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天人合一（1/2）

“天修一道，以天为师，以地为父，天修之途，无师无父，我本无形，亦是有形，你可以把我当做天修一途上的引路人。”

苍老而渺茫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内响起，下一刻，一个头戴蓑笠的老者身影闪现，出现在湖中央，驾一叶小船，垂钓青青河畔。

“你是何人？”这是萧鸿感悟天道以来遇到的第一个人，不由疑惑心生。

“我本无心，亦是无名，名之一字，早已淡忘湖中央。”老者依旧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

面对如此古怪的对话，萧鸿还真不知道如何对答，只能静静地站在湖中央，看着老者垂钓。

终于，鱼浮产生了一丝晃动，随即，老者手臂一晃，一条肥硕的鲈鱼便被他甩了出来，钓到了渔船上，可是，鲈鱼刚以落地，便噗通一声，纵身跃入湖中，重新获得了自由。

看到这里，萧鸿眉头一皱，不过并没有多话，可当他看到第二条第三条鲈鱼也从渔船中跳走以后，萧鸿终于还是提醒了一句：“大伯，你的船舱设置得有点矮了，鱼都跳出去了，若是把挡板设置的高一点，这些鱼便不会跳出去了。”

萧鸿看得很明确，这渔船上的挡板确实是矮了一尺，正是这一尺之隔，让游鱼获得了新生的门槛。

“哦，鱼儿跳走是因为它向往湖泊，鱼儿留下是它喜欢我的小船。”

“可是这些鱼儿是你辛辛苦苦钓上来的。若是让它们就这样跳走了是不是有点儿可惜呢？”

“是都会跳走么？你且看看船舱，是否还有留下的鱼儿。”

闻言，萧鸿低头一看。果然船舱里还有三条鱼儿在悠闲地游动着，在它们嘴边有老者给它们留下的食物。

“嗯，还有留下来的，共三条。”

“呵呵，看来今晚有鱼儿吃了。”老头儿微微一笑，可是笑容还挂在嘴边的时候，便听到噗通两声。两条鱼儿便从船舱中跳了出来，重新回归了湖泊。

可即便如此。老者依旧笑容不减。

“老伯，又有两条鱼跳出来了，这挡板真的太低了。”

“哦？真的低了么？或许真的低了，可你又没有看到我船舱里剩下的这条鱼儿跟其他湖泊里的鱼儿有什么不同之处么？”

经老者这么一问。萧鸿再度看了看这条鱼儿，仔细观察才发现，剩下的这条鲈鱼似乎比以往见到的那些鲈鱼更加肥美一些，游动间也更有力道。

“这…”

“呵呵，这叫做选择，鱼儿选择了我鱼钩上的食物，它便被我钓到了船上，我选择了降低挡板，鱼儿便拥有了跳出渔船的空间。鱼儿选择了离开渔船便拥有了更长久的生长时间，我选择了让鱼儿离开，便拥有了获得更加肥美鱼儿的可能。一切皆因果，一切因果皆源自选择。”

老者的话渐渐淡去，可就在这时，船舱里的鱼儿再度噗通一声，跳出了船舱，可就在同一时刻。老者鱼钩一甩，一条更加肥硕的鲈鱼被它摔倒了船上。而这条鲈鱼在船舱里随意跳动了几下后便停止了跳动，围着船壁游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