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瞄上‘山神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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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二十三处现场的勘查人员及相关工作一一安排到位，石原莞尔和富永恭次同车赶往离得最近的现场实地查看。

下雪路滑，离天亮也还有好几个小时，车开的速度比较慢，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颠簸，可是富永恭次却一点睡意也没有，白白浪费了司机的一番好意。

看着前方一连串的车灯，富永恭次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权力的魅力及其所带来的快感，以前的风光经历如电影画面般在脑海里回放，很多已经忘却或记忆模糊的事情都想了起来，他心中有种强烈的预感，这次的坎他将很难迈过去，一切的风光都将不再，这些美妙的记忆将成为他今后生活的主要调味品，想到这里，他不自觉的微微叹了口气，唉…。

“富永君，想什么呢？”石原莞尔问道，他从叹息声中已经听出了富永恭次的情绪有些低落。

“石原君，情况很不乐观，我预感这次的事情会非常的棘手，很可能要拖累到你。”

与石原无论公私关系都一直不错，而且两人现在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富永恭次也就不想掩饰心中的悲观情绪。

“富永君，情况都还没有彻底搞清楚，没必要那么消极，就算出现最坏的情况需要追究责任，我这个主管情报的副参谋长才是最该负责任的那个人，何况我们都还没有出手呢，谁胜谁负还未可知，你不觉得有难度的对手才更有意思吗？”石原用轻松并略带点兴奋的口气说道，好像现在是在赶去做一个非常有趣的游戏一般。

石原当然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背到他自己身上，但是他不能看着富永恭次因情绪不佳而不在工作状态，蛇无头不行，富永恭次这个情报主任都情绪低落信心缺失，整个情报部门的工作效能必然会受到影响，情报不得力，一切都无从谈起，要是短期内找不出真正的破坏分子，他很清楚东条那条疯狗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扑上来，直接把他咬碎，所以于公于私他都必须给富永恭次打气，让他振作起精神。而且他也确实不认为有他解决不了的难题，他唯一担心的是没有充裕的时间。

富永恭次知道石原莞尔的话纯属安慰之辞，真要追责，他这个情报主任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的，不过石原的话也提醒了他，未战就认输实在让他有些不甘心，无论如何都应该搏上一搏，而且他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就算情况真的糟糕到无可挽回，他也要拉上几个人来垫背。

到达现场的时候天还没亮，而且正好是黎明前最黑暗的这段时间，不过车灯以及现场已经点起的火堆还是提供了基本的照明，还没下车石原莞尔和富永恭次就看到铁路的路基被炸开了一段一百多米长的豁口，这样的破坏方式和破坏程度让两人都意识到大麻烦来了。

把现场仔细勘察完，已经到了中午时分，一边啃着警卫稍微加热了一下的饭团，石原与富永两人一边交流着看法。

“石原君，破坏分子的手法很老道，如果二十三个现场都是这样的情况，我们就真是遇上大麻烦了。”在来的路上想清楚了一切，富永恭次已经能够非常平静的面对现在这个非常不妙的局面。

“支那有句俗语叫做‘好的不灵坏的灵’，富永君既然已经说出了口，那么大麻烦就很难避免了，呵呵。”石原莞尔竟然笑着开了一个玩笑。

富永恭次微微的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直接说道：“如果事情真的如此，抗联就绝对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们根本找不出这么多完全可以称为爆破专家的人才，除非他们能够得到北方那只熊的大力支援，可是所有的情报都显示那只熊并不想恶化与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关系，我现在简直就是茫无头绪，根本不知道该针对哪个方向展开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