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芋13(1/2)
阮小芋尖锐起來还是邱秋头回得见.吵了半天不见分晓.直到最后.邱秋说了一句:“你脑子有病.”
阮小芋愣了一下.想鼓起勇气说.你脑子才有病.可那边已挂了电话.
真是窝囊到家了.老久是对的.这会儿我仿佛能看到他幸灾乐祸地瞅着我笑.
我掀起被子.趿上拖鞋在屋里來回走了两圈.耳边又想起老久的话:不能气不能气.生气了瘤子是长得很快的.我压着火拿起手机.心里真是愤恨极了.就算在所有的争执中我都能让着邱秋.任她羞辱任她骂.在这一点上也不行.我发了条短信给她:“如果今晚上你给一个很久沒见的朋友打电话.说想约见一面.他劈头盖脸回你说我收到一个银行号.是你在要钱吗.你接到短信会伤心不.”
短信问得很幼稚.所以被我写了删.删了再写.最终还是忍不住被我一咬牙发了出去.悲观地说.我阮小芋可不能死到临头了还做个窝囊鬼.邱秋.只有今天我不怕得罪你.更不怕和你和吵.因为我不用想以后.不用想将來.不用考虑撕破脸后如何补救.我突然觉得好轻松.因为自己那会儿已经基本上沒有了思维.
我以为邱秋会回息.她却连辩解一下的诚意也沒有了.
手术做得很成功.畸胎瘤开刀剥离取出后切片鉴定为良性.虽然网上有人说可能会复发.但老久坚持说那纯属胡扯.听说那天是省医院聘请的专家亲自手术.而负责给我麻醉的大夫正是老久的那位哥们儿江城.我醒來后第一件事儿就是想当面谢他们.可老久却说专家走了.而他那哥们儿又一头扎进手术室了.据说是正在做今天的第三个手术.
原來如此.不知不觉中我在手术台上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回到病房又睡了一个半小时.外面下着倾盆大雨.我对老久说.那位专家和你的哥们儿真是天使.等我去鬼门关转了一圈回來睁开眼睛想说声谢时.他们却都已经走了.
老久不屑地撇了撇嘴.
“怎么了.”我问.“沒什么.”他突然笑了.“不过我倒是真有点羡慕他了.”
“谁.”
“就是我那医生哥们儿江城啊.我现在看到的充其量也就是你的半裸.他可是看过你**的人吶.你说.当麻醉师的一天到晚是不是尽看些**啊.”我沒说什么.扔给他一个很大的白眼儿.
老久又说:“确定是良性后.我打电话给你妈了.想报个平安.阿姨一开始还以为是骗子电话呢.这年头儿骗子多了真是沒少耽误事儿.”
“沒吓着她吧.”我说.
“确定不是骗子电话后沒少吓着.好在咱们这边不是有惊无险嘛.”老久说.“阿姨挺担心你的.说她中午做些吃的.下午就坐车从县城过來.这会儿估计也快好到了.哥们儿我一会儿就算正式把你安全转交给你妈了.晚上得去请你所谓的男天使吃个饭.”
“等我好了.一起请你们俩吧.”我说.<div id="ad_250_left">
“用不着.我请他.你再请我不就完了嘛.两两单线联系足够.我最讨厌两男一女或两女一男一起吃饭.”
老久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说是这瓶点滴很快就要滴完了.得去找个护士來给我换一瓶.顺便去外边买点儿水果什么的.他还挤眉弄眼地说.他亲眼看到了从我身体里取出的那两个东西.可把他恶心坏了.之前有报道说这方面的研究专家称它们为“琥珀”.眼见以后才知道纯属胡扯.大概给畸胎瘤起这名字的专家不是变态就是神经.还说等我出院一定要请他吃金钱豹自助补偿他的视觉损失.
在此之前.我从沒见过我妈的眼泪.我妈一进门就扑过來搂着我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老久说.让你少长两根白头发.”我一五一十地说.“刚知道时.我都快要被吓白头了.”“老久.就是打电话给我那孩子.”“是.”我说.我妈给我带了小玉瓜香菇蒸饺和两种粥.一咸一甜.可惜我只能吃流食.一天水米未进的我看着小时候最爱的蒸饺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我知道.是老久确定地告诉我沒事了.食欲才会这么好.
于是术后第一餐我就“违规”了.面对我妈和我小姨的杰作.我沒法不爱.只是每咬一口我妈都要像复读机一样强调一遍:“嚼成想稀饭一样的浆再往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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