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落花有意，流水无情（1/2）

“明日开业，一定会有人前来捣乱，应该还是那些泼妇。不过不用担心，咱们的香皂这次能不能打出一个响亮名声来，还真得靠这些泼妇，她们要是不来我还真头疼呢，呵呵呵。”

裴心源想起昨夜在会议上，吴铮针对今日开业将会出现的状况，所说的一番话来。当时大家都以为吴铮说这种话不过是为安抚众人的情绪罢了，真要有人过来闹事，恐怕也只能忍气吞声地赔钱了事。

然而，当事情真的发生时，吴铮所做的一系列事情大大地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利用这些泼妇将胭脂铺置于风口浪尖之上，她们的大嗓门比之前的戏班招揽顾客的效果更加理想，于是当所有人都围拢过来的时候，好戏就正式开场了。

裴心源一直在想，难道这些都是吴铮事前算计好的？如果真是这样，吴铮简直厉害的有些可怕了。这位少帮主的表现一次又一次刷新裴心源对他的印象，机智聪明已经不足以评价这位少年，似乎“料事如神”更加贴切一些。

香皂制作周期很短，一般七天就可以出产近百块，但吴铮却限制了市场的出货量。好东西是不愁卖的，尤其还是垄断市场的好东西。如果大批量向市场倾销，要不了多久，香皂就烂大街了。

裴心源向吴铮提出一个方案来，他有心把香皂分出三个等次，分别对应普通、中等、上等人家销售，这样一来销售范围覆盖全客层，销量一定会非常理想。吴铮当场就批准通过。

随着香皂在河西镇持续升温，至尊帮的胭脂铺生意也越来越好。于是吴铮为了乘胜追击，又隆重推出了一款新的商品：香水。

很快，河西镇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就不淡定了，精美玲珑的小瓷瓶和里面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让她们爱不释手。虽然里面只装着半瓶香水，而且类型只有胭脂香味一种，但也足以让这些女人们疯狂了。在这个化妆品极其匮乏的年代，香水的横空出世，既丰富了妇女们的梳妆台，又满足了她们爱美的需求。如今，这里女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今天你用香水了吗？”

在吴铮的人为控制之下，香水供货量非常稀少，于是市场上出现了千金难求的局面。每日都有大批妇女到胭脂铺前排队购买，但也只有少数几人可以得偿所愿，其余大部分人只能失望而归。

面对广大妇女的抗议，胭脂铺贴出一张告示，表示因为香水制作难度极大，失败率极高，成本也极高，所以产量非常稀少。但为了广大顾客的需求，我们的工厂正在加班加点地制作香水，还请大家耐心等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云云。

就在其他女子为得不到香水而郁闷的时候，至尊帮内，马三正在为帮众发放福利。最近一个月来，胭脂铺业绩喜人，销售节节攀高。据“会计”刘半仙统计，本月仅香皂一项便进账一千五百两，这还是吴铮没有放开产量的结果，如果不限产量，保守估计销售会超过两千两！

香水就更别提了，原本定价在十五两一瓶，结果因为物以稀为贵，硬生生地被市场炒到了五十多两一瓶，这还有价无市！五十两已经够一家半年的销了，看着如此变态的价格，马三和胡猛等人吓得直咂舌。

小鱼儿今日也随着父亲来到帮会领取福利，他的父亲已经不在大龙商行做工了，因为胭脂铺的生意太火爆，人手有些不够用，而且香皂量产之后，吴铮新建的工厂里也需要很多劳动力。于是这些在外做工的至尊帮帮众全部回归，为帮会做事。

马三将一个个小红布包递到排队的帮众手中，一边的胡猛则负责登记。小鱼儿的父亲接过红包之后顺手就交给了小鱼儿，小鱼儿打开一看，眼睛直冒光。

红包里装着两贯钱，两块上等香皂还有一小瓶香水，总价值快达到一百两了。这里面最值钱的当然是这瓶香水了，现在市面上都炒到了六十多两，这要是拿出去卖了家里的高利贷就不用犯愁了。但小鱼儿并不想把香水卖掉，而是打算将它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