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横祸(1/2)
红红说:“早知道会这么严重,就该问那个女人多要些钱!”
我心想,当时只有我看见芳芳打翻开水了,人家那女人能赔点儿钱都已经很不错了。可是这话不能说出来,虽然我怀疑芳芳十有八九是故意这么干的,但是我说出来又没有证据,况且那个女客人已经赔过钱了,还能怎么办?
秋霞执意要回去休息,我和红红也没辙了,只好卷铺盖回去。
刚回到员工房住下,兰姨就闻声而来,表面上是嘘寒问暖,实际上是打探秋霞的伤势到底有多严重。估计她更加关心的是秋霞以后能不能陪客人吧。
芳芳也虚情假意地关怀了几天秋霞,得意的眼神情不自禁地洋溢在脸上。我愈发觉得这个女人阴险毒辣,而手段狠毒的到了令我发指的程度。想起芳芳的种种,我腿肚子都打颤,真的很怕着女友有一天会不会嫉妒或者无厘头地算计我一下。
第二天老板派兰姨送来两百元慰问费,兰姨递过钱的时候再三叮嘱是慰问费不是赔偿费,并着重解释说秋霞的伤和ktv没有任何关系,是那个客人造成的。老板送来两百块已经仁至义尽了。
秋霞每天只是喝点消炎药,外加擦点紫药水儿什么的,再没有深入治疗。员工房不通气,而且住的人多,卫生条件不是很好。过了没几天,秋霞的烧伤好像慢慢发炎了,烧伤的部分开始流出黄色的脓水。
红红急得直跺脚,大喊着要去找那个女客人。可是天南地北的,怎么可能找得到?而我确实是亲眼看到当时是芳芳打翻开水的,可是我至今都不知道芳芳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从她虚情假意的问候和种种行为上看,应该是故意的。
看着秋霞的伤势一天天恶化,那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于是红红发起大家给秋霞捐钱,东北那帮姑娘倒也爽快,每人几乎都是三四百,我跟着也捐了三百块。闽南帮的在这件事儿上也很团结,最少的捐了两百,最多的捐了六百。最后剩芳芳一个人了,她碍不过面子掏了一百块。消息传到老板那里,兰姨代表老板拿来了一百块。红红接过那一百块钱,偷偷骂道:“一百块给老板买棺材都不够!”
大家七凑八凑地凑了一笔钱,又让秋霞住进了医院。
秋霞第二次住院是个星期天。安顿好秋霞,我联系了珠儿,到她家玩儿了一会儿。自从常住过一段时间后,我对那个小家总是恋恋不舍,没事儿老往那儿跑。
到了珠儿家,珠儿问我“最近如何?”
我说:“还好吧。估计得过几个月才能还你钱”接着我把看见芳芳烫伤秋霞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珠儿听完,点了支烟,说:“从还我的钱里拿出一千给那个烫伤的姑娘吧,算我帮她的。另外,一定要小心芳芳,别走太近。”
从珠儿家出来,直奔银行取了一千块,亲手交给躺在病床上的秋霞。秋霞感动的只掉泪,我当时也想,那首歌唱的不假——只要人人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秋霞的伤势慢慢得到了控制,住院期间她每天只能喝一点粥之类的流食,如果口腔活动太剧烈都会引起脸部和脖颈烧伤的疼痛。我和红红还有另外几个姐妹轮流照顾着秋霞。
芳芳在这段时间大显身手,据兰姨说,芳芳月收入最高达到了一万!我心想,这算个屁啊,只是收银吧台统计的钱数,芳芳出台赚了多少钱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烧伤好了,但是烫伤严重的地方留下了疤痕,脸部、脖颈、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疤,其中脖颈的最重。医生说彻底治疗要植皮,植皮是一个什么概念?我们根本负担不起。
接秋霞出院的那天,碰见了小云和原来的老主管。好长时间不见,我和小云格外亲热,相互问长问短了好长时间。
小云问我:“现在怎么样?”
我说:“还在那里啊,老样子。”
小云说:“少华她们呢?”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和小云关系一般,没必要说那么透彻,略微停顿了一下我说:“少华换地方了。”
小云问我:“你来医院干吗?”
我说:“接朋友出院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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