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鹤7(1/2)
她缓缓关上门时,我看见她书房的窗帘是用父亲最喜欢的一条领带绑的,领带旁边,还有一个木制相框,相框里不再是一个挂窗帘,一个叫着笔头那两张相互对望的脸,而是我父亲两年前照的一张正面照,从此他降永远在那里,从逸都1709的窗口,望着他喜欢的,那风云变幻的白昼和夜景。我也即将在逸都买房子,那是我梦想已久的,回到逸都就等于让我回到童年,找到归属感。
回到家里,我迫不及待地拆开已经远在天堂的父亲送我的礼物,那是一个光盘,打开后模糊不清,明显经过几次翻录,只有短短五分钟时间。邱秋告诉我,据你父亲说这是福利院里我唯一的资料。我不知道我真正的父母是从事哪一行的,如何能在那个年代留下如此珍贵的资料,可它们既然这么爱我,又何以扔下我不管不顾呢。
我又想起了我的父亲,确切说,是我的养父,我是他的小棉袄,天堂里谁做他的小棉袄?是邱秋的那个早在近三十年前失去的孩子吗?
邱秋给我的手稿也像那光盘一样上了年纪,纸张泛黄,字迹也不是很清晰了,好在写下它的时候定是一气呵成,工工整整的字迹竟一点涂改也无:
“没有战争的时候,人们的注意力开始往内收了,或者说,又回到生活本身。越战以后,整个三局的重要性越来越减弱了,关键是科技越来越发达了,过去被当做绝密资料的美军太平洋地区一年一度的军事演习也对我军开放,甚至邀请中国军事代表团现场观摩。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部队缩编,开始有大批军人转业回地方,他们也同时向部队递出了转业申请书。
转业后的他们双双进了广州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做翻译,两人对工作倒还是认真的,可也绝没积极到像大伙一样争做标兵的份儿上,尤其是她,想让她为那些补助或奖金加会班是八成不可能的。
83中文网最新地址www.83zws.com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