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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当年真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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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脚下去,云初鸢痛的胸口一荡,一张脸就皱的变了形。

可她这时候也顾不上喊疼,装柔弱了。她几乎是急切的又爬到蒋氏面前,扯住她的衣角,痛哭流涕的求着,“娘,你不要抛弃鸢儿……鸢儿只给你当女儿……娘你现在对鸢儿的好,鸢儿都记着。等鸢儿以后成了太子妃,必定加倍的报答你……”

现在的云初鸢脑子无比的清醒。她才不管自己到底是不是白氏生的。她只知道白氏红杏出墙,脸都丢到皇宫去了。她要是有这样的娘,以后一定会被整个汴梁乃至东靖国百姓嘲笑的。

所以,她才不要认白氏呢。

蒋氏憎恶的就又要将云初鸢踹开。

房门口,云凌一身青色官袍携着一身风霜就出现了。

云初鸢看到他,眼眶一热,又急匆匆的放开蒋氏的衣角跌跌撞撞的向云凌跑去。

“爹,娘亲说我不是她的女儿……这怎么可能?鸢儿就是娘亲和爹的女儿……你快快劝劝娘亲,让她不要被别人蒙蔽了……”云初鸢扯住云凌的手臂,就不停的为自己辩解着。

云凌一双精明的眼睛落在云初鸢被打的脸颊上,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极淡的心疼之色。

蒋氏一看到云凌,心头一热,那些横亘在胸口的委屈和不甘也被化软成一片了。她也向云凌走来,声音哽咽的哭诉着,“夫君,鸢儿不是我们的女儿。”

云凌藏了一抹锋光,冷冷道,“我之前不是告诉你过了吗,鸢儿是我的孩子。你要是不信,我们父女两可以滴血验亲的。”

蒋氏不停的摇着头,“不!不,夫君。鸢儿不是咱们的孩子。我已经查清楚了,十三年前白氏这个贱人暗中派人调换了孩子。浅儿才是咱们的孩子,云初鸢这个小破烂货,她……她根本就是白氏这个贱妇所生。夫君,白氏这样玩弄咱们夫妻两,咱们一定不能放过她啊……”

屋外一阵寒风刮进,几乎要把屋里燃着的烛光吹灭。

光线昏暗之中,云凌保养的极好的脸庞上泛起一股阴煞,有冰冷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夫人,你这么就不相信为夫的话啊。”森然的一声淡笑,他又追问着,“夫人,你是怎么查到鸢儿不是咱们的女儿的?”他问向蒋氏。

蒋氏没有多想,就感激的看向林嬷嬷,回答着,“是林嬷嬷帮我查的。林嬷嬷找到当年帮咱们看孩子的那一家人的儿媳妇,那儿媳妇说后背上有蝴蝶形状胎记的是白氏的女儿,所以我就觉得……”

“啊!”蒋氏话都未说完,就觉得身侧刮起一阵寒风。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林嬷嬷凄厉的惨叫声在她耳畔边响起。

她心一凛,向林嬷嬷看去。

赫然发现林嬷嬷心口处已经插上了一把匕首。

而对林嬷嬷下狠手的那人竟然是和她同床共枕了十多年的夫君。

蒋氏浑身一震,不知所措的紧盯着云凌。云凌嘴角勾起一抹奸佞的弧角,攥着匕首的手又是一用力的往林嬷嬷身上刺,林嬷嬷瞪着眼珠,便颓然的往身后的地板一倒。

死不瞑目!

“林嬷嬷!”蒋氏惊声一唤,迈步就要向林嬷嬷奔去,可云凌伸手用力的就扯住了她的身子。

“好了,没有了林嬷嬷这个奸佞蛊惑你。以后鸢儿还是咱们的女儿!”云凌附在她耳畔边,用温柔的声调呢喃着。

如果到现在蒋氏还傻傻的相信云凌,那她就一定是个傻子了。

蒋氏抬头,目光炯亮到惊人,凝视着云凌,抖着唇瓣启唇道,“你……你……你才是白宛若那个贱人的奸夫?云初鸢是你……你和白宛若媾和生下的孽种!你们两联合起来骗了所有人……”

云凌勾着唇,大大方方点着头道,“这么多年了,你难得聪明了这一次。”

欺骗、愚弄、戏耍、践踏……

在那么一刹那间,蒋氏脑海里不停的重复着这些词。

原来十多年来相敬如宾的夫妻生活只不过是一场戏;原来她以为可以仰仗的夫君是匹枕边狼;原来她付出了所有心血栽培与养育的女儿只不过是她的夫君和别的女人剩下杂种而已……

脚底处有寒气在不断的往上冒,蒋氏冷的全身打颤。胸口一蒙,就生生的吐出一口大红血来。张着血白的大牙?,她阴森森的骂道,“云凌,你畜生不如!”

云凌一掌打在蒋氏胸口上。

“蒋氏,你要是不自作聪明派人去调查当年的事情,我兴许还会可怜你,一辈子都骗着你。可你怎么就这么犯贱啊。没事干嘛去查当年的事情。这下你知道了实情,伤心难过的不还是你吗?”

白氏见云凌这上来就狠狠修理了蒋氏一番。

她觉得自己横埂在心头的十多年的一个恶气也终于可以舒服的吐出来了。

她仗着屋里只剩下蒋氏这个妇孺,就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云凌身边,像是要宣誓对云凌这个男人的主权似的,也不顾云凌看向她的厌恶目光,就挽住他的手臂,得意的向蒋氏炫耀着,“蒋氏,是你自己蠢。当年我可比你先认识博渊。要不是我的出身没你好,博渊又怎么可能娶你。后来我不得已才委身嫁给云政那个莽汉。我怀了鸢儿,云政那莽汉还以为我怀的是他的孩子。可我怎么可能甘心让云政那种莽汉来抚养我和博渊的孩子。所以,我把鸢儿换给你养了。说实话,看着你这个蠢货这些年这么看重鸢儿,我这个亲生母亲心里早就把你嘲笑了几千几万遍了。”

“你!白氏,你个yin妇!亏大伯当年不嫌你出身不好,和老太太硬抗争才让你进了门。这些年为了你大伯更是一个姨娘都不肯抬。你这样糟蹋他的真情,你一定会有报应的!”蒋氏已经被白氏的无耻给恶心的开始在咳血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白氏这么阴狠毒辣的女人。

玩弄了别人的感情还能嘲笑别人愚蠢。

白氏却是把蒋氏的话当成荣耀在听。她嘎嘎的笑着,“那是云政自己蠢被我迷得团团转,你这个没本事迷住男人的贱妇这是在羡慕嫉妒我。”

说到这里,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在蒋氏伤口上撒盐,“你知道你生的孩子都有什么下场吗?”

蒋氏恍然间想起当年早夭的儿子,呼吸猛的粗重起来,双眼也像是燃起了两簇熊熊烈火,恨不得要把一脸嚣张得意的白氏焚烧殆尽。

“贱人!”

她喷了口血,整个人已经要疯了。

她的女儿被白氏换走。

她的男人与白氏暗渡成仓。

她唯一的儿子被白氏害死。

一夕之间,让她面对这么多的打击,她根本就承受不住。

她现在只想找白氏找云凌拼命,让这一对践踏她的狗男女得到该有的报应。

她发疯似的冲向白氏,云凌挑挑眉,已经又是一掌向她打去。蒋氏飞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开始更加剧烈的吐血。

云初鸢看着白氏和云凌联合起来这么对待曾经抚养了她十多年的蒋氏,脸上并没有半点怜悯同情之色。她只要还是她爹的女儿就好。至于其他的杂事,她相信她爹会为她处理好的。

云凌一脸奸险的抓起摔在地上的屏风,送到白氏手里,用高高在上的语气命令白氏,“蒋氏既然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为了鸢儿,绝对不能再留她活口了。你用这个屏风把她砸死!”

白氏刚才在蒋氏面前还有大大的优越感,觉得她比蒋氏更能拴住云凌这个男人。只不过在他命令她砸死蒋氏时,她也从和云凌的那些情情爱爱中清醒过来了。

云凌不亲自动手杀蒋氏,这分明就是想让她这个已经红杏出墙的罪妇再揽下暴杀妯娌的罪名。

后面皇帝若是追究下来,她这个罪妇可能等不到云政回来就得拉出去砍头了。

白氏迟迟没有动手,云凌像是等的不耐烦,寡薄的催促着白氏,“你不动手弄死她,鸢儿怎么办?总不能让她活着把鸢儿是你女儿的事情张扬出去吧。”

云初鸢根本不敢想象蒋氏若是把她的身世张扬出去,她会有什么下场。

出于私利,她也在边上催促着白氏,“你都红尘出墙被人抓了奸,手里再添一条人命又能怎样。当初要不是你把我抱给蒋氏养,我现在至于被你害成这样吗?你不能自私自利的光想着你的命,也得为我这个女儿考虑考虑。”

白氏在这一对薄情寡义的父女两唆使下,一咬牙,抓着手里的屏风就要向蒋氏狠狠的砸下去。

蒋氏可不想让自己就这样窝囊的死在白氏的手里。她凶狠的扑向白氏,将她摁倒,qi在她身上,挥舞着拳头就不停的向白氏的眼眶用力砸。白氏痛的“哇哇”大叫。

云凌心里骂了白氏一声“废物”。趁着蒋氏注意力放在白氏身上,他伸手用力的扯住蒋氏的头发。

蒋氏头皮处传来一阵锐痛感,白氏瞅准时机,推开蒋氏。抓起地上的屏风就向蒋氏砸下。

蒋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啊!”

下一刻屋里传开的却是白氏被人踹了一脚的惊叫声。

预想中的疼痛感没有袭来,蒋氏睁开眼睛一看,惊了。她的面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了一个人。这人身材高大颀长,一身夜行人往她面前一站,让她无端的生出一股安全感。

“你是谁,竟然敢夜闯忠勇侯府?”云凌一看到凭空出现的男人,精明的眼睛里马上罩上阴霾之色。

那黑衣人像是根本没有把云凌放在眼里,诡魅一笑,故意把说话的声音弄的嘶哑难辨,“我要是不来,还欣赏不到这么精彩狗血的一出大戏呢。云丞相,你的无耻让我……好生敬佩。”

云凌眼里迸出一抹煞气,他额头青筋暴起,出拳就向黑衣人胸口攻去。黑衣人身子一闪,将跌坐在地上的蒋氏如拎小鸡一般的拎起,闪身到窗户边,又回头忍不住嘲笑云凌,“孬种丞相爷,我把你带夫人带走了。”

云凌脸上浮起一层厉色,又五爪猛张朝着窗户前的黑衣人攻去。黑衣人不等他近身,脚下一跃,就带着蒋氏一并消失在黑漆的暴雨之中。

云凌咆哮声下一刻就在整个忠勇侯府回荡起来,“来人!有刺客!”

忠勇侯府又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那些原本被蒋氏和云凌屏退的下人们都纷纷向锦云阁赶来。随即又都被云凌派去寻找黑衣人下落。

等屋里又重新安静下来,白氏忐忑的走到云凌身边,小声问道,“博渊,刚才那黑衣人掳走了蒋氏,蒋氏万一把咱们的秘密张扬出去,那咱们……”

蒋氏被这么一掳走,无异于给云凌增加了一个潜在的威胁。他心里那叫一个不甘,转头就把在她耳畔边聒噪的白氏狠抽了一巴掌。

“蠢妇!谁跟你‘咱们’了!我告诉你,万一蒋氏跑到皇上面前说了咱们的事情,你得把所有的责任都担下。要不然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一点都不想再和白氏待下去,云凌袍袖用力一甩,决然的走出屋子。

白氏捂着被打的脸,心寒无比。但云凌既然已经走了,她不能去追,就只能用殷切的目光看向她亲生的女儿云初鸢,“鸢儿,娘亲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认你了……”

白氏抹着眼泪,呜咽的哭着。

云初鸢眼里满是嫌弃之色,扯着嗓子骂她,“呸!你的女儿是云初浅那个贱人!我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乱攀关系。”留下这话,她就有样学样,像躲避瘟疫一般火速的追着云凌离开。

“鸢儿!”白氏被她的态度打击到了,颓然的往地上一坐,眼泪纵横,嘴里不停呢喃着,“鸢儿,我才是生了你的娘啊……”

……

蒋氏被黑衣人拎着在汴梁城走了许久。等她头昏目眩快要撑不住时,那黑衣人终于把她带到了汴梁城的一座院落。黑衣人将罩在脸上的面纱一掀,露出一张足以惊花落雨的俊美面容。

“臣妇叩见晋亲王!”蒋氏反应过来,连忙要给他行礼。

萧云霁笑笑,制止了她的动作,“本王与云大姑娘有婚约在身,你既是云大姑娘的亲生母亲,本王又怎敢受你这一礼。”

提到云初浅,蒋氏悲从心来,眼泪哗哗往下掉,“是我这个当娘的没有照顾好她才被人钻了空。”恨恨的一咬牙,她双瞳又染上决绝之色,对萧云霁道,“晋亲王,云凌和白宛若这样欺凌臣妇,臣妇恳请王爷带臣妇去面圣。臣妇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告这一对狗男女一状,让他们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

萧云霁滟滟一笑,“云夫人,云凌是皇帝最倚重的重臣。本王现在即使带你到皇上面前告他一状,你以为皇上会相信你说的吗?到时皇上要是向你要云初鸢是白氏亲生女儿的证据时,你拿什么证据证明?”毕竟云初鸢可是云凌的亲生女儿。皇帝要是铁了心护着云凌,蒋氏又拿什么怎么证明云初鸢从白氏肚子里掉下来的。

“林嬷嬷她找到了当年帮我们带孩子……”蒋氏反驳的话刚说了一半,就意识到林嬷嬷已经被云凌弄死了。林嬷嬷这一死,她也像无头苍蝇,根本就找不到林嬷嬷说的那个改了嫁的儿媳妇。

即使真让她找到了,或许也被云凌派去的人先下手杀了灭口了。

“那总不能就让那一对狗男女这样欺负我吧。”蒋氏胸口一阵阵的发痛,那些浓烈到已经足以镌刻进她灵魂深处的恨意让她实在是不能容忍就这样放过云凌。

萧云霁狐狸眼笑弯成月牙,“云夫人,冤有头债有主。这世上最该恨他们这对狗男女的除了你以外不是还有一个忠勇侯吗?你最多再等一个月,忠勇侯应该就能回汴梁了。到时候你们联手一起报仇,皇帝位了拉拢云政,也不好太厚待云凌了。不过这段时间得先委屈你在这里住下,你娘家那里本王会照拂的,浅浅嘛,本王也会把她带来见你的。”

心里还是不甘心,可蒋氏也明白萧云霁说的并没有错。皇帝的确不大可能为了他就把云凌除掉,而且她也怕自己万一真的跑去告御状了,云凌这个丞相在政事上随便找个借口诬陷她娘家的父亲和兄长。

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她内心空茫一片,对未来一片迷茫。

无疑的又瞥了一眼萧云霁。萧云霁无论出现在哪,都是人群中最瞩目的一道风景了。她有些怀疑他真的会接受皇上的赐婚娶她的浅儿。

“王爷,臣妇冒昧的问一句,你觉得浅儿她是个怎样的人?”替别人养了十多年的女儿,蒋氏现在恨不得把这些年亏欠的母爱都弥补给云初浅。

她开始担心萧云霁本质上也是和云凌同样寡情寡义的。

那她的鸢儿就要重蹈她的覆辙了。

一提到云初浅,萧云霁修长的手指指腹就不自觉的摩挲起唇瓣来,眼神温暖,“她算是个……有趣的小姑娘吧。”他评价着。

蒋氏心里不放心,又要追问他到底喜不喜欢云初浅,门口张天出现,一脸恭敬的说道,“主子,卑职有事要禀告。”

萧云霁便没有再继续和蒋氏多说话,起步离开。

等四下只剩下他们主仆两人时,张天才又悄声说道,“主子,咱们安插在丞相府的人来报,说云初鸢今夜发卖了一个贴身丫鬟。咱们的人已经找到了那牙婆子,把那丫鬟买下了。”

萧云霁点头,“暂时命人好好照顾那丫鬟。等以后说不定还能用她来对付咱们未来的太子妃。”

交代完张天,他像是忽然想到什么,咂起他矜贵的薄唇,忍不住摇头苦笑着,“张天,本王怎么觉得自己自从有了个小未婚妻后操心事就跟着多起来。你说这下雨天,我床上躺着睡觉多舒服啊,结果自己放着觉不睡又贱兮兮的跑忠勇府去救人了。本王这到底在图什么啊?”

张天已经忍不住在心里翻了萧云霁一个白眼了。

我的好主子啊,你难道现在才发觉你对那云家大姑娘特别上心啊。

萧云霁修长的手指又往光洁的下巴处轻轻摩挲,一脸沉思状的呢喃起,“说来还是得怪忠勇侯云政这个当爹的还有云向北这个当哥的,这两人可真是没啥用啊。害得本王得处处为云家那小姑娘操心啊。”

张天又偷偷鄙视的看了一眼萧云霁。

是了,人家当爹当哥的都没用,都不能护住云大小姐,就主子你有能耐,你能护住云大小姐。关键是主子你这么有能耐,云家大姑娘她知道吗?

主子啊,别的男人娶妻,那是只要做好丈夫的职责就行。

怎么轮到你,就得既当爹又当哥还得为她貌美如花呀。

我的好主子,打了快三十年光棍的奴才很想跟你说句:上赶着去宠女人是木有好下场的。

“张天,你是不是又在心里腹议我了?”萧云霁一回过神来,就瞥见张天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他一猜就知道张天这肯定是在心里议论他呢。

张天赶紧换上一张讨好的脸,笑嘻嘻的从宽袖里摸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送到萧云霁面前,“主子,韩一景那家伙不是神医吗。他说他之前见过云家大姑娘脸上被烧的疤。他这些时日特地潜心研制,弄出了这么一瓶膏药。听韩一景说只要让云家大姑娘每日都在脸上的疤痕处抹上这些药膏,抹个一年半载,她脸上的疤痕还是有可能除掉的。”

萧云霁两条眉毛轻轻一挑。这么有效?

同一片夜空下,太子萧清沛一脸不耐烦的将皇后送来的各家闺秀的画像揉成团扔在地上。

冷冰冰的对被皇后指派来送画像的太监道,“回去告诉孤的母后。孤现在没有娶侧妃的意思。让她以后不要再往东宫送画像了。”

太监见太子爷发了怒,自是不敢再多言。连忙磕头回宫去向皇后禀告了。

打发走太监,萧清沛从书架上取下来一个木匣子。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的是一张装裱过的画像。

小心翼翼的摊开画像,画像上云初鸢手持美人扇,嫣然一笑,他看着画像,一颗心坚硬的心一软,脸庞上冰冷的线条也温软下来。

“奴才叩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一个穿着侍卫衣服的男子走进书房。

萧清沛的目光并没有从画像上的云初鸢移开,他只淡漠问道,“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那侍卫将手一拱,“殿下,奴才去伽蓝寺打听过了。那一夜丞相府和忠勇侯府的女眷都在寺里休息。其中忠勇侯府的云家大姑娘被寺里的和尚安排在寺后院住下。离太子殿下您住的厢房极近。”

侍卫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他自己的推测,“太子殿下您那夜受了重伤,其实也很有可能会跑去云家大姑娘住的院子……”

不是他这个当侍卫的要离间太子和未来太子妃的感情。实在是这事只要想查,很容易就能查清楚。太子殿下那一夜受的伤那么严重,他又怎么可能在一堆刺客的围堵中自己跑大雄宝殿去了。

而未来太子妃又说她那一夜一直在大雄宝殿为她的娘亲祈福。

他这个侍卫倾向于那一夜救了太子的人或许根本就不是未来的太子妃。

萧清沛豁然一抬头,目光眯紧觑向跪着的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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