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远行（1/2）

远方的远方是家乡，那里有我牵挂和牵挂我的人——题记

院中的杏叶满地。

小小飞走了，似乎和远山一起离开了，又或者是飞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寻找它的家乡去了。它依然是属于自然的，尽管路途充满危险，尽管家乡已被外来者侵略。

小小临走前，在阿珍身边飞旋了几圈，又啄了啄她的手。几个月了，小小和她变得很熟，也常常捉弄她。比如在她的修炼秘籍上施化肥，又比如在她熟睡时用爪子挠她鼻子。

只剩我一个了

阿珍看着空荡荡的院子感慨道。

如果杏树能听懂她的话，或许会说，不是还有我吗。

也就只有你不离开我了。

阿珍瞧着自己的影子说。

影子靠着杏树，站了起来。

“阿珍你怎么了。”影子开口说道。

“叶哥哥，我想你了。”阿珍掩面哭述。

“我不是一直都在么。”影子摸着阿珍的秀发，宠溺的安慰道。

“叶哥哥，你说我是不是不详的人？”阿珍抬头问道，梨花带雨。

“傻瓜，你是上天眷顾的人，把你送到我身边啊。”影子笑道。

“可我却把你害死了，我的父亲母亲也不知道在哪，师父他也抛下我走了。。。呜呜……”

“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不幸吗？”影子问道。

阿珍依旧埋在双臂间哭泣。

“不是生与死的分别，不是谁爱谁恨相爱相杀，也不是诸事不顺，而是无人牵挂牵挂无人啊！”

“来，拿着这个，你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那个爱撒娇，爱粘人的丫头了，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我会一直牵挂你，等你回来。”

阿珍捧起武神面具，上面依稀印着哥哥的模样，她将它轻轻地带上。

今天起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

远山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要跨过九座山九条河，寻找一位故人。

临别前，他对阿珍说过，如果自己半个月没有回来，她就不用等了，去北方国防军找大师兄白沣。

事实上今天已经是第八天了，来的路上碰上了一些变异兽，耽搁了一点时间。

还好，赤丹老鬼还在，不曾离开，远山如愿找到了他。

“这一天我等了太久了。”老鬼有些解脱了。“你来取走吧。”

“拿来。”远山无好颜色。

老鬼引颈就戮。

“蛊源。”远山知道他理解错了。

“要它为何？”老鬼有些惊讶，既是惊讶远山不杀他，又是惊讶远山要蛊源为何？他知道蛊源是救中蛊之人唯一方法，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人早已无救。

“你不需知道。”远山冷漠。

“没了，三年前就已干枯。”三年前那人就已仙去，老鬼才会以为远山来找他索命。

“没了，没了？”远山两耳轰轰，如晴天霹雳，心乱如此。

半月后

阿珍变卖东西，带上远山给她的吐纳术，收拾书包准备上北。

这一走，不知何时能够回来。

……

从一个城市到另一城市，需要通过安全通道，所谓安全通道就是类似于海底通道的柔性玻璃，硬度却是和金刚石相当。沿途没有军队驻守，却是在建设之初就已避开变异兽常出没之地。

阿珍没有选择走安全通道，并不是她矫情，而是清林市市盟早已发布通告，城北城南两条通道进行维修，暂时封闭，为期一个月。

阿珍等不了一个月，一天也等不了。以前或许有个牵挂，现在没有了。

虽然安全通道已被关闭，不过还是有很多人来往于城郊之间，他们是所谓的捕兽人。捕兽人分为两类。一种是出于生计的职业捕兽人，另一种是为了修炼功法的业余捕兽人。前者单体相对弱小，却是以团体家族为单位，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后者强大，多为一人或小队。

阿珍来到捕兽工会，她需要通过鉴定成为一名捕兽人，否则城防部不会让她出城的。

捕兽工会作为一个特殊机构，在世界各地都有分区，它集鉴定、买卖兽体、释放压力、发布任务为一体，是捕兽人的圣地，也是销金窟。

捕兽工会已经人声鼎沸，这时，一个脸有红斑，头扎马尾辫，身穿白色连衣裙，肩背蓝色双肩包的女孩出现在了大厅。

众人的目光难以不聚集到她的身上。

阿珍感到一丝不舒服，却早已习惯了。她知道她的面容在哪都能获得关注。

她在鉴定台后排起了长队。

很快就轮到她了。

“您好，请施展一段武学或安置三类陷阱。”

阿珍深呼一口气，拿起旁边的木剑，施展远山教她的剑术。

一旁的的评审员有些惊奇，他们看到阿珍的剑术杂乱却有章法，不知是何门何派。

一段比了下来，阿珍站在原地等待着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