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再次被黑(1/2)
顾经年斜躺在床上,眉目深锁,像是在为极大的事情烦恼,他这幅模样要是被许君墨看到了,肯定又要花式嘲笑。
他手里握着,看着屏幕上一一发的最后那句“七夕快乐”。他觉得自己的胸口又在无形中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顾经年有点怀疑一一这种性子到底是随了谁,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因为和一一的聊天,顾经年心里的郁闷非但没有消弭,而是更加的剧烈了,他看了看,嘴唇紧紧的抿着,然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的七夕总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过吧?
顾经年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拉开衣柜,顾经年作为娱乐公司的老总,他可比那些脑满肠肥的中年大叔好多了,他不仅长得好看,而且又有钱,再加上品味不错,所以衣橱里面挂满了各类品牌的新款。
因为这样,曾经被易染说他是最骚包的老总。想到易染……顾经年握着柜子门的手紧了紧。
顾经年看着一排排的衣服,突然想起年初的时候,易染去巴黎参加时装秀给自己带了好几套的夏装,衣服拿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穿过……
顾经年在衣柜里翻翻找找弄了半天,终于看到了那套衣服,衣服上的吊牌还在……顾经年摸了摸衣服,觉得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好像是一个盒子。往里面一摸,有一个正方形的盒子。
盒子很有质感,浅灰色的暗纹透着淡淡的光泽,整个封面上没有一个字母。甚至连logo都没有,顾经年犹豫了一下,然后打了开来,结果一打开顾经年就懵了。
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劳力士的手表,手表的下面压着一张纸,顾经年看了看手表,然后把手表拿了出来,然后拿出了那张纸,上面写着一行字,“monch3ri,我想嫁人了~”
然后在纸张的末端,有一行很小的字,“那个人会是你吗?”
那个人会是我吗?
那个人一定会是我的!顾经年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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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酒店里面的易染,她挂掉了顾经年的电话。看着窗外的夜色,突然觉得有点寂寞,她一个人过了那么多的节日,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难过……或许是因为生病的原因,灯光下的脸庞瘦削且透着苍白,看上去楚楚可怜,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怜爱。
易染蜷缩着身体,被子促成了一团,整个人像蚕蛹一样的躺在床上。
顾经年,顾经年……易染的而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这三个字,这三个字如通烙印一样刻在了她的心上,身体上……时不时的被灼烧,蚕食着她的理智。
灯光下,修长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下嘴唇紧紧的咬着,整个身体却非常的紧绷。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了一起……看上去有些孤单。
而此时,窗外“嘭~嘭~嘭~”绽放着烟花,璀璨夺目,转瞬即逝。
但这酒店的大床上,易染感觉不到丝毫的节日气氛。
心里总是空落落的,因为药效的原因,易染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是被敲门声震醒了,她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连时间都没有看,光着脚就去开门了。
一脸惺忪,头发乱糟糟的罩在脑袋上,因为感冒,?子也不怎么通气,她一边揉着?子一边打开了门,然后哑着嗓子问了一句,“谁呀~”
她还没来得及看来人是谁,就被拥进了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男人霸道的将她的脑袋摁在了他的胸膛上。
易染?子有点堵,但还是能够感觉到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的味道有点熟悉。
一瞬间,她有点愣愣的,五官的官能好像消失了一般,直到抱着自己的人出声,喊了一句,“小染~”
像是失而复得的宝贝。
易染才后知后觉的感知到,抱着自己的这个人是顾经年,她声音喃喃的喊了一句,“顾经年~”
结果她一出声,顾经年抱着自己的身体更加的紧了,声音带着激动和急切,然后说,“我看到了,我看到了……”
易染莫名其妙,疑惑的问了一句,“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那张纸条,那张纸条啊……你装在手表盒子里的那张纸条……”顾经年语无伦次的说。
经顾经年这么一说,易染才想起来当初她不知道抽什么风给顾经年买了一只手表,然后还写了一张纸条,结果当她到顾氏去找顾经年的时候,却在顾经年的办公室里看到他正在跟别的女人啪啪啪……
那种心情不知道怎么形容,比生吞了苍蝇都让人觉得恶心,但她忍着没有发作,依旧优雅得体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对着斜躺在沙发上的顾经年说,“这是我给你带的衣服~”。
言语之间,仿佛没有看到自己的男朋友正在更别人苟合,不对,不是男朋友……那个时候,易染已经将“男朋友”这个标签从顾经年的身上删掉了。
或许是因为当时看到的画面太让人意外了,所以易染忘记把放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表拿出来,只是将大包小包的扔在了顾经年的办公室。
后来,易染终于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衣服口袋里的手表,但他又侥幸的想了想……顾经年大概是不会穿那件衣服的。
如今旧事重提,易染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如果顾经年不提旧事还好,结果一提还让她回忆起了这么恶心的画面,她简直觉得自己都快要把昨天的晚饭给吐了出来。
也是在这个瞬间,她明白了,自己和顾经年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她爱的死去活来的时候,估计年夜夜笙歌。
如今自己要放手了,顾经年却巴巴的跑来说要娶自己。
这不是荒谬?
这是什么?
易染勾着嘴角笑了笑,然后猛的推开了顾经年,随意的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然后对着顾经年说,“哦!那个啊……我那次去不是代言香水吗,然后情景里面有这一段的设定,那个手表是赞助商给了道具,里面的那张纸……大概是脑抽了才写的吧,里面写了什么,我都不记得了,没想到你还把他找来出来,手表你要喜欢就戴着,要是不喜欢就扔掉,纸条更不重要!”
易染接着说,“那只表啊,本来是要还给赞助商的,结果后来我忘记给他们了,回国的时候还特意打了一笔钱给赞助商呢。”易染的言语间都是惋惜,言外之意,这是顾经年自作多情了……
但顾经年不相信,那明明是易染的字体,但易染现在完全不承认,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双手板正了易染的肩膀,然后沉着声音问,“你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没有过那种想法?”
易染举起了两根手指,然后认真的说,“我发誓,我没有那种想法,如果我有那种想法就……”
易染的话还没有说完,嘴巴就被顾经年捂住了,易染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顾经年,顾经年脸色深沉,整个人像是瘪了气的气球,是要充满了无奈和颓丧,“我知道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再问一遍,你真的,真的要跟我分手?”
易染同样认真的看着顾经年,然后一字一顿的说,“我真的,真的要跟你分手!”
“我知道了,我会如你所愿的……”顾经年慢慢的松开了捂着易染的手,声音透着低哑,一双墨蓝的眸子透着黯然,那张深刻的脸上浸着淡淡的失落。
易染看着那张脸,居然有一瞬间的不忍心,因为他看到了顾经年眉宇间的疲态,昨天打电话的时候顾经年还在a市,而现在……这个人就在眼前,而且a市没有那么晚飞南京的飞机。
顾经年是开车过来的。
如果是曾经……易染肯定乖乖的躺平人顾经年欺负了,但现在……如果此时她不狠心,以后她就再也下不了决心了。
按照顾经年的性格,他是不允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自己的!
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都没有说话,过了半响,顾经年才故作潇洒的说,“我本来,本来是想回来跟你过七夕的……”
易染一怔,随即笑了笑,问,“现在是几点?”
顾经年愣了愣,抬起手腕,腕骨上带着易染送的那只劳力士,淡然的说,“五点四十三分。”
“顾经年,七夕在昨天十二点的时候就结束了,所以……你真的错过了!”
“易染,如果你觉得我花心,我可以改,我以后再也不会找其他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顾经年突然开口说。
易染不想跟顾经年再争论这个话题,这比两人之前所谓的包养关系更加的让人纠结,一个患了癌症的病人,你给他吃再多的面包也救不好他。
“我下午还有戏,如果你想好好休息一下的话,可以到里面躺一会儿,如果你要说别的话,我们还是算了……顾经年,这么多年,我真的累了,我不知道你突然变成这个样子是处于什么原因,但你要知道,当我看到你和别的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
易染说完这些话没有给顾经年反驳的机会,直接转身走近了房间,临进门的时候头也没回的对顾经年说,“我很感谢你来看我,但我们的关系就止于此吧!”
如果说前些日子顾经年的突然到访和突然转变的温情模式让她隐隐有些心动,那么现在……则是要忍痛把他从自己的心上赶走。
“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顾经年咬着牙说。
呵……这才是睚眦必报的顾经年,什么温柔,什么蠢萌……那些通通都是骗人的,都是伪装。
“那等着我后悔的那天再来抱你顾大爷的大腿!”说完这句话易染直接走进了房间,然后“乓”的一声关上了门。
走到房间里面,易染眼前黑了黑,脑袋有些眩晕,她扶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才觉得好多了……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闭了闭眼睛。
突然房间的门“嘭”的发出了一声巨响,易染被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房门,易染才慢慢的向客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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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经年看着被易染关上的门,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突然,他伸出脚狠狠的踹在了门上,而就在他烦躁转身的时候,易染房间对面的门打了开来,沈千林穿着浴衣从里面探了出来。
沈千林淡淡的喊了一声,“顾总……”
顾经年冷冽的眼神扫向沈千林,“你以为你给易染拍这样的一部电视剧,他就会对你旧情复燃了,嗯?”
顾经年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沈千林的神情依旧淡淡的,甚至嘴角带上了一点点淡淡的笑意,“她忘记我了,我知道的!”
顾经年听到这话更加的生气,什么叫做她忘记你了,难道记得你就会一直爱着你?
“哼……如果爱你爱的那么深,又怎么会忘记?”
“这一次,换我来爱她,我会给你最好的,尽我最大的努力!”
“就凭你?”顾经年轻蔑的问。
“对,就凭我,我就算没有你顾经年家产的十分之一,但我对易染的心比你认真千万倍,如果你真的对她好,为什么还要处处沾花惹草?”沈千林的眼神透着犀利,此时的他完全不似平日里温文儒雅的那个人,更像是一个隐忍深沉的男人。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希望沈导以后好好的做你的导演!”
“不然呢?”沈千林歪了歪脑袋问。
“还真是油盐不进啊,果然是小看你了……”顾经年看着沈千林的眼睛说。
沈千林却笑了,他说,“如果我不能在导演圈混了,你说易染又怎么会不知道是你捣的鬼,又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那我们就看看,到了最后,她到底会站在谁的一边?”
“我也很期待呢,顾总……”沈千林说完这句话,接着像是突然想到了某一件事情一样,说,“她并不是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她记得我……”
说完这句话,沈千林就关上了房间的门,留下顾经年一个人站在酒店的走廊里,周身泛着寒气……他紧了紧拳头,眼神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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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染早上被顾经年这么一搅和,顿时没了睡衣,她觉得脑袋后有点晕,但嗓子舒服多了……喝了一点药,把房间的温度调好,她便躺在沙发上看剧本,本来脑袋里面乱糟糟的看不进一个字。
但易染最拿手的就是,逼自己,所以她看着看着,渐渐地就被剧情吸引了,小皇帝和妓女的故事……这样的题材在民间小说中几乎被写烂了,但易染看到这个剧本的时候,还是会被里面的剧情所感动。
萧承寅对篱落说,“我不想做一个皇帝,但,当我被推上这个位子当了皇帝的时候,我便再也不能辜负江山社稷!”
篱落看着萧承寅,目光清清冷冷,她说,“谁有愿意当一个亡国的公主,流落风尘的妓女,一切身不由己皆是命!”
萧承寅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另一手伸手去握篱落的手,篱落没有动,任由萧承寅握着,只听见他说,“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和你做一对平常的小夫妻,然后生几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
就着晕黄的灯光,篱落的脸上终于染上了几分淡淡的暖意,嘴角微微上扬,上扬透着几分无奈,几分欣羡,“如果可以,我宁愿不曾遇见你!”
萧承寅握着篱落的手紧了紧,面上尽是震惊和不舍,“如果你愿意,我的后宫中永远只有你一个人!”
“我不愿意,我不愿意……萧承寅,我的父皇,母妃……兄长,姐妹,全部都葬在了那场大火中,我本来……我本来也是要跟他们一样的,苟延残喘的活了这么多年,我们赵家从来不曾亏欠你们萧家,只是天下的苍生百姓为我们所累,我……赵允嫣,和你萧承寅,从此别过吧,你好好的做你的皇帝,我依旧是那个固执着想要复国的前朝公主!”
篱落眼中含泪,笑着将萧承寅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哐当一声扔在了地上,然后说,“你明知这是毒酒,为何还打算喝下去?”
萧承寅凄凉的笑道,“其实死也是一种解脱,承灏也许会是一个明君!”
“你这是要逼着我把这壶毒酒饮下去吗?大哥?”篱落笑意吟吟,双眸带泪,抬手就要连着酒壶将酒全部喝下去。
“赵允嫣,你疯啦!”萧承寅仓皇间将篱落手中的酒壶打翻在了地上,怒目盯着篱落。
篱落殷红的唇上沾着点点的酒水,看起来红润充满了光泽,萧承寅俯身,双唇狠狠的压在了篱落的唇瓣上,近乎掠夺般的加深了这个吻。
“你怎可留我一人面对着波澜壮阔却又寂寞寥寥的山河?”萧承寅的手指摩挲着篱落的唇瓣,眼神中全是决绝。
“不是你一个人,你还有天下的子民,他们与你同在!”
“他们有什么用,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为何要如此的狠心?”
“不,不……”篱落推开了萧承寅,然后说,“不是我狠心,这是我们的命运,从我们出生开始就已经是死局的命运!”
这是萧承寅和篱落的最后一次见面,萧承寅没有预料到他们的结局,但篱落早已看破,她和萧承寅……只能活一个!
易染放下了剧本,揉了揉眼睛,头还是有点晕晕的,她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肚子也有点饿了。
而恰好,易染放在卧室的响了。
一看是小许的电话,易染接了起来,“小染姐,你早上要吃什么,我给你买!”
“稀饭和菜包吧!”易染想了想说。
小许过来的时候,易染坐在沙发上刷微博,看到小许,抬眼道,“我怎么又上头条了?”
小许把手里拎在手里的早餐放到了茶几上,看了看易染,认真的想了想,就在易染以为小许要说出什么建设性的话语时,小许说,“大概……大概是你比较红吧!”
易染:……
易染一边吃早饭,小许在旁边刷易染的大v号微博,他看了看,大多数都是跑到易染的微博下面来骂人的,剩下的一部分还是路人,然后才是粉丝,小许往下翻了翻那些说好话的评论,然后念给易染听。
“老婆,没有你的夜晚我孤枕难眠,想你想你……么么哒?(j??????)”小许一边读着这条评论,一边偷偷的看易染。
结果易染听到这条内容的时候,停下手中的筷子问,“这个脑残的id是什么?”
小许犹豫了一下,小声的说,“每天都要秀恩爱”。
“这么恶心的id,举报他!”易染说。
“真的要举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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