希只是感念父亲恩情,所以倍加的思念他。”
拓跋焘看她面容憔悴,却还在讨好自己,抚了抚她头哄道:“你不在家,师兄不习惯。贺兰夫人听闻皇上亲赐你为妾妃,天天问云雅你何时去给她请安,老太太生辰快到了,可别让她不高兴了。”
收了木鱼,宇文盛希随拓跋焘出了大雄宝殿,殿外早有太医等候。
拓跋焘的眼睛注视着太医的表情,把过脉,太医只是神情淡然地对他道:“王妃恶寒入体,需进药休养,再不可劳顿伤身。”
拓跋焘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转而他又暗笑自己,盛夏行猎归来还不到半月,盛希即使有孕,太医也未必能号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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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夫人宫中,尚王妃行礼请安,夫人命人赐坐。
“究竟是哪位姬妾?让本宫如此钦佩。”贺兰夫人轻轻呷了一口淡茶,看后我收藏b记得下章再来看,与丘穆林雅说笑起来:“新婚之夜夺走了太子不说,竟还留下了牙印,多么的挑衅啊!”,
丘穆林雅笑盈盈地回到:“只是苦了东宫一众姬妾,在未央台跪了整整一天。”
贺兰夫人又呷了一口茶,放下手中杯子接着说:“本宫更钦佩太子爷对付女人的本事,用配剑定住了太子妃的发髻,听宫人说独孤琪琪吓得呀,呆若木鸡!”
丘穆林雅轻点了一下头:“是啊!听说太子专程陪太子妃回了一趟元师府,这一吓一哄,终还是让太子妃变得服服贴贴了。”
身边的小太监添上了热茶,贺兰夫人轻轻抬起茶杯轻叹:“比起太子,本宫的儿子就差远了!宇文盛希的病好了吗?”
“孩儿替宇文盛希谢谢娘娘恩典,托娘娘洪福,相信她不久就会好了。”丘穆林雅回答。
贺兰夫人挑了挑那细长的眉毛:“恶寒之症是急病,那会熬得过半月?分明就是装病!本宫的儿子啊!宠坏了奴才,现在吃到苦头了!”贺兰夫人抬起密色茶杯,轻呷了一口。
“她出身卑微,难免会有不周到之处,望请娘娘谅解。”丘穆林雅劝解到。
“难得你宽厚任慈,但有些不知好歹的东西是不能任她欺到你头上的。”贺兰夫人想了想道:“本宫这付朽骨,恐怕等不到她宇文盛希来请安的一天了。”本文来源: 。转载请注明出处: 。
丘穆林雅又听到贺兰夫人的抱怨,忙解释:“不管怎么说,恶寒都是顽症,王爷怕这病传到宫里来,所以一直都没敢让她进宫来给娘娘请安。”
贺兰夫人带着责怪与心疼对尚王妃道:“她是命好,遇到了你这样一个温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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