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应该做点什么（1/2）

第二天，张斌起得很早，自从退伍之后，张斌已经很少起来得这么早了。听到那熟悉的鸡鸣声，顿时有种亲切的感觉。

起床的时候看见李文正的儿子和媳妇正在张罗早饭，和张斌打完招呼之后，两人又继续在忙。

"克武，你这弄得是什么？”老人两个孩子，大儿子叫李克文，如今在县里给人当伙计，一家人都住城里。小儿子克武，刚成亲不久，和老人住在一起。看着这一家人一大早就开始忙来忙去。自己一个客人，反倒感觉不好意思。

“张大哥，这是用包谷（玉米）蒸的窝窝头，乡下人的东西，比不得你们平时吃的。”李克武说道。

“这个是凉拌侧耳根吧”张斌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家媳妇把侧耳根洗干净，切成一节一节的，然后将酸菜坛子里的盐水倒了出来，撒了点辣子然后拌了起来，虽然条件很简单，没有现在的什么酱油，醋，油辣子，什么芝麻油之类的，但做法却是很地道，张斌以前就很喜欢吃侧耳根，所以对侧耳根的做法也很熟悉。

“是啊，张大哥连这个也知道。”

两人说话间，只见李文正挽着裤腿走了进来，一手提了一个竹篾，里面有两条三四尺的鱼，估计是刚刚捉的，还活蹦乱跳。

“李叔，这……这可怎么是好啊，你也太客气了。”张斌感到有点受宠若惊，为了自己的第一个早饭，李文正居然大清早的下田摸鱼去了。

“不碍事，不碍事，山沟里也没几条鱼，凑合着做点酸菜鲫鱼汤吧。”李文正招呼儿子去处理那两条鱼，然后招呼张斌到堂屋（客厅）。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早饭便做好了，便叫张斌入座。李家媳妇没有上桌，只有张斌，李文正父子。

“来，双全多吃点，村里条件也就这样，没什么吃的，以后苦日子还长着呢。"家里没有酒，只有茶，李文正倒了一杯，敬张斌。

“我以前也吃过苦的，李叔你们太客气了。”张斌也不客气，几个人你来我往的开始吃了起来。窝窝头虽然是第一次吃，但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久不吃粗粮的他，吃得津津有味。

“哗啦……”

“哎呀……”

正当几人正有说有笑地吃饭的时候，厨房里先后传来一声东西掉地和一声惊呼，张斌正好离得近，就起身去看。

“怎么回事”只见李文正紧随其后顺口问道。

原来是李家媳妇不小心打翻了碗，砸在了脚上。只见碗里没有玉米做的窝窝头，也没有鱼汤，只有点有些参杂了糠的窝窝头，和几根煮熟了的野菜，和几小节侧耳根，旁边一碗开水，这就是李家媳妇的早饭。

“李叔，你怎么，怎么这么见外，我一个外人。怎么，怎么能吃那么好的早饭。”突然如一个惊雷在张斌脑子中炸开，是了。这样的早饭自己是觉得理所当然，但这是连吃树皮都会饿死人的年代。就算广元物产丰富一点，但也不过只是饿不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