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疯子瀚与“烈”（1/2）

正如世界上有光明就有黑暗一般，人类试图将世界区分为善和恶，因此人类建立了惩恶扬善的体系，以道德约束之，以法律制裁之，但是，受到惩罚的就一定是恶吗？

余子瀚不知道，上一辈身为受害者的他，抛下父母不管，只因社会的舆论和曹教授的欺骗就不管一切轻生，因而往父母身上施加了悲伤，这样的他不同样是施害者吗？

这一辈子的余子瀚，成为了伤害同龄人的罪犯，但是促使他成为施害者的源头不正是因为他是受害者吗？被禁锢在精神病院中，成为罪犯的他，因为家里的权力，虽然失去自由但并没有收到惩罚。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回事？

当善和恶的界限变得模糊的时候，人就容易走上极端，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成为精神病人，在精神病院中，充满着各种受害者和被害者，人心到底是什么？

这个问题，余子瀚一直在思考。

在这个主神空间中，并不会因为是受害者而受到怜悯，也不会因为是施害者而受到惩罚，在这个欲望受到放纵的世界中，余子瀚觉得，人心的真理，就在眼前。

与别人相比，无论是现实世界的身份，还是现在的心思，余子瀚都觉得自己与其他人格格不入，因此，身为疯子的余子瀚对于其他人关于他身份的疑问，毫不顾忌地回答道：“其实，我有病。”

“看得出，健康的人怎么会穿着病服，看来，你病得很严重，”李萧毅虽然表现普通，但是严重的挑衅丝毫不掩饰，在他看来，同龄人的余子瀚一定同自己一般，现处于队伍的底层，是无力的弱势群体。

“确实挺严重，是精神病，后来不小心杀了几个人，现在被关在京都精神特别研究中心，不相信的话可以看一下我的病服，”说完，余子瀚还特意将胸前绣有：“京都精神特别研究中心”的字样抖了出来。

听到余子瀚的话，其他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本来觉得意外来到这个与死亡相伴的世界已经够悲惨，想不到更悲惨的事情发生了，开始时看似勇猛可以成为有力队友的余子瀚居然是个精神病，天啊，要是他发起病来在我们背后捅刀子，我们该找谁申诉啊？

其中挑衅十足的李萧毅听到余子瀚的话后，彻底打消找余子瀚做队伍垫底存在的心思，论身体质素，李萧毅自问比不上郑吒、牟钢，论聪明机警，也比不上詹岚，整个队伍中，似乎也只有余子瀚跟他相同处境，受惯了欺负的李萧毅为了不再成为被欺负的对象，才时刻针对着余子瀚，表现出与现实世界不同的性格，挑衅十足。

但是，现在听到余子瀚的话后，李萧毅背后一凉，眼中的挑衅立刻退了下去，再一次表现出现实世界中逆来顺受的神态。一路上本以觉得余子瀚的表现十分怪异，现在他又自称有精神病和杀人前科，虽然不知道其中的真伪，但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避免不必要的挑衅好，李萧毅不禁自我安慰道。

“啊，对了，我叫余子瀚，称呼我做子瀚就可以了，”似乎看不见众人神色变幻的余子瀚继续说道，“可是这个称呼在这里似乎不够霸气，不如，就叫我疯子或疯子瀚就好了。”

似乎对自己的命名十分自信，余子瀚笑容满脸地看着众人。

这个时候，张杰他们走了回来，当张杰经过詹岚的时候，还故意在她的屁股上狠狠一拍，从余子瀚的话刚回过神来的詹岚促不及防下，发出一声尖叫。

张杰听到詹岚的尖叫后，哈哈大笑地走到马修面前，随着他一同侦查的雇佣兵向马修汇报，“长官，我们找到了另一条路，但是走过去估计要多花一些时间，我们先回到这里，然后穿过b餐厅，从这里直达目的地，这条路可能要多花一倍的时间。”

“长官，那边完全走不过去，这层楼已经彻底被淹没了。”此时，另外一批的探路人员也回来了，长发女雇佣兵雷恩向马修报告道。

“好，那我们走第二条路，所剩时间已经不多了，大家赶快吧。”马修当机立断地下达命令。

百般无奈之下，余子瀚几人只好跟随队伍往回走，一直到一处铁门处才停了下来。

一名雇佣兵使用电脑开启了铁门后，出现在大家眼前的是一个摆放了无数小型集装箱的超大大厅，这些集装箱目测上去约有数立方米，一阵阵冰冷的气息从集装箱上涌了出来，众人都打了个冷颤。

看过生活危机一的余子瀚知道，不出意外的话，这里是冰冻爬行者的仓库，一旦主电脑关闭，这些爬行者就会成为最恐怖的怪物，其恐怖威力是丧尸的百倍。

在这里出现的爬行者，在宿慧中，许多无限流研究者都认为其实是舔食者，是量产型的丧尸进化体，是得到了充足养分的丧尸进化而来的。对炸弹的抗性比一般丧尸强，但并不是不可战胜，只不过凭现有条件，似乎不具备战胜它们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