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动向(1/2)
( ) 春分前的第十日,叶声闻接道了二长老分下来的任务。这一次周印要他去一趟闻香教在郓城的分座。
郓城是当之无愧的千年古县,是梁山好汉故事的发祥地,素有“梁山一百单八将,七十二名在郓城”之说。同时也是明初山西省外迁人民的主要迁入地之一,人口众多数过百万,当地盛行的民谣“问我老家在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祖先故居叫什么,大槐树下老鹳窝。”
郓城县东邻梁山县、嘉祥县,西接鄄城,南连巨野县、菏泽,北隔黄河与河南省台前县、范县相望。那里地处平原,又是中原地区,朝代变化,兵连祸结,往往首当其冲。
当夜夏翩跹费尽心思的琢磨,坐到亥时了还没有走的意思。
叶声闻劝道:“想那些没用的干嘛!教主长老们要做什么,不是咱们能干涉的。”
夏翩跹眉头仍然解不开的皱着:“想不明白为什么把要郓城分座的所有弟子都转去钜野,徐鸿儒这么大动作,是要在山东干嘛?”
“鸿鹄之志燕雀安知,没准徐老爷子要在山东振臂一呼,揭竿而起哈哈哈....”叶声闻随后打趣道。
夏翩跹看他笑的开心,便附和道:“呦!那这要是起义成功了,你叶大人要是表现的突出,日后岂不就成了护国大将军。”
叶声闻恍然:“对啊!到时候一百两银子聘礼我随手就拿得出来啊!”
“是金子!”
第二日上午,叶声闻收拾妥当,又到雷谷庄的马棚领了两匹马,他对喂马的小厮扯谎,说是路途遥远需要多带一匹马换着骑。
出了城门口,没过护城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贪狼叫住了他。
塞了一个包袱给叶声闻,贪狼道:“道上吃。”
没问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叶声闻只闻了一闻,扑鼻的血腥就告诉他那是一包死人心。
叶声闻点了下头,没说什么。
贪狼:“我这次被分去了河北景州,”看着叶声闻接过去的包袱,她又道:“省着点吃。”
春分时节草木抽新,不远处的林子间显得透亮,可城门口无树无木,两人的举动是那么显眼,贪狼还遇再说些什么,可叶声闻匆匆上马。
叶声闻估计的没错,一路上夏翩跹果然抢着要看贪狼送他的包袱里到底装着什么,他吱吱唔唔遮遮掩掩,夏翩跹来了火气,把一肚子酸劲儿使在了马身上,抽得那马在前面猛跑。
叶声闻几次追上去,想哄她说些话,可那小姑奶奶就是一个字:“滚!”
※※※
天启二年,是大明朝多灾多难的一年,正月,后金兵已渡辽河攻西平,明派主将王化贞以游击为计尽发广宁兵,于二十二日与后金军遇于平阳桥,明军力战,互有杀伤,直到副将鲍承先逃跑,军遂大溃。王化贞素任手下孙得功为心腹,孙得功想活捉王化贞献给后金,诈称敌已登城,广宁城中大乱。主将王化贞正闭门署理军书,不知有变,参将江朝栋闯入,将其掖之上马,二仆人徒步跟随,遂弃广宁,仓皇逃走后与援军遇于大凌河。又以五千人殿后,尽焚积聚,二十六日护溃民入关。广宁叛将迎后金军入文宁时,主将已逃走两日,广宁失守。
同月河套蒙古入侵延安、黄花峪等处,深入六百里,杀掳数万人。
二月初,兖州府、济南府、东昌府又遇地震。济宁州发生百年没有的大地震。初六日夜,郓城有声如雷,地裂泉涌,鸡犬鸣吠,墙屋倒塌。巨野城内缭垣雉堞倾倒过半,文庙庑舍皆坏。
接连的天灾**,令整个朝野都忙的分不清白天晚上,熹宗朱由校更是连木匠都放下了。
消息传到天津卫,竟把方子天一个锦衣卫青龙使也弄的每日公务缠身。
可往往男人忙,女人就没得可忙。
自打夏翩跹离了督监府,蓝兰在东厢房也就没了主心骨,好在方子天前阵子不忙的时候对她挺照顾,曲儿碍于方子天的面子,又见蓝兰主动示弱也就收了继续打压的心思。
这一日,夜半三更,陈曲儿摸黑进了方子天的屋里。
借着点亮的烛灯曲儿见他四仰八叉的倒在榻上,衣服都没没脱一件就睡的呼呼有声。
曲儿上去给方子天更衣,正耐心解着衣襟,不成想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曲儿羞恼,慎道:“都三经天了还这么没正经!”
方子天躺在榻上,也不起身,瞄了一眼桌上的蜡烛,将其一口吐沫吐灭。
屋子里瞬间黑了下来。
怀中的人儿任由他搂着,像只蜷缩在温暖洞穴里的小兽。
只隔着一层纱衣,入手处带着少女特有的温润细腻,抚摸着更加细致的脊背,曲儿的身体发出一阵颤抖,却是乖顺的没有拒绝,或许对于这种温柔的抚摸,她心中很是欢喜。
她随从的举动难免让他生出些反映来。
曲儿的呼吸声渐渐平稳,被他抱在怀里总有一种安心的感受。可这时候也感觉到了方子天的忍耐,她满含羞意的道:“你想要啊?”
也只有在黑暗中,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她不比之前那次的一时冲动,这次却是发自内心。
曲儿不是不知道,方子天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大好人,在他榻上睡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过八十,可他却对自己一直能有耐心,从来没有强迫过自己。
今夜她想用自己的人来报答身旁这个男子一直以来的温柔。
方子天夜能视物,黑暗中她的脸庞带着羞不可抑、娇艳欲滴的模样,简直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
手不免更加恣意的向下探寻,轻轻抚摸她臀部的曲线,却反问道:“你想要?”
曲儿一愣,却知他这不是闺房榻上的调戏,而是真正的在问自己的心意,“真的不介意我之前.....啊呀!”
怪她破坏此刻的气氛,方子天气恼的在她臀上狠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话。
“要还是不要?”
曲儿没有应他,方子天突然觉得意兴阑珊,松开了抱住那娇躯的双臂。
黑暗中,她看不清方子天的脸,只是把身子凑过去把他抱的紧紧地,睁大眼睛看着那张脸的轮廓,有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娇美的脸颊滑落下来,滴在枕上。
他看得清楚,她泪眼朦胧的也不知想再说些什么,可哽咽的样子令他觉得心疼。
泪珠似有千钧重,打得他再没脾气。
无声地叹息,猛地伸臂,一个反身将她压在了身下:“要不要?”
“要!”这一次她的口气中,满是欢喜,“要是要,但是要之前,你先叫我一声娘子!”
曲儿温柔地问道:“好不好?”
方子天哭笑不得,这功夫她还有心思念着正室的事。
深深吻住那娇艳欲滴的红唇,撬开贝齿,品味着她口中丝丝的甜。
那滋味,像草莓。
咬着她的唇,他含糊的道:“老子只娶你一个,回头掀盖头的时候再叫。”
身子变得无力,曲儿慢慢回应着他的深吻。渐渐的消融了阴霾,渐渐的迷醉了心神,仿佛窒息。
窗外的夜像醉了一样,风吹破了云,露出了月牙边的一对春星......
※※※
吃了解药、出了教都,夏翩跹心情大好,如果真的再解决了叶声闻潜在的问题,保不齐她都会飞起来。
对于“驱鬼”的问题,两人谁都绝口不提,可夏翩跹总有着一丝担心,在天津卫临走时,她曾寻问过方子天,记得方子天说解铃还系铃人,龙鳞妖甲既然出自白莲宝鉴,那白莲宝鉴上就一定会有相对应的法门可以解决,可那宝鉴可是白莲教镇教至宝,能看上一眼那得需要多大的机缘巧合。
女子在真正关心一个男子的时候,往往智力会变得比平时低下;她最近对一切滋补调理、驱鬼辟邪的新花样都很着迷,不停尝试用各种方法给他医治,有关茅山道术、麻衣神相这些书籍里能见到找到的偏方法门她都认真地去研究,这些道边上买来的玩意里面充实着很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正是她救命的甘露。
每到晚上叶声闻总是习惯戴上那张面具,然后搂着贪狼临走时给他包袱睡觉。
夏翩跹知道他戴面具的原因是为了防止那东西晚上跑出来惹完事过后被人认出来。只是那包袱里装的是什么她一直都不知道。
每日天刚亮,她就把他捉起来,逼着他吃她搜集来的江湖假药,把他当成药罐子,根据容量用灵丹妙药每天把他灌得饱饱的。
几日下来,叶声闻对这种折磨已经锻炼的满不在乎。
从滦州去郓城大约要走六百多里地,按说以普通马日行五六十里的脚力走个十余日怎么也到了,可一路上夏翩跹总是策着马东游西晃走走停停,犹如浪荡公子一般,出来了四五日才到天津汉丰镇。
前一日在镇上客栈歇了一晚上,一大早出了镇子,叶声闻打着充满了草药味的嗝,想到余下的五百多里地不免犯愁,和夏翩跹出来之后生活突然之间就变得十分忙碌,他要陪她说话,要哄她开心,要给她当病人,一路上还要陪着夏翩跹找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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