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失踪(1/2)
他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静静注视我,我心说来都来了,躲外面是要搞哪样?
我披上外套打开门,他脸上挂着拘谨的笑容,搓着手也不说话,我正要问话,他指指我外套口袋,口袋里装着香烟,我猜他是想抽烟吧。
我掏出烟盒递上一支,梁伯开放鼻子上深深嗅一口,心满意足点点头,又作了个点火的动作,我点燃打火机伸过去,他抬起双手拢向火苗。
抬手的一瞬间,我赫然看到,衬衣袖口下,露出一层黑色长毛!
我当下大骇,“啪”的一声火机落地,四周陷入一片漆黑,我猛然睁开眼,发觉后背全是冷汗,又做噩梦了………
第二天中午,春哥开着面包车来接我,路上他嘲笑我忘加油的事,还说得空让我去考个驾照,我问他怎么拿回车的,他告诉我全靠媳妇儿,人家可是费了不少周折。
不光只有车,带上山的东西、他一件不落全搬回店里,除了那把枪。枪上有王有财的指纹,所以那是他的凶器,与我们无关。
春哥语重心长教育我,过日子要懂得勤俭,要会循环利用,能用的一定不能丢,能丢的一定要想想还能杂用……
我寻思这货什么时候觉悟的,谈起持家头头是道,如此一来,以后梁叔矛头全指我,压力不是一般大啊!
回到洗衣店,方霞正在厨房作饭,小哥替她打下手,围着小裙忙得团团转,别看小哥使剑历害,切菜技术惨不忍睹,春哥瞅了眼实在看不下去,撸袖子亲自上阵指点。
我拎着包进了小阁间,坐上椅子兀地出神,回想起半个月前那个夜晚,打斗、枪声、嘶吼、拉莫抬起的手臂,一幕幕重回脑海,像是没有终点的电影,播了一遍又一遍……
整整半个月,红爷和梁伯开如同人间蒸发,我和春哥每天出去打听,能跑的地方都跑了,不仅没有半点好消息,反而有个坏消息,春哥殴打李长空的事,上头作出处理,决定收回停职处分,予以开除警籍!
那晚,春哥喝了很多酒,哭得一塌糊涂,他是真心爱这职业,倒不是因为有多威风,而是从小就有除暴安良的志愿,不过即要除暴,必先律已,若是执法者都由着性子来,天下又何以为安。
春哥喝醉了,断断续续提到过去,我们也了解到一些事,春哥是任圆圆的师傅,任圆圆刚参加工作那阵,刘局让他先带着,他这人没个正形,带徒弟也很水,别人都是师傅替徒弟担待,而且他恰恰相反,三天两头尽出幺蛾子,反倒人姑娘老在领导面前替他打掩护。
正所谓日久生情,也不知从何时起,春哥离不开这丫头了,一天没见心里空荡荡的,别看平时他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遇上感情这事儿,却是胆小如鼠,一直不敢表露心迹。
原本他天真的以为,可以守着小秘密过下去,直到有一天,李长空突然出现,李长空是任圆圆的初恋情人,曾在马里兰大家任客座教授,从事犯罪心理学方面的研究。
李长空家境富裕有些背景,之前二人因为出国留学的事,闹得不欢而散,这次谜一般出现在警局,上头成立了新小组,由李长空担任队长,任圆圆调任副队长。
该小组只经办大案要案,是局里的“神秘部门”,春哥担忧任圆圆安险,也害怕二人旧情复燃,有事没事老往人家那里跑,时间长了,上上下下都知道他有心思,可他不认帐,美其名曰:关心徒弟。
去年圣诞节,春哥得知二人去了ktv,心情很郁闷,两杯小酒下肚,胆儿也肥了,打算去同人家表心迹。
春哥闯进ktv,楞是一层楼一层楼翻了个遍,当时春哥走进包房,任圆圆正坐在李长空身边,举着杯敬一糟老头子酒,老头子左拥右抱,色迷迷不像什么好人。
春哥简直疯了,飞起一腿踹翻老头子,李长空慌忙拉住他,他不分由说老拳伺候,二人在包房里打成一团,任圆圆和服务员拼命拉开二人,回头一看,老头子缩地上一直没动静,服务员探探鼻息说打死人了……
春哥呆了,服务员拉着他开跑,李长空和任圆圆也不阻止,二人逃进大安路上的洗衣店,春哥吓得不行,服务员安慰他,老头儿的死和他没关系,他是酒喝多了犯心脏病,不信明天回警局打听,要是没说中,回头来砸他招牌。
春哥在洗衣店待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接到刘局电话,他战战兢兢回去自首,刘局一见面破口大骂,原来老头儿是一桩器官倒卖案的中间人,昨晚,李长空和任圆圆装作买家与他接触,这下可好,春哥一脚把线索给踹没了。
老头儿的死,倒是与那一脚无关,确实是心脏病突发,不过春哥胡来掐断了线索,刘局当即宣布停他职,无限期停,让他回家反省。
春哥在家待了两天,越想越想不通,当时那个服务员,为什么一口咬定老头儿会犯心脏病?莫非和案子也有关联?
于是,他又回到了洗衣店……后面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洗衣店多了个马副总。
被警队除名的事,对春哥打击不是一般的大,三十出头的汉子,抱着酒瓶喝了哭、哭了喝,一副不灌死自已誓不罢休的样子。
我打小不会安慰人,更陪不来酒,小哥也是闷葫芦,只管陪酒不管劝,二人拿春哥无法,只得任由他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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