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中心轴(1/2)
( ) 白玉田把车开进车库,车库有通往客厅的的专门通道,他顺着楼梯形状的台阶快步来到客厅,看见刘嫂和新来的厨师已经把晚餐准备妥当,孙洁和她爸妈一边看电视,一边在等白玉田回来吃饭。( )孙明科看见白玉田进屋笑着对他说:
“你可回来了,你妈对你开车不放心,正准备派人去找你呢!”
白玉田没有把因为洗浴耽搁时间说出来,而是解释说,“没事,只是今天办的事多了点。”
曲娜站起身来,向大家挥挥手说:
“回来就好,我们开饭吧!快点儿尝尝岳大厨师的手艺。”
白玉田洗完手,坐在孙洁旁边,对孙洁说:
“按照你的吩咐,今天把所需日用品全部搞定。”白玉田边说,边品尝丰盛的晚宴。
孙明科和曲娜听了很高兴,曲娜对孙明科说:
“你看看,还得养儿子,干啥嘁哩喀喳,干净利索,几天的事,一天全都搞定了。”
孙明科频频点头,“是啊!是啊!。”他起身来到酒柜旁,起开一瓶红葡萄酒,对白玉田说:
“来,咱们爷俩今晚好好喝上几杯。”
白玉田跟孙明科碰了下杯,慢慢品尝一口,连声称道:
“好!好酒!”
孙洁用高傲口吻说道:
“那是,你知道这一瓶酒多钱吗?”
白玉田估摸一下,自认为随便往高估说个大概价钱,“怎么也得几百块钱一瓶吧!”
孙洁撇了一下嘴,“几百块钱?傻帽,你半年的工资也买不来这一瓶酒呀!”
白玉田尽管对孙洁的表情和说话口气心中有些不悦,但还是装着笑脸说:
“是啊!那我可得好好品尝,品尝。”说完他又喝了一大口。
白玉田一杯酒下肚感觉挺爽,看大家都很高兴,他便把下午给家里打电话的事情告诉了大家。他说:
“今天我跟我爸妈通了电话,我把孙洁这几天就要生孩子的事儿跟他们说了,他们明天动身,后天就能到了。”白玉田本以为爸妈一来,照顾月子的事儿就解决了,她们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相反,非但没有看到他想象的效果,孙洁反而埋怨道:
“这事儿你怎么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这事不是前段时间咱们定好的吗?”白玉田心里想,你们家人怎么今天一样,明天又一样的。
此时的孙洁对白玉田还是有所顾忌的,她看出白玉田有些不悦的表情,急忙辩解道:
“我不是不让他们来,我是说他们来的这么急,他们住的房间还没有准备好呢!”
白玉田听她这么一说便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说:
“这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完了,今天我找人把新房彻底打扫了一遍,明天再给他们买些用品,来了就可以直接入住。”
曲娜对白玉田做事干练讲求效率这股劲十分欣赏,她批评闺女说:
“没搞清楚不要乱埋怨。”她给白玉田夹了一口菜,对白玉田说:
“玉田今天一天就把好几天的事都干完了,这在企业来讲叫‘高效’,我们集团就需要你这种高效人才干事儿,要我看,你应当到我们集团来发展,我高薪聘请你。小洁不懂事,说话不中听,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你说话就是不经过大脑,你让他上你那里去工作,他现在的工作怎么办?”孙明科不同意曲娜的意见,不等她说完,立即驳斥她的观点。
曲娜是大企业老板,她把孙明科都没放在眼里,哪能把一个副监狱长的职位当回事?所以,她根本没买他的帐,她冲着他说:
“在监狱,一个小副监狱长一年到头能挣几个钱?干十年都不如在我这里干一年挣的多。”
孙明科虽然心里很清楚自己的收入没法与老婆相比,老婆挣来的钱,这些年他也没少借光享受,可他骨子里就是瞧不起这些暴发户,别看她是自己的老婆。这一点自己的女儿不像他,而白玉田却很像他,他对白玉田说:
“人各有志,别听她的,干你自己想干的事。”
白玉田比较同意岳父的观点,但他又不好直接表态说谁的对错,他沉思片刻,说:
“我天生就不是经商做买卖那块料,对经营方面的问题我是一窍不通,我学的专业就是监狱行政管理学,所以,离开我的专业,我将一事无成。”
白玉田本想两头不得罪,从在不在行方面婉转回绝改行意见,没想到,他刚说完,孙洁跟她妈妈站在同一战线上,她对白玉田开起火来,“你不要把我们当成那些小商小贩,我们是民营大企业,咱妈可是全省有名的民营企业家,是我们省城财政纳税大户。怎么,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别忘了,你们的工资是从哪来的,我们可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你们不要觉得你们向国家交点税金就觉得了不起,没有我们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每天看管那些罪犯,你们能消消停停在那挣钱?不给你们企业骗黄了,也得偷黄了,要不然就得抢黄喽!”孙明科说完,端起酒杯,自豪的喝了一大口。
曲娜没领那份情,反驳道:
“德行,还好意思说,我看你们监狱就是一个大染缸,原来只黑一处,从你们那里出来之后全身都黑啦。原来只有一项犯罪技能,从你们那里出来之后变成了全能。”
“你不要以点带面行不行?一个监狱有几千个犯人,你看‘二进宫’的有几个?如果这种情况普遍存在的话,国家早就把监狱取消了。之所以国家没有那样做,就说明多数犯人是可以改造好的。出来之后还是可以从新做人的。”孙明科唠这类磕是他强项,他话匣子刚刚打开,却又被曲娜立即给封杀了。
“打住!打住!没人愿意听你嘚啵那些空洞的大道理,我只注重实际。你从报纸上、电视上到处都可以看到那些从监狱里出来又犯罪的。”她说话带有几分鸡粪味儿,有一种不将其熏倒决不收兵的气势。
听她这么一说,孙明科说话也不免带有几分枪药味儿,“亏你还叫什么总裁,你也不掰着手指头数一数,再犯罪的有多少,你再看看全省这么多个监狱刑满释放人员有多少,这连小学生都会计算的百分比,你怎么不经计算就在那儿信口雌黄呢!”
“我又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学者,谁有时间计算这玩意儿,反正大家都知道,在你们监狱学不出什么好。”曲娜没受过什么正规教育,高中没毕业就接爸爸的班,后来改革开放,下海去南方几年,挣了一些钱,回家后干了一个小作坊,恰好赶上几个国营企业解体,在变卖国有资产过程中,让她从中占了大便宜,后来她的企业就快速扩大起来。所以,没受过良好教育的她,难免会唠出一些家庭妇女之类的磕。
“你这么说纯粹是胡搅蛮缠,蛮不讲理。”孙明科刚要继续说下去,孙洁把筷子一扔,“你说你俩天天这样吵!吵!吵!辩!辩!辩!有意思吗?”她捧着肚子吃力的站起身,对白玉田说:
“明天拉我到新家,我到那里躲躲清静。”说完,她向楼上晃悠悠走去。
白玉田紧忙也站起身,对立即停止争吵睖睁在那里的岳父岳母说:
“没事儿。您俩慢慢吃,我送她上楼休息一会儿就好啦!”
曲娜看着他俩上楼,关上房门,狠狠瞪了孙明科一眼,“都怨你,你老跟我吵什么?”
孙明科立马回了她一句,“你不跟我吵,我就跟你吵啦!”他把筷子重重一放,起身离开餐桌,去看电视去了。
曲娜自言自语说了句,“养活你们这些不省心的玩意儿。”然后,她独自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吃饭,继续填充她那尚未吃饱的大肚子。
第二天早晨,曲娜和孙明科下楼准备吃早餐,看见白玉田和孙洁已经来到了餐厅。曲娜问孙洁,“今天怎么不睡懒觉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一会儿玉田拉我去新房。”孙洁看上去有些疲惫的样子。
“怎么,说去真的就去呀?”孙明科以为昨天孙洁说的是气话。
白玉田心里非常希望早点过去住,嘴上却口是心非的说:
“谁说不是呢!我建议她过几天再过去住,可她非要赶在我爸妈来之前就搬过去。”
孙洁这么多年始终跟父母住在一起,忽然要搬出去自己独立门户,这让刚刚下楼准备吃饭的曲娜立马感觉不知如何是好,担心、挂念、孤独、失落,很多莫名其妙的信号不停的冲击着她的脑海,她显得有些心烦意乱,语无伦次,“一家人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说走就走呀!让你爸他们走,咱娘俩留下。”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呀!乱七八糟的,这孩子想怎么地就怎么地,都是你惯坏的。”孙明科知道自己闺女的脾气,想要做什么,就得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得到什么。
“怎么是我惯坏的,明明是从小到大你给宠坏的,现在怪起我来了。”曲娜视乎还要继续埋怨孙明科,看见闺女又把筷子撂下了,吓得立即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孙洁不说话,胳膊肘杵着桌子,两个手支着下巴,睁着两只大眼睛,一会儿瞅瞅爸爸,一会儿瞧瞧妈妈,看他俩都不吱声了,她像长辈训斥晚辈那样,“你俩能不能不吵,这些年我的脑袋都被你俩吵大了一圈,今天是我在家吃的最后一顿饭了,你们能不能让我清净点,高高兴兴离开这个家?”
“呸呸呸!说什么不吉利话呢!爸妈的家永远都是你们的家,你们想回来住就回来住,想回来吃就回来吃,说什么最后一顿饭?不好听。”曲娜看孙洁没有反驳,接着又说:
“今天妈妈不去上班了,跟你们一起去新家看看。”
“您还是忙您的事吧,我先去看看,过几天,等您没事的时候再跟我爸一起去吧!”孙洁心里想,“我就是为了躲你们整天吵吵才急着搬出去的,这几天最好还是让我清静清静吧。”
“看没看见,‘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话说的一点都不错。这闺女再好也是给别人养的。”孙明科在那里半真半假,自言自语道。
“快吃你的饭吧,吃饭还堵不上你的嘴!”曲娜怕惹闺女再生气,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她用商量的口吻对孙洁说:
“闺女,你别听他满嘴跑火车。妈妈今天就先不去,等你婆婆他们来了,我再去看他们,你看这样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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