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威胁（1/2）

素素再次醒过来是在医院里，身旁只有陈文斌默默守候着，仿佛一切回到原点，发生在刚刚出车祸的时候。不同的是，他们对彼此有了深刻的感情，这也是陈文斌不愿放手的原因。

看病床前的人清醒过来，陈文斌体贴地倒了一杯水扶着素素喝下，知道她很疑惑现在的处境，解释一句，“帅凯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接下来不会有什么事了。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脑神经很脆弱。”

素素想起来最后一声枪响，不知道是自己误发、还是警察来了，只是感觉倦意席上了头，随后就站立不住晕过去了。她现在倒没有觉得哪里疼痛，就是脑袋晕沉，仿佛有几千斤重，只有躺下才能好受一点。

而至于帅凯，他行凶杀了人，应该没那么好过吧？即便是市长的儿子，也要负刑事责任，接下来是真的太平了吗？

“文斌，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素素期盼地问，她不想在病床上呆很久，这样只会浪费时间。

“医生说最快要三天，你放心休养吧，明天我不在会让王妈来照顾你。”陈文斌许诺道，以为素素有什么急事，或者是想去上班。

她沉默点了点头，三天还不算太长，或许钢琴师的职位并不是最适合她的，就如帅凯所说的她甘心被埋没才能、平庸一辈子吗？真的该好好想想了，接下来何去何从……

陈文斌见床榻前的人眼神变得忧郁，以为素素难过自己的病情，他体贴地用手去拂弄她的额头，还有她秀气的眉毛，这张脸没有变化，只是眼里的神情变了。就在素素拿枪指着自己的那一刻，陈文斌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以前的素素？她是不是还爱他？

陈文斌不能肯定，唯一能肯定的是他依旧喜欢她，“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叫护士？”

明明知道他很在乎她，可是再听到帅凯说的那几句话时，素素还是生硬地将那只手移开了，因为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陈文斌是有家室的人。如果以前失忆她不在乎，可现在对于一个聪明人、将事情考虑地周到的人来说再继续跟着他是不可取的。

“文斌，所有事情我都想起来了。”素素没什么可说的，只告诉对面的人这一句。

“嗯，然后呢？”陈文斌依旧表现地淡淡的，或者他再期许她后面的内容，如果选择放手的话只给她这一次机会。

但接下来素素什么都没说，只复述一句‘我有些累了’就合上了眼睛，似乎是真的疲惫了而不是逃避。

陈文斌始终是默默，抽回了手看身旁的人已经睡熟，他自己随便翻着医书，查询着素素脑神经脆弱的后遗症。也就是说素素虽然记忆恢复了，可她的病情并没有完全好，以后有可能伴随头痛、又或者患上痴呆症等等。

所以即便她这个时候说‘分开’的话，陈文斌依旧是不忍心，是他给她带来的灾难，他要扛起这个职责、好好保护她。

这一天是周末，素素在病床上躺了一下午，中间都没有清醒过来。陈文斌电话联系了王妈，随后又接到父亲的电话，说馨儿有点闹脾气、让他赶紧回来。

陈文斌买好了饭菜放在桌边，王妈要明天才能过来，他临时请了小护工照顾素素。这间病房也是独立性的，只有她一个病人，不会被谁打扰。陈文斌也很放心，没有人会吵到素素，但他心里还是有歉疚，不能一直陪着她，起码也要分身去忙工作或者照看女儿。

陈文斌前脚刚走，素素就醒过来了，其实在陈文斌走之前她就有了意识，默默听着身旁男人细心地交代，都是些自己平时的喜好和习惯，比如夜里睡觉要关闭所有的灯，窗户不需关严、但要留一丝缝隙，还说到明天的早餐和中餐、事事面面俱到。

如果是以前的素素，她一定会很感激吧，起码了解他的不容易和将她放在心上。可现在她是曾瑶了，不知道自己一直等待下去会是什么？不是不爱他了，只是爱的同时带了一份罪过。

“小姐，你醒了？刚刚那位先生是您男朋友吧？他对你实在是太好了，小姐您真幸福！”护工年纪不大，看起来比她还小，这也是陈文斌希望她能得到悉心照料的缘故。

“嗯。”素素点了一下头，不太爱答话，算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