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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被抛弃的母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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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红摇了摇头,眼神转向了窗外,好久才回过头来说:“姐姐,这最后一次了,借我500块吧!你不知道,我现在住的那地方赚钱有多难,一……一……一次……一次赚的钱还如原来的一半,甚至三分之一都不到。不信你问芳芳,她也赚不到钱的!”

一提到芳芳两个字,我头一下就大了,想起红菱当初被客人打,秋霞被烫,都和她脱不了关系。不知道今天犯什么了,反正遇到的、听到的都不舒服。

我对红红说:“原来你借我的,也不要你还了。现在我也没钱!”

这也不算假话,虽然今天公司刚发了点奖金,但是我过的也很拮据,家里修房子,我还欠着珠儿好多钱呢。

说完,我起身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里,头脑逐渐冷静了下来,想红红也确实造孽,遇见个蔡克成,混成现在这样。我虽不济,总没有蔡克成那个累赘。我欠珠儿的钱也不至于缺这几百块就能还清了,再说红红没有钱,蔡克成还指不定又用什么法子折磨红红呢。想到这里,我打定主意出去以后从今天的奖金里给红红借几百块。哎,一起的姐妹里,就她最没希望了!

从洗手间出来,回到了座位跟前。红红不见了,只有我的包包放在我刚才的座位上。我左右找了半天都不见她,心里挺后悔的。刚才真不该那么说她,估计她伤心了,一个人走了。我赶紧拿出手机拨给她,电话被挂断了。连着打了两三次,都被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收到了一条短信。

是红红的,短信上写道“姐姐,对不起。我不拿钱回去,克成会不高兴的,他一定会打我的。我好怕,害怕他又拿烟头烫我,害怕他又揪我的头发。我拿了你包包里的钱,等我以后有了钱,一定会还给你。我没脸见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姐姐,我害怕,真的很害怕!”

我打开包包翻了下,公司今天发的奖金果然不见了,其他东西都还在。

我瞬间仿佛失去了很多,那种空虚不仅仅是金钱的缺失,我真的不相信我有一天会失去这个我一直当做小妹妹看的红红,至今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为了小费,经常串房,经常要我顶班儿,自己溜出去见那个蔡克成。我或许永远也忘不掉那个至今还一脸稚气的孩子。可她,今天竟然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自动和我决裂……或许这也不是她的选择,算是一种逼迫吧。

心绪杂乱地走在街上,还好,身上有些零钱,不至于窘迫到走回去。

坐在地铁里,我一直属于恍惚状态,只想着尽快结束这令人抓狂的一天。忽而又想,如果当初红红跟了巩然,又会是怎样?但我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假设,红红是不会离开蔡克成的,蔡克成也决不允许红红离开他。

回去的路上,满脑子都是红红。

眼泪随着地铁的飞驰夺眶而出,而我宁愿相信这是因为惯性而非悲伤。思维和地铁相向而行,真后悔没有在红红张口借钱的时候就给她。这样,她不会走出那一步,我也不会失去她……

刚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雒敬宾在哪儿转悠。

我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他拿出一个玩具熊说:“用你给我的购物券买的,送给你。”

我问他:“你等我很久了?”

雒敬宾说:“刚下班就过来了哦。”

我心想,这家伙还真有耐心,我和张海明吃了个饭,又和红红见了面,他却能一直等到现在。

看着大大的维尼熊,心里略微有些慰藉,刚才的阴霾开始稀释。这或许是我的第一个玩具吧,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张海明的侮辱,红红的背叛,我感到非常无助,很像把那个大大的维尼熊紧紧的抱在怀里,让它给我一丝力量!

随手接过了维尼熊,说了声:“谢谢”。

雒敬宾很开心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手舞足蹈的像个孩子。

而我却依然沉浸在各种郁闷中,始终不冷不热的陪着他走来走去。

很显然,我还是没有请他上去坐坐的意思。

雒敬宾最后说:“天怪冷的,你上楼吧,别着凉了,我也就回去了。”

我“嗯”了一声。

雒敬宾看我不太高兴又说:“怎么了?不开心啊?”

“算是吧!”真的感觉有点冷,我用力抱了抱维尼熊,想从它身上感到一些温暖。

瞬间感到了自怜,原来我是如此孤单。

雒敬宾说:“明天是周末,一起出去走走吧。”

我轻轻摇了下头。

雒敬宾说:“你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更闷的。”他顿了顿又接着说:“越是心情不好,就越不要一个人闷着。你知道一个人的寂寞有多可怕吗?”

或许是他最后一句话打动了我,也或者是今天张海明和红红接二连三对我的打击太大。听完他的话,我迟疑了一会儿,雒敬宾用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一股自信的眼神牢牢地盯着我。

然后我仍然在犹豫中点了点头。

玩具熊硕大无比,在我的床上占了半壁江山。

又给红红打了个电话,拒接。片刻之后,她的短信来了。满篇都是如何对不起我,蔡克成如何十万火急地需要钱。我大概看了下,删掉。连同她的电话号码一起删掉。

打电话给丽姐,她铺天盖地的聊她的女儿。

对了,是文尔雅,名字还是我起的呢。

尔雅又长了几斤,尔雅饭量又大了,尔雅晚上经常尿床,等等。

本来想找她聊聊天,散散心的,结果实在不好意思扫她的兴。就让她沉浸在女儿的喜悦中吧。

临了,丽姐问我:“给你介绍的对象怎么样?”

我没好气的说:“行了,姐,你省省吧。”

丽姐问我:“他哪儿不好吗?那我给你重新找一个。”

我几乎求饶地喊道:“算了吧,以后千万别介绍对象给我了。”

我在丽姐的满腹狐疑中挂了电话,也没有说原因。别再给她添堵了,丽姐混到今天,有个幸福的小家庭不容易。

洗完脸,刚躺在床上,珠儿的电话来了。

她总是在午夜时分联系我,寒暄了几句,她竟然也问起上次介绍对象见面的那个男的怎么样。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们是不是商量好的一起来我的伤口撒盐啊?

我大喊着:“吹了,吹了!”

珠儿却在电话那头“哈哈”大笑,她说:“我就知道那个混球不靠谱,上次见面那家伙一副死相老往我身上瞅。小静啊,你说姐是不是比你更有魅力啊?”

我在珠儿的极度满足中,挂了电话。心中郁闷,几成内伤!

想起张海明的种种不着调我就恶心,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搞了个这么个极品渣男过来。要不是真的是好姐妹,我都怀疑她们把我往火坑里推。我就想永永远远,世世代代,再也不要见到那个张海明。

我祈求他找到范冰冰做老婆,找到西施做老婆,找到仙女老婆。

就是别找我!不过珠儿好像说的对哎,上次见面后他对珠儿就色眯眯的,应该是喜欢熟女吧。不过珠儿真的很有魅力,虽然说不上绝色漂亮,但是有一种女人的味道,别说男人,我看了都动心。

第二天睡了个大懒觉,一睁眼已经快十点了。

刚打开窗户,就听见有人在楼下喊我的名字。不用看就是雒敬宾,这傻小子一身运动装,倒是挺休闲的。

我仍旧没有让他上楼的意思,想起昨天说好的一起出去走走,就冲他喊:“稍等等。”

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下楼。

雒敬宾看着我一身打扮,从背包里取出三双新鞋,说:“你穿的鞋子走一天会脚疼的,我替你买了一双运功鞋。但是不知道你鞋的尺码,于是买了35、36、37的各一双。应该有一款适合你的!”

当时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我惊叹有点心疼他了。忍不住笑了笑,说:“我穿37的。”

雒敬宾把我按在花台边坐下,然后蹲下来不由分说脱下了我脚上穿的鞋,然后穿上了新买的运动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始系鞋带了。

那一刻,我心动了。看着他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我心头也小鹿乱撞。

我终于相信了,爱上一个人或许只需要一个瞬间,而忘记他却要穷尽一生的思念,这一生或许都在回忆着那一个画面,那个让你热血澎湃的瞬间。

雒敬宾一边系鞋带一边抬头看我,或许他觉得有点尴尬,于是说:“维尼熊喜欢吗?”

我笑着说:“喜欢啊!还没来得及谢谢你呢。”

雒敬宾憨憨地笑着说:“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这一次的对话,心与心之间应该有一种默契。妙语连珠的心有灵犀总在眼神闪烁的时刻,这种感觉原来是如此令人痴狂!

系好鞋带后,雒敬宾把我的旧鞋子放进了37码的那双鞋的鞋盒子里,又放进了背包。

我笑着说:“你背着女人的鞋干什么?不怕臭啊?”

雒敬宾憨憨地笑着,火热的眼神盯着我。

我怕,我怕那种热情灼伤了我的心……

那天我和雒敬宾玩的很开心,在郊外的空旷中奔跑原来是那样的爽快。我觉得自己胸间的一股气压在一次次的呼喊和吼叫中化为了云烟,瞬间心旷神怡,心胸开阔。

雒敬宾用树叶编了个帽子戴在我头上,我用树叶编了个小花篮。儿时的记忆还很清晰,手法娴熟,不一会儿就编好了。

雒敬宾捧着花篮如获至宝,赞美了很久,然后把花篮轻轻地放进了他的背包里,说,这可是限量版啊,得永久珍藏。

一直到晚上,我和雒敬宾吃完了烤鸭这才各自打道回府。而雒敬宾也是把我送到了楼下,然后把鞋还给我才走。我也一反往常,目送他离开了我的视线,这才转身上楼。

进屋看见床头的维尼熊,觉得格外可爱。

洗完澡,雒敬宾的短信也来了:“今天很开心,希望你也是。”

我心情愉悦地回了个短信:“我也一样开心,谢谢你!”

雒敬宾又回复了“晚安”和一个笑脸。

可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一幕幕又一次在眼前浮现。人的很多快乐,其实就是建立在回忆之上。显然,今天的回忆很美好。

你可曾记得儿时的歌谣吗?你可曾记得上大学时舍友们耳熟能详的歌曲?你可曾记得那一双双童真可爱的脸?是的,我记得。所以每当回想起这些,我就很快乐,正如今天和雒敬宾的回忆一样。

回忆也是痛苦的根源。

贫穷如一味汤药,慢慢地才能熬出苦涩的味道。从小到大,从自身到家庭,贫穷留下了我太多的记忆。它犹如酷刑,你总会承受不了一切而在身上留下烙印。

期间,珠儿和丽姐都打电话问过我。

嘲笑我失踪很长时间,我也反唇相讥,问问王志东和珠儿苟且的如何?

有一次在饭桌上,我又问起这茬。

珠儿倒是大言不惭,大谈鱼水之欢等等。我们习惯了倒没什么,旁边的阿文竟然羞的满脸通红。

要说珠儿这家伙,也真的没个正经,人家阿文明明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她还故意问道:“脸红什么?你和阿丽莫非没鱼水过啊?”

在大家其乐融融地欣赏着阿文的窘相时,我暗自告诉自己,一定不能把雒敬宾引进这个圈子,不然他会被欺负死的。

其实在我内心,关于和雒敬宾之间最让我纠结的并非是这个原因。

我更加忐忑的不是我的朋友阶层、不是我家庭的贫穷,而是我的过去。

那段算不上很光彩的历史,如一坛发酵的米酒,正在酝酿着它的苦涩和辛酸。

雒敬宾还是会变着花样儿送我早餐,而中午茶的时候,我们好像顺其自然地坐在一起喝东西。

时不时会受到同事的调侃,我一笑了之。

对于这段若即若离的感情,我舍不得放弃,但也没有勇气马上接纳。

好在雒敬宾从来没有给过我压力,而且并没有强迫我做过什么。总之,他做的一切分寸都拿捏的很准,让我很惬意。

然而,这种令我满意的状态维持不了太久。或许注定将要面对一切,至少是自己的过去。

一个周末的傍晚,我和雒敬宾在街上闲逛,我感觉有些饿了。于是他提议去附近的川菜饭馆儿吃一顿,然后去看电影。

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于是小手一挥,批准了。

然而,当菜刚上齐的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张海明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一个角落冒了出来,并且大声哭喊着我的名字。

正在雒敬宾莫名其妙而我束手无策的时候,这个在我心中排名第二的猥琐男人(第一是蔡克成),竟然直接坐到了我身边。

然后,他大言不惭地指着雒敬宾说:“他是谁啊?你怎么可以背着我随便和别的男人来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又说:“我说怎么不接我电话呢?你又找了一个男朋友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随便?”

我的大脑徘徊在羞辱和愤怒中,竟然不能自拔。

雒敬宾反应过来了,没好气地问:“你谁啊?我们正在吃饭,我不认识你。”

张海明若无其事地说:“你不认识我,没关系。”然后指了指我说:“她认识我啊!她是我女朋友。”

我终于忍不住了,厉声说:“谁是你女朋友?我和你没有关系!”此时我真后悔怎么就听丽姐的和这个垃圾见面,并相了一次亲。而且迁怒于文哥,他怎么会介绍如此拙劣的畜生给我!

张海明优哉游哉地说:“就算不答应和我睡,也不能这么说啊。你是不是和他已经那个了?”张海明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雒敬宾。

我不记得当时的我是什么反应,只觉得脑袋嗡地一下就一片空白了。

紧接着,雒敬宾揍了张海明一拳。

张海明揪着雒敬宾的头发一顿乱拳,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只是坐在沙发上默默地哭,并且没有声音。老黄、和眼前的这个张海明一次次地破坏着我,我终于发现,自己是如此地渺小。

我只有眼泪,没有声音,没有呐喊。

或许我没有发声的权利、没有反抗的权利、甚至没有自我改变的权利……

我顿时觉得整个餐厅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不,应该是审视。嘲笑着我的一切,或许还有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我只记得雒敬宾付账后拉着我匆匆出了餐厅,然后我在恍惚中上了一辆出租车。

整个行程我一直在流泪,这段车程如同我前半生的人生,迎面而来的只有风雨,属于我自己的只有泪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了下来。

我平复了下情绪,才知道雒敬宾送我回家了。我不敢正视他,不敢碰他,生怕他嫌弃我。其实在我心中作祟的还是那段回忆……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如何开口。如果我沉默着离开,是不是就算默认了张海明的污蔑?而我需要为自己解释吗?又该如何解释?我甚至不敢直视雒敬宾的眼睛。

还是雒敬宾打破了沉默。

他勉强笑着说:“别哭了,没事的。我送你上去吧?”

我楞了一下,认识很久了,从来没请人家在家里坐过。况且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应该向他澄清一下,虽然截至目前我和他没有什么特殊关系。

想到这里,我虚弱地点了点头。

进了房间,雒敬宾或许是要避免沉默的尴尬,故意找话题说:“这房子不错啊!”

我苦笑着说:“朋友的房子,借给我住。”

虽然冷静了很多,但是我仍然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是因为张海明的污蔑,更多的也是因为对过去的回忆,以及老黄带给我深深的恐惧。是的,那段回忆是我永远不敢正视的疮。

对视了许久,我说:“你不想问点什么吗?”

雒敬宾苦笑着问:“什么?”

我说:“刚才那个男人所说的一切,以及我的过去!”

雒敬宾给了我一个舒缓的拥抱,然后再我耳边轻声说:“不重要。现在就好!”

我忽然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仿佛许久压抑在胸中的一切得到了释放。

想不到我的故作坚强输给了他一个舒缓的拥抱。

我在他怀里放肆地哭泣,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抽搐了良久,我才长出了一口气,默默地看着他。

他清澈的眼睛温暖地看着我,那一刻,我决定告诉他一切。

从毕业说起,到陪酒的经历,以及我被老黄强暴,包括家里的一些情况,我一股脑儿告诉了雒敬宾。

说完之后,我没有立即看他的反应,只是长长地出了口气,全身舒缓了很多。然后我才看了下雒敬宾,只见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这个反应在我意料之中,我淡淡地说:“怎么?怕了吧?快回家吧,感谢你长期以来对我的眷顾。以后我们不要在见面了,不过,请你替我的隐私保密。”

可这个时候的雒敬宾却突然像疯了一样,紧紧地抱着我狂吻。一边吻,一边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爱你!”

起初我有一些羞涩和挣扎,但是慢慢的,我也主动拥抱着他,和他吻在了一起。

是的,我被融化了,被他的舌头,被他的心。

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感觉得到了依托,不管是精神世界还是肉欲的承载,我都很满足。我爱他,我要亲吻他的每一寸肌肤,完全拥有他!

那天晚上,我真正感觉到了快乐!

那种快乐不是巩然那般的暧昧,不是老黄那般的龌龊,不是叶茂那般的虚幻。我真真切切感觉到了爱,感觉到了一个男人给予我的温暖和体贴。

一周后,我搬到了雒敬宾的住处。虽说是搬家,其实也没几样东西,无非是日常用品和几件儿衣服,当然还有那个可爱的维尼熊。

珠儿嘲笑我,说我耐不住青春了。丽姐却不这么认为,她说,小静能找到自己的归宿是件好事儿。

珠儿问我,怎么突然发展的这么快?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水到渠成吧。

珠儿却哈哈大笑,说,男女之间不就那点儿事儿吗?有什么成不成的。傻丫头,小心点儿。学学我对付王志东的法儿,免得自己吃亏。

我没好气的说,才不是呢,敬宾是好男人。

珠儿越发笑得不可收拾了,拍着我的肩膀说,还没怎么样呢,就敬宾敬宾的了,以后还了得啊?记住姐的话,自己别太投入,免得受伤。

或许吕军带给珠儿的伤害真的是刻骨铭心的,在她眼里所有的爱情都是灰暗的,每一丝呼吸都可以明码标价。

我不想跟她胡扯这些,换了个话题说,我把你那栋房子的钥匙还给你吧,反正我也不住了。

珠儿连连摆手说,钥匙我也有一把,这把钥匙你自己留着吧,万一有用。反正我也不怎么去住。

那段时间心情十分愉悦,好事儿也接二连三。

先是苏胜男告诉我说,她赚够钱了,准备做完最后一件事儿就开个小店,不再让自己的母亲受苦。事后,我才知道苏胜男要做的最后一件事儿是那样的沉重,可在当时来说,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我,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点异样。

接着又是红菱,说弟弟快出狱了。等弟弟出来,凑齐房款,就和弟弟一起赚钱做个小生意,专心给爷爷、爸爸治病。那样,她的压力会小很多。

总之,一切的一切都在接近美好……

是啊,这个世界多美啊。

去过苏胜男家里一次,她的母亲还是那么地操劳。瘦小而干枯的身躯在一片刺鼻的腥臭中蠕动着。双手依旧肿得发白,手中依旧还是那个搪瓷缸子。

给苏胜男的妈妈买了一盒护手霜,但愿能起些作用。苏胜男因为我的到来,格外的高兴。

拉着我的手说,姐,你知道吗?从来没有任何朋友主动来我家玩,谢谢你。

我说,傻丫头,谢什么?我们是朋友啊。

那天和她聊的很开心,苏胜男说手里有些钱了,足够做点小生意,不过还是要找到他。

他,自然是苏胜男的父亲。说到这里,苏胜男有一次打开了随身的钱包,拿出那张她父母的结婚缩印照。

我说,别做傻事,你现在有这么疼你的妈妈,这还不够吗?

说到这里,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还有那件儿连夜给我做成的小棉袄。

临别,苏胜男说,姐姐,快了,我和妈妈就快过上幸福的生活了。

是啊,苏胜男的幸福是多么的简单,只要她的母亲能摆脱这个令人作呕的屠宰市场就是一种幸福。

多么平淡的愿望,又是多么悲哀的愿望!

她是幸运的,因为她的母亲。

天下所有的母亲都是孩子的幸福。

二妞打来电话,告诉我房子修得不错。

我很开心,却说不出一个谢字。是的,对二妞,怎能用一个谢字表达感激呢?儿时她送给我的那一把零钱,不久之前她送我出村的那一路崎岖,太沉重了。

我和二妞在电话里寒暄了几句,临挂电话的时候,还听见她训斥着她男人,那个倒插门儿进她家的男人……

红菱隔三差五地请我们吃饭,喜气洋洋的样子。嘴里总是不停地嘀咕,弟弟快出来了,自己攒的钱除了补齐家里因为拆迁换新居而交的房款后,还能剩下很多,她打算给弟弟一些,让他做个小生意,娶个媳妇。

饭桌上的我们其乐融融,珠儿也改变了对红菱的偏见。悄悄对我说,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我笑着说,哪儿比得了你啊,傍个大款混吃等死!

珠儿掐了我一下说,屁话,谁稀罕他那几个臭钱,我也不缺钱。

顿了顿,珠儿又说,过几天王志东和叶茂他们打牌你来吗?

我说,不了。

珠儿疑惑地看着我说,怎么了?打一场牌叶茂就给你个一两万,那种傻帽儿哪儿找去啊?

提起这茬儿,我心里总不踏实。原来在牌局上,拿过叶茂的一些钱,总觉得欠人家什么。

于是我说,我现在和敬宾在一起了,和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尽量不来往了,我要守妇道。

珠儿的眼神忽然变得莫名其妙,她看着我说,孩子,你得了爱情肿瘤了,病的不轻。你守妇道,有几个男人守夫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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