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来怅惘（1/2）

许萌喝着果汁，心里猜测着付辰究竟在哪儿？这时，她瞟见不远处穿着修身黑西装的付辰，被有些恼怒地韩原拉走了，心下不禁有些狐疑，好奇心作祟，悄悄地跟上他们。

两人来到了露台，微风吹动，空气微凉。

“你不准备向她坦白吗？”许萌听见韩原这么说，有些疑惑，于是继续侧耳倾听。

付辰摇了摇头。

“这样对她不公平。”韩原又说，声音里，是隐忍的怒意。

付辰只是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都过去了。”他说，“我现在打算和她好好地过一辈子。”许萌听了这句话，心下稍安。

韩原的脸色却依然不好：“当时你说这个计划的时候，我就跟你说别把自己赔上去，结果呢？她要是有一天知道了怎么办？”

“知道了就知道了，那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吧？”付辰的这个玩笑话，听在许萌耳朵里，却是刺耳得很。彼时的温存，彼时的许诺，此刻都化为赌场上的筹码，真真是可笑可叹！

韩原对这话的反应，比许萌还大，只听他朝付辰吼道：“你当时怎么说的？你说要报复！你说你不甘心那家伙害死了你爸妈，就甩着一个烂摊子自杀了！你说你不仅要毁了余氏，也要把那家伙的独生女也给毁了！你是这么说的！”

复仇……企业……联姻……她还不算太笨，听到这里猛然明白了。原来是这回事儿啊，怪不得那家伙老是朝她笑得那么温柔，那么温柔呢……那笑，看着是温软的朵，而却如淬了毒的软刀子，缠绵而又坚决地就刺进她的心脏，鲜血迸流，却不觉得疼，似乎是已经疼得麻木了。

“余飘，你听我解释——”付辰不知怎地发现了窗帘背后的她，一向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焦急的神情，“开始是这样的，可是后来，后来我的确是想要和你过一辈子的……”

“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傻帽儿。”许萌的语气，故作轻松。

他到了这个时候，喊她还是“余飘”。

怪不得。怪不得有那么多的暧昧，却没有一句“我爱你”。怪不得他的眼神总是纠结，怪不得他望向她的时候，眼神苍茫得如同夜空。

系统早就提醒过她啊！韩原的表现，也是预示啊！

这本来就是一场相互的骗局。她以他为攻略目标，他以她为复仇对象。是她不够高明，赔了夫人又折兵，心神俱损，输得一败涂地。

是她，傻傻地相信了这甜蜜就是爱情。

她愿赌服输。

“真的，我想要跟你过一辈子的，兔子，原谅我。”付辰是个商人，还是个成功的商人，所以他永远懂得抓住对手的弱点，“兔子”是她让他叫的昵称，为的，是脱离余飘这个身份，为的，是自欺欺人。付辰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心软吗？

许萌惨然笑了，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鬼，一只狼狈的女鬼。

“千万别。”她说，“你这么说，只会让我觉得被侮辱。”她转过头来，朝韩原笑了笑：“谢谢你提醒我。”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