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真相(1/2)
( ) 翌日。
门栓吱嘎作响,屋子里便跟着亮起来。
从嫁衣盖头到侍裤肚兜,被撕碎了的衣服丢了一地,而凌乱不堪的喜塌上夏翩跹更是把脸埋在膝盖后面。
她独自一人,光溜溜的缩坐在墙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侵染在褥单上的血迹。
点点嫣红如同梅花般绽放,代表着她曾经的贞洁....
蓝兰手里提着食盒立在门边,满屋子的**气息看她面上满是羞涩难当,连耳廓都通红发热。
“二夫人,吃些东西吧....”
塌上的人听了这个称呼似是一怔,身子动了下,可头却一点没抬起来。
如今蓝兰也算个知道分寸的人,踌躇了一下她没敢上前,只是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悄悄逃了出去。
自嘲的摇摇头,床上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那块牌子,朱雀金牌。
她静静的握在手里,却一直不敢想起那个人。
上一次分别时,他那失望的语气和眼神让她实在不敢再看第二次。
望着手中的金牌,她慢慢的睡着了。
她终于又见到了他,她梦见气呼呼的他还是那么傻,她梦见自己在和他说话。
可即便是在梦里,却依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只在乎过他一个人......
※ ※ ※
自大婚之后,夏翩跹画地为牢,她整日把自己卷在北厢房里,谁都不知道是她不愿出屋,还是怕见人,这一呆就是两个月,就连平日里和她走的最近的蓝兰也没去看过她一次。
全督监府的人都知道。自打洞房花烛之后,方子天便再没进过夏翩跹的屋子,每日夜里他都是歇在西厢,和艾玛睡在一起。
人多嘴杂自有免不了的窃窃私语,大家背地里都说夏翩跹定是徒有其表,伺候不了方子天舒服快活,中看不中用。
然而就在北厢房孤零零的院子里,总是站在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冲着那孤零零的窗子,伸长了脖子。
厢房之内。是沉静昏暗,没有一丝生气。
厢房之外,有冷风嗖嗖,满是望眼欲穿。
※ ※ ※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默默无言。形单影只,姜午阳独自一人立在空空的院子里。抬头望天。依然只有一轮银盘似得的冷月相伴。
督监府的天空上从来没有过繁星满天,有的只是冷冷孤月。
他低头望去,只见那一棵梧桐寂寞地孤生在院中,和幽深的庭院一样被笼罩在清冷凄凉的夜色之中。
悠悠愁思缠绕心头,是一种无可名状的痛苦,理还乱却是剪不断。
今夜月亮的月轮很大。血一样的红,它就像是从督监府的子宫里出来的,这么多年来督监府吞过那么多人肉,饮过那么多人血。大概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连这片天空里的月亮都是那样的富饶而肥腴。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树上,把梧桐叶那花边形的影子投在树下人的身上,就仿佛罩上了一张网似得。
姜午阳看着那一轮圆月,从东边缓缓爬过了中天。
屋内的细碎响动渐渐消失。
他看着天空想,她应该已经睡下了,他又该走了.....
转身离去的时候,他似乎是听见了窗子被推开的声音,姜午阳回头望去,见她正倚在窗口。
从前少女飘散的发丝现如今挽起盘成了妇人的发髻,可看上去,却别有一番韵味。
他与她仅仅隔着窗扉,距离又不过一步之遥。
只看了一眼,他便张了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他们之间的距离,总是这般遥远疏离,更永远摸不透夏翩跹在想什么。
她盯了他许久,而后竟然开了口。
“来了这么多趟,为什么都不敲门?”
姜午阳定了身子,唇微动,却欲言又止。
夏翩跹看着他的满身的窘迫,又看了好久后竟然是“噗嗤”一声露了笑意,她不笑时眼睛内是幽沉昏暗,可这一笑却依然似有满天星辰溶化在大大的眼睛里,黑眸内尽是璀璨的光芒,点点闪动。
姜午阳一呆。
她笑起来真好看,比天上的星星都好看。
就像是断了翅膀跌落枝头的凤凰,可即便是断了翅膀,凤凰依旧是凤凰,她本就不是该在屈身在竹笼中的凡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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