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求娶，你死或我亡（9750字）（1/2）

四周各种低低细语的声音都在响起，沈谨言却是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

强忍着疼痛快步走近了几分，这才冲着高台上方的皇普现颐福了福身子见礼。

“谨言姗姗来迟，请皇上恕罪。”

声音四下传播开来，轩辕锦辉却是明显的感觉到这声音不对劲。

就在他着急沈谨言会迟到这么久，是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时？感觉到他视线的沈谨言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他的方向。冲着他摇了摇头没事。

“锦太子，你也发现了沈大小姐的声音不对劲？是不是？”

面对旁边宇文昊的询问，轩辕锦辉扭头看了一眼他，虽然不知道这人打的什么心思，却还是点了点头，“虽然她说得极为大声，但是我感觉她这声音太过虚浮。”

“我也这般觉得，只不过这比试马上就开始了，而且以沈大小姐的谨慎，我相信她此时必定是有所把握，这才深入其中，依我看。你还是别轻举妄动，以免坏了沈大小姐的计划。”

劝说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轩辕锦辉觉得宇文昊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心底也自然是明白婚姻自由四个字对于沈谨言来说意味着什么？

可当视线落在她身上那黑色长袍上时，面色却是再度冷了两分。

“这笨女人也真是的，后院不是准备得有骑装吗？干嘛不穿骑装？”

宇文昊无奈一笑，“你当她是傻子吗？我看不是她不穿。而是被人给毁了！完全没得穿。”

闻言，当看到穆晓歌几人那明媚的笑意时，轩辕锦辉也在心底肯定了这个说法。

今日事情走到这一步，完全就是穆晓歌在故意挑衅，她会在比试之前出手对付沈谨言，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想到这，他心底的怒火再度上窜了两分。

就在皇普现颐迟疑着要如何开口治沈谨言一个罪时，看穿他意图的皇普熙泽直接冷声道：“沈大小姐人已然进入驯化场内，要说来迟，也应该是还坐在这里喝茶的穆小姐等人才是。”

“九王爷说得对。这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沈大小姐虽然晚了片刻，却是直接进了驯化场内，到是这穆小姐几人来得早，却还有闲工夫喝茶闲聊。”宇文昊出声附和道。

轩辕锦辉手中玉女扇轻摇，似笑非笑的说道。“三皇子这话不对，我看这穆小姐估计是怕自己待会输得太难看，所以这会儿先喝杯茶压压惊。”

几人这一来二去的言语虽算不得多刻薄，可是听在某些人耳里却是极为不喜。

特别是穆晓歌，她一直想要惊艳全场。博得皇普熙泽的另眼相待，却不想，此时却因为沈谨言先下去驯化场内，他们就被人各种不待见。

明明有三人，皇普熙泽却还偏偏点出了她的名字来，想到这，她的脸色难看了两分。

穆晓歌直接从座位上起身，花月容也跟着起身，两人冲着高台方向福了福身子。

“皇上，既然沈大小姐已然进了驯化场内，我与花小姐这便下去。”

“既然穆小姐开口了，如此便这般吧！待得你们下去后，比试也算是正式开始”

皇普现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虽然此刻碍于形势，不得不暂时放弃追究沈谨言罪名之事，却是极为不爽的也将这一笔记在了心上。

穆晓歌和花月容两人一同到了驯化场内，看了一眼挺直背脊站在那里的沈谨言，两人对视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眼底的算计。

彼时，皇普子灵也姗姗来迟，到了驯化场内，同样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向了沈谨言。

知道他们三人都在盘算着如何整治自己，沈谨言却是无心情去管，依旧静静而立。

“所有人准备，比试——”

“皇上，请等一下。”穆晓歌直接出声截住了皇普现颐后面的话语。

话语三番两次被人打扰，皇普现颐的脾气蹭蹭上窜，冷声问道：“方才穆小姐说待得你们下去，这比试便开始，却又为何突然打断朕的话，穆小姐你这又是何意？”

知道皇普现颐生气，穆晓歌却是很识趣的出声解释，“皇上，这驯马是件很危险的事情，这待会儿要是不小心弄伤了谁，还真是一两句话说不清楚，如此，我们定下三条规矩，这第一条，想退出直接认输，第二条，只要不开口认输，便认为是在比赛，第三，如果比试时发生意外，出现被马踩死或者残疾，诸如此类的现象，也不要怪他人，只怪自己命生得不好！”

沈谨言自然明白穆晓歌这话是对她说的，也不拖泥带水，单手举过头顶，朗声回应。

“我沈谨言对天起誓，今日赢了便是赢了，如若输了，或者不幸惨死，与任何人无关！”

见沈谨言起誓了，目的达到的穆晓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学着她的样子，单手举过头顶，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穆晓歌同样起誓，如若不幸惨死，绝不怨天尤人！”

他们两人的话语刚刚落下，花月容和皇普子灵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跟着起誓。

见四人都如此说了，皇普现颐更加的觉得这出戏有看头，冲着皇普子灵递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当下笑着道：“既然你们四人都准备好了，接下来，就看你们谁能够在第一时间内驯服自己需要驯服的马。”

他的话刚刚落下，旁边的曹公公便扯开嗓子大喊道：“点香计时，比试现在开始——”

此话声响起间，周围众人的视线也都纷纷落在了场中央。

“沈大小姐，这两匹红鬃烈马都是穆城所进贡，不知道你要选那一匹？”

面对皇普子灵的询问，沈谨言扭头看了她一眼，眼见她单手牵住了其中一匹马的缰绳，意思已然明显，乍看花月容的眼神有些怪异，明知另外一匹马可能有问题，她也很识趣的没有多说，直接走向了另外一匹马。

因为她明白，她现在说出来，不仅是比赛的问题，还是攸关皇普国面子的问题，到时候就算真的有问题，皇普现颐这个做皇帝也会说没有问题。

就在穆晓歌等人都在争相利用自身所学到技巧在驯服马匹时，沈谨言则是一动不动的站到了那匹马的前面，眼睛死死的盯着马的眼睛。

“这沈家大小姐在搞什么鬼？这别人都在想办法驯服嘛，她怎么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依我看，是这沈大小姐压根就不会驯服马匹，所以这才站在那里不移动半分。”

“大哥，这沈大小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你怎么看？”玉晴颖不解的问道。

玉舒皓的视线落到那一道消瘦的身影上，想了想说：“我也看不透沈大小姐到底在做些什么，不过我想沈大小姐这么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你这又是说的废话！”玉晴颖撇撇嘴不满道，重新扭头看向了场中央。

“快看，快看，灵公主竟然上马了！”

“这穆小姐和花小姐也已经上马了！这沈家大小姐怎么还站在那里，半点动静也没有？”

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沈谨言却是一句也听不进去，浑身无力的感觉再度袭来，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浑浑噩噩起来。

深呼吸了一口气，一咬舌尖，让自己保持足够的清醒，沈谨言将身前的长袍撩起直接别在腰际，这才凭借着意志力快步往马的方向走去。

从牵马的护卫马倌接过缰绳，单手摸了摸马头，又替它顺了顺毛，沈谨言这才纵身一跃，直接爬上了马背，却也因为没有马鞍，在加上她彼时力气不敌，跳起的高度也有限，她便死死的一把抓住了马毛。

也许是抓痛了的原因，她身下的马一声嘶鸣，在原地前脚离地，更是用力的抖了抖身子，那一瞬间，沈谨言的身子直接摔倒在了地上，而那马匹更是在原地躁动不安的乱跑了起来。

眼见马蹄直接往自己胸口袭来，沈谨言只得往旁边滚了过去，也索性逃得一命。

这惊险的一幕落进众人眼底，有欣喜的，有担忧的，也有漠不关心的。

身体的疼痛感还在不断的加剧，沈谨言疼得难受，想到机会只有一次，她再次从地面上爬起，慢慢的走到了马身边去，安抚狂躁不安的马。

而另一边，穆晓歌等人却是已然能够将马骑走，虽然行走的距离不算太远。

他们进步如此神速，沈谨言到底是有些着急，想法间，休息好了的她直接再度翻身上马，动作与之刚才一样，只不过这一次，她为了方便，直接丢弃了手中的马鞭，也因此，抓着马毛的力气大了两分。

她用力抓紧，越是如此，她身下的马便越是感觉到痛，在原地疯狂的乱跳乱窜，差点再次将她给甩到地面上去，一直甩不掉身上的东西，那马便直接在驯化场内急速狂奔了起来。

“强行上马，这可不是好事。”

皇普现颐蹙眉道，端坐在他旁边的苏婉听闻这话，当下笑着道：“皇上，沈大小姐这办法虽然霸道了点，但是如此也是能够最快的驯服这匹野马，可谓是以强制强。”

“恩，皇后说得也对！如此，便继续看吧，朕倒要看看这沈谨言能够走到哪一步。”

马匹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沈谨言在挣扎了一番后，也总算是如愿的坐到了马上。

看到这里，以轩辕锦辉为首的几人却是长吁了一口气。

方才他们都还在担心沈谨言会被直接甩下马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现在虽然还没有驯服身下的马，到底也算是坐到了马背上。

“上马了吗？如此，好戏也算是开始了！”

穆晓歌轻声呢喃一句，双腿一夹马腹，身下的马便飞驰了起来，朝着沈谨言的方向狂奔而去，而彼时，毫不知情的沈谨言却还在和身下的马较劲。

她虽然坐到了马背上，身下的马也不再狂奔乱跑，却是站在原地死活不动。

“沈大小姐这上了马却不走，如此，我便帮你一把！”

不等沈谨言开口，笑着说完的穆晓歌，直接一扬手中的马鞭，一鞭子打在了沈谨言身下的马背上，烈马吃痛，当即再次狂奔而出。

由于惯性，沈谨言身子直接一个后仰，如果不是因为有缰绳的缘故，这会儿她估计早就直接摔下了马，就在她用尽力气，狂拉缰绳想要马停下的时候，追上来的穆晓歌再度一扬手中的马鞭，一鞭子再次朝着沈谨言身下的马抽了过去。

“嘶——”

吃痛的烈马一声嘶鸣，再次狂奔而出，穆晓歌见状，也直接打马追了上去。

而另一边，花月容也已然驯服身下的烈马，直接骑着在场内疾驰，不多时，便不着痕迹的拉了拉缰绳，与穆晓歌并排一起走。

“咦，这灵公主怎么回事？刚才不是第一个上马的吗？这会儿怎么还不走？”

“依我看那，这灵公主是与这马较上劲了！”

耳边各色各样有关自己的话语传来，皇普子灵见时机差不多了，便扬了扬马鞭，狠狠的一鞭子抽在了马身上，身下的马吃痛，却直接飞奔了出去。

在跑了一段距离后，皇普子灵拉住了缰绳，就在众人以为她骑得很好的时候，还没有反应怎么回事，却见她突然从马背上摔到了地上。

“啊，好痛——”

“灵公主，你没事吧？”

被几个宫女从地上的扶起来的皇普子灵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份，也不敢自己是不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当下撇撇嘴不满道：“痛死了，本公主不玩了！”

冷声说完，满是怒意的皇普子灵直接将手中的马鞭扔在了地上，转身就往场外走。

“母后，那马太过分了，居然把我从它的背上摔下来，痛死我了！”

看着走路一瘸一拐，远远就朝自己哭诉的皇普子灵，刚才便一直关注着场中央情况的苏婉很是明白皇普子灵并没有受伤，这会儿不过是装装样子不想落人话柄罢了。

明知道她是装的，苏婉却是不点破，温和的笑了笑，没好气道：“灵儿你还真是顽皮，方才都说让你别去瞎凑合，你却坚持要下去，这会儿知道痛了吧。”

旁边的皇普现颐见皇普子灵委屈的点了点头，心底虽然知道她现在退出是最好的时机，可碍于群臣在场，无数双眼睛看着，为了不落人口舌，当下板着脸呵斥道：“既然知道痛，就别在这丢人现眼，还不赶紧去后院，把衣服换了，在找太医处理一下伤口。”

“是，儿臣遵旨。”皇普子灵委屈说完，在轻语的搀扶下往后院走去。

董倾雪见自己的女儿受伤，当下红着眼开口，“皇上，臣妾不放心灵儿，我想去看看。”

见她面露焦急，皇普现颐点点头道：“去吧！”

随着几人的离去，这一幕小插曲也跟着落幕，而彼时，场中央的气氛却是越来越激烈。

几人骑马跑得在场内越来越快，场地上的沙尘直接被带了起来，现场更是灰蒙蒙一片。

而上面围观的人也因为视力不够好，很多人早已经看不见场内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轩辕锦辉勉强能够看清此时的情况，却是担忧不已。

因为受了早前皇普子灵银针的影响，刚才躲避不及中，直接中了穆晓歌的奸计，腹部受了穆晓歌一刀，那一刀也刚好刺在了银针的地方，随着鲜血流出，沈谨言虽然虚弱，脑袋眩晕得厉害，到底是恢复了不少力气。

可在和穆晓歌长时间你追我赶的战斗中，体力还是被一点点耗尽。

沈谨言用力将手中的兵器丢出，一招逼退穆晓歌，这才收了兵器，死死的抓住马毛，也因为穆晓歌刚才那几鞭子，身下的马却是跑得越来越快。

如果不是靠缰绳绑在她的腰间支撑着，刚才她好几次都已然直接掉到地上。

“沈谨言，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穆晓歌的厉喝声在身后响起，累得虚弱的沈谨言早已经没有力气去回应，扭头看了一眼，便看到两根银针朝自己的方向飞射而来。

知道穆晓歌从一开始就是有要她死在这驯化场的打算，此时，脱力的沈谨言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打落银针，只是凭借着身体对危险的反应，直接往前低头而去，却也成功的避开了那两枚朝她后脑勺飞来的银针。

见沈谨言没有中针，穆晓歌的脸色难看了两分。

就在此时，与穆晓歌做交易，故意制造灰尘的花月容也因为抽打身下的马次数太过频繁，那马也跟着发狂，直接将她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而她也因为躲避不及，左大腿直接被马踩伤，骨头碎裂的声音更是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看着花月容刚刚骑的马被制止住，人也被带宫女们给带了出去，穆晓歌心底更是恼恨。

想到皇普熙泽对沈谨言另眼相待，一股怨毒之色从眼底生了起来。

“沈谨言，逃得过初一，逃不过十五，今日你就算不死，我也要你去掉半条命。”

随着话落，穆晓歌直接将藏于身上的另外两枚银针直接射向了马的身上。

沈谨言虽然看见，却是阻挡不了，尽管身上没有中过那银针，但是她心底也很是明白那两枚银针必定厉害，想法间，抓着马毛再度用力两分。

而此时被银针射中的马匹如发了疯般，速度与之刚才更是快了一倍。

见状，穆晓歌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也慢慢的打马到了边缘，却是故意跌落下马，称自己无力在战，在宫女的搀扶下，快步出了驯化场去。

随着他们两人相继离开，驯化场的灰尘在微风吹拂下，也渐渐散开，众人这才跟着看清那依旧疾驰在驯化场内的马，以及坐在马背上的沈谨言。

“这沈大小姐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出场了，她现在就已经是赢家了，为何还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