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谁比谁更痛(1/2)
南夜爵对于夏家的事,本不想管,因为他知道容恩不想他管。
现如今夏飞雨出了这样的事,他还是动用关系将夏子皓捞了出来。
回到夏家,夏飞雨的事还没来得及传过去,夏老爷子一颗悬起来的心总算落地,连忙令司机开车将夏子皓送到医院,亲自将夏夫人接出院。
夏飞雨的手机始终关机,女儿也大了,两老没有多想,非要拉着儿子去酒店庆祝。
夏子皓心系司芹,吃过饭后就匆匆说自己有事,自顾开着车离开了。
在欲诱上班的,都是夜猫子,司芹也不例外,她一直睡到下午才醒过来,简单将房子收拾下,穿着睡衣睡裤,外面套件羽绒服,就拎着垃圾袋下楼了。
将东西丢了后,她本想立马上楼,却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冲进来,几乎就要撞上她,离开仅仅三步的距离停住,她吓得本能后退,男人下车时,穿着黑色的风衣,俊朗帅气,正倚在车门前冲她笑着。
夏子皓见她张着嘴,迟迟没有反应,便上前拉住她的手将她带到车子后面,打开后备箱,里面,装着999朵香槟玫瑰,每一朵都是精挑细选,绽放的如此美丽,迎面而来的香气令人陶醉,司芹知道这种玫瑰的话语:我只钟情你一个。
“听说过吗?”夏子皓站在司芹的身后,双手穿过她腰际,紧贴着她的小腹,“对着香槟玫瑰许愿,你的愿望就会实现,要不要试试?”
寒风拂面,这个怀抱是多么温暖,如果让她许愿的话,她肯定会说,让我们以最简单的方式相遇,我是司芹,你是夏子皓,仅此而已。
这个男人,她抛不开,更不能拥有,将他送进去,司芹比谁都痛,可她选择的方式就是那般激烈,来到搂上,两人迫不及待地拥抱在一起,紧贴地热吻,渴望地轻抚,当司芹躺到那张大床的时候,她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脸,泪水几乎在同时夺眶而出,她想放纵一次,哪怕只是仅有的一次。
这辈子,她有过的男人都没有给过她这种感觉。
夏子皓没有遇到障碍时,就知道司芹不是处,可尽管这样,他还是很温柔地体贴着她,在司芹眼中,她的身体是肮脏无比的,而夏子皓对待它,却像是对待宝贝一般,极尽呵护,他让她尝到了作为女人的滋味,畅快淋漓的欢愉,到最后,男人紧紧抱住她,炙热的薄唇将她眼角的泪珠一颗颗吻去,在男人极致的时候,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将司芹嵌入怀里,她觉得自己每根骨头都在喊着疼,可那种痛,当真是刻骨铭心的,幸福。
两人软绵绵地抱在一起,阳光很好的穿透田园风格的窗帘,照射在紧紧相缠的两具身子上,司芹将脸枕在男人胸口的位子,夏子皓手指穿过她的长发,“我们结婚吧。”
司芹轻闭的双眼惊诧睁开,面色愕然,“皓,上次在夏家,我以为你只是说说的。”
“我是认真的,”男人身体向下滑去,同她面对面靠着,“我想娶你,就是这么简单。”
司芹从他怀中挣出来,她坐起身,将后背对着男人,“皓,你对我了解多少?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嫁给你,夏家有名有望,绝不可能接受一个在欲诱领舞的女人做儿媳,而且,曾经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你都不知道,我的过去,你想过没有,会有多么不堪……”
“什么过去现在,我不在乎,”男人跟着起身,从后面抱住她,“我的事情自然我自己做主,他们不同意也没有办法,我认定的,僵持到最后,总不是我最后低头。”
司芹眼眶湿润,她侧过身体,手指轻轻抚上男人的额头,顺着他的鼻尖,慢慢落到他的嘴上,他不知道的,太多太多了。如果他知道,将他送进去的,是她,他会怎么做?司芹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画着,如果,他知道了夏飞雨的事,他又会怎么做?
她不敢想,那些事,她做了之后不后悔,可做完之后,她又不敢面对。
男人执起她的手,放到嘴角轻轻吻着,完全宠溺的姿态,他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亦或深情亦或温柔,都让司芹无所适从。有这么一种人,她也许能习惯别人对她的冷言冷语,却承受不了,一点点的温情。
她忽然很想哭,鼻子酸酸的,她枕在男人的肩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她从没想过,自己会爱上夏子皓,从来没有。
她的退路,她也从没考虑过,在司芹的打算中,都是没有后路的。
容恩来到阎家的时候,里面空无一人,她上了楼,才见到刘妈出来。
“恩恩,”刘妈拉住她的手,“越这会好多了,你别担心,医生说没事。”
容恩走进阎越的房间,男子依旧很安静地睡着,里面很暗,经久不见阳光。她将外套和包放下,将窗帘拉开,“懒虫起床了,你看看,太阳都照到屁股上了。”
细碎的阳光照射进来,一下就暖和了许多,容恩再将窗子打开,让里头的空气流通,刘妈进来时神色紧张,她走到窗边,“恩恩,还是将窗关上吧,万一被人瞧见的话……”
“刘妈,我就开一会,这样闷着,谁都会受不了的。”容恩来到阎越身边,经过抢救后,他全身的管子已经被拔去,这样看着,就同睡着了一模一样。她弯腰,右手穿过阎越的颈部,没有使多大劲就将他扶起来,她在他背后塞了个靠枕,想让他半靠着。容恩走进洗手间,打了盆水,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见他身体已经滑落下去,靠枕掉落在地上,没有支撑力,他全身虚软,压根坐不起来。
容恩眼睛酸涩,却忍着没有哭,她将打来的温水放在床头柜上,双手穿过阎越腋下,使劲将他往上拖,让他重新将脑袋靠在枕头上。
男子深褐色的短发铺在白色的枕头上,容恩刚松手,他的脸就顺着惯力别到左边,很无力的感觉。
容恩在椅子上坐下来,拧了毛巾,拉起他的手,从大拇指到小拇指,一根根仔细地擦拭着,阎越很爱干净,衣服每天都是整洁的样子,哪怕脏了一点点都会叫唤半天。他的手指甲修剪的很整齐,容恩拉住他的手指,动作轻柔地重复着,连指缝间都没有遗漏,“对了,我和你说哦,还记得我们班那个李美丽吗?你肯定记得,就是你老说人家名字俗气,明明不好看,还整这么个名字,记起来了么?”
容恩抬起头,风趁隙而来,扬起他褐色的发丝,男子的嘴巴紧闭着,前额处,几缕头发轻噌,调皮地跃动,“上次我在街上的时候还遇见了,当时她大着肚子,估计是就要生了,满面幸福的样子。还问起你了呢,你啊……”容恩在他手背上轻轻掐了一把,“有事瞒着我吧?还不老实,人家李美丽自己都招了,她给你写过情书是不,你居然对我守口如瓶,小心眼多坏啊你……”
刘妈站在门口,她捂着嘴,容恩和阎越,多么般配的两个孩子,恩恩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笑的这么放松,两年了,这个房间,有两年不见阳光和笑声了吧?
她安静地站在那,不忍打扰,这份祥和宁谧,任谁见了,都不会想要去破坏的。
“我和你说话,你能听见吗?”容恩撩起他的袖子,给他擦着手臂,“连医生都说,你能听见,你既然不想讲话,那就听我说吧。越,你哪天醒来,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呢?”容恩侧首,仿佛在想象着当时的画面,她浅笑出声,“我猜你啊,没有好话,总是喜欢打击人……”
容恩站起身,将毛巾放在温水内,拧干后,顺着他的额头轻轻擦拭起来,她嘴角轻扬的弧度,在凝视着那张脸后,缓缓收了回去。两人贴的很近,阎越呼吸平稳,暖暖的气息扑打在容恩的脸上,近在咫尺,她掌心推开他前额的头发,嘴唇轻吻下去。
容恩白皙的颈部弯曲成好看的弧度,有那么种错觉,男子的眼皮似乎是跳了下,微乎其微。
容恩直起身,阎越依旧安静地躺着,动也不动。走进这间屋子,她就好像只活在过往,她让阎越靠在自己身上,她给他梳着头发,他的发丝浓密而柔软,手指穿梭过去,顺滑到底。
容恩掏出手机,里面有她下载的歌,她背靠着床头,让阎越轻轻靠在她身上。
……
很久以前如果我们爱下去会怎样
最后一次相信地久天长
曾在你温暖掌心不需要想象
以后我漫长的孤单流浪
……
容恩跟着里面清唱,她嗓音娇美,以前阎越就很喜欢和她出去唱ktv,她唱的时候,将双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拍着,她嘴唇贴在阎越的耳边,头微微点着,完全融入进去。接下来一首,是阿牛的《桃花朵朵开》,当初下载的时候,就觉得很好玩,轻快易记。
……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等着你回来,把那花儿采
我在这儿等着你回来
尝尝家常菜,团圆乐开怀
她嗓音慢慢顿住,只听手机里面那欢快的音调传递至每个角落,容恩轻哼着,到了最后,眼眶里面都是眼泪,她仰高下巴,嘴里面,细碎的轻哼也变得残缺破败,直到完全消匿,被阿牛的歌声全部取代。容恩轻吸下鼻子,低下头时,眼泪掉落到男子唇边,一点一滴,顺着他紧抿起的嘴角钻进去。
他的体温,暖暖的,容恩同他十指交扣,只是阎越握不起来,她若不拉着他,他总会滑下去,要么就是侧向一边,这样的无力,所以就只能天天躺在这张床上。现在的阎家,外面已经有了一个阎越,他就只能被关在屋子里面,见不得阳光,到了今天,阎越和阎冥已经换过来了,为的,就是保住远涉集团。
两年来,除了出去看中医外,阎越就连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的机会都没有过,容恩将他的被角掖好,手机内,歌声还在悠扬地唱起来,他的房间内,什么都有,只是他太孤单寂寞,总是一个人躺在这黑暗中,静静睡着。
容恩挽起衣袖,将挑窗上的东西理出来,那些都是阎越的珍藏品,她要将这块地方空出来,让他经常到这来晒晒太阳。放上枕头和被子,就是张小床,即使拉上窗帘,也会有暖洋洋的阳光照射进来,这间屋子,因为有了人影的晃动而添加了不少生机,容恩将东西归类到一处,刚抬起头,就看见陈乔的车子进入阎家,男人下车时自然地睨视过来,目光似乎是怔了下,尔后便甩上车门大步走进去。
容恩走出房门,反锁带上,正好陈乔不顾刘妈的阻拦上楼来。
见到容恩,男人愣了下,没想到她会在这,阎越先前的房间,那个窗子像是封闭起来般,是从来不开的,陈乔方才见到时,差点吓了一跳。
“恩恩,你怎么会在这?”
刘妈追上来,气喘吁吁的样子,目光扫过那扇掩起的房门后,神色这才缓和些。
容恩从包里掏出一本书,“我在图书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后来想起越这边有,我就来看看,想不到之前的房间成了储藏室,看,弄得我满身是灰。”她佯装轻拍几下,“你呢,过来找越吗?”
“哦,对,”陈乔颇为不自然地点点头,“我有好久没见他了,去公司也没有找到他。”
“少爷最近很忙的样子,很少回家。”
“刘妈,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看您。”容恩将书放回包中,陈乔见状,跟了下去。
“恩恩,我送你吧。”
“不用了,我到外面打车就行。”
“恩恩,”陈乔几步追上容恩,“我想和你谈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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