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先例，换节目表演（8350字）（1/2）

皇普熙泽的话落下，君无邪抬头看了看那摆在第二台阶的座位。

就在众人好奇他会如何上去时，君无邪直接运气后提着一口气，用内力将皇普熙泽的轮椅抬起来，三两步便到了第二台阶入座。

一气呵成的动作落入其他人眼底，心底都暗叹。哪怕皇普熙泽这个战神陨落，但是追随他身边的人却是未曾变动半分，而这也就意味着，皇普熙泽在皇普国的地位难以动摇。

“既然人都到齐了，这便开席吧！”

皇普现颐的话刚刚落下，届时，早已经候在一旁的乐师开始弹奏，舞姬也纷纷鱼贯而入，随着动听的音律舞动着妙曼的身姿。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谁低低的说起了乐师所弹奏的曲子出自哪里，有了这个声音，众人也跟着互相交谈，这才开始拿起筷子吃起东西来。气氛也一下子得到缓和。

沈谨言坐在座位上，和轩辕锦辉等人隔空喝了一杯后，便直接懒散的，单手托腮趴在桌上，另一只手则抓着面前的糕点往嘴里塞，完全没有半点相府千金该有的样子。

见她这般，轩辕锦辉除了笑还是笑，而玉舒皓则是多了一分打量，丝毫不觉得沈谨言这般有什么不对，反而还觉得有几分真性情。

蓦然，身边传来筷子掉在地上发出的声响，玉舒皓扭头看了一眼自家妹子，忍不住摇头。

他刚才评价沈谨言此时的动作用真性情这三个字评价，这话要是被自家妹子知道，估计又会在他大声吵着闹着。为什么一样的动作，她做出来，却反而要被大家嫌弃。

而沈谨言这粗俗鄙夷的动作落进某些个本因为自家女儿喜欢的人。却得不到喜欢之人的正眼相待，想到沈谨言这幅样子还能够得到其他人的关注，当下撇撇嘴不满的嘀咕了起来。

“这沈家大小姐坐没个坐样，吃东西也如此鲁莽，还真是没个德行，和坐在她旁边举止优雅的沈家二小姐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你说得对，这沈家大小姐长得丑居然还不知道收敛些，就她这样子还妄想嫁给九王爷为妃，我看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你们可别这样说，依我看那，只要皇上一声令下，这沈家大小姐就是准九王妃。”

“就她这德行还能成为九王妃，我看未必，你们可别忘了这沈家大小姐痴傻丑颜，举止粗俗不说，最近可是和皇城内不少男人走得近，这明面上都这么多。谁知道这骚狐狸私底下还勾引了多少男人？你们认为一向孤僻冷傲，自持清高的九王爷会娶如此一个不知女人在外抛头露面是丢脸的女人为妻？”

耳边絮絮叨叨的声音还在传来，沈谨言却是无心在听，只是她就纳闷了，别人长得漂亮是错，怎么她这长得丑也还是错？

还有，她和那些男人走得近怎么了？她怎么丢脸了？

拜托，说话之前搞清楚状况，先打打草稿行不行？哪里是她去找那些男人了？明明就是那些男人找上门来好不好？吃不着葡萄非说葡萄酸，她也真算是见识了！

就在沈谨言心底发泄各种不爽时，彼时，曲落人散，除了人群中那几道极为细微的谈话声音外，宴会再度恢复了安静。

“下面开始为太子选妃，根据皇上先前的旨意，今日哪家姑娘能够技压群芳，便方是这太子妃，现在请各位姑娘根据花名册所排列的顺序，出场表演自己事先准备好的节目，也请在表演节目之前也自报出身。”

随着曹公公一声话落，人群中，一位身穿水红色衣裳的女子便站了起来，碎步疾走，走到了大殿中央位置停下，这才冲着高台上方福了福身子见礼。

“户部尚书贾修源之女贾婧敏参见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

清脆宛转的声音四下传开而来，也引得众人争相打量，站在中央的贾婧敏虽然温婉，却是面不改色，任由着大家打量也半点不害羞。

皇普现颐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贾婧敏这个名字，也是第一次见到贾婧敏这个人，但是脑海中却是蓦然想起那日朝堂上，也有人无意间提起贾修源之女。

今日得见，这女子的确不错，五官端正，标准精致，是个不错的人选。

就在皇普现颐蹙眉凝思间，旁边的曹公公俯身附在他的耳边低声呢喃道：“陛下，老奴之前有看到这出入皇宫的记录上并没有这贾家大小姐出入宫的记录。”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却是让皇普现颐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今一个大好的作弊机会放在眼前，虽然说这贾家大小姐傻了点，但是却是惹他欢心，而且他记得这贾修源还是太子党，这些年可没少为太子出谋划策。

“朕早前听闻贾大人之女秀外慧中，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今日得见，确如此说。”

“多谢皇上赞美。”贾婧敏笑意盈盈的又是一拜，“皇上，臣女所要表演的节目是蝶舞，不过臣女不会弹这首曲子，臣女所学的是根据这首曲子所演绎的舞蹈。”

蝶舞二字一出，宴会场上直接炸开了锅，就连一直显得心不在焉，整个样子懒散的沈谨言也认真的打量了一眼那站在中央的女子。

当日她听得乔锦凌弹起此曲时，情不自禁的悲伤落泪，她倒是很好奇接下来这两人一个人会将舞改编成什么样？另一个又会弹得如何？

“哦，贾大小姐这话是想要朕给你寻一位能弹出此曲的人吗？”皇普现颐挑了挑眉道。

“皇上英明，臣女当初学这首曲子时，是与陈家大小姐一起学的，所以臣女想请陈家大小姐一起与臣女表演，还请皇上恩准。”

皇普现颐稍作迟疑，一时间没有答复，皇后苏婉见状，当下笑着道：“皇上，这贾大小姐已经开口了，你就准许吧，当年臣妾有幸听得月夫人弹过此曲，可谓余音绕梁三日，现如今臣妾满脑子都是那首曲子，现在臣妾倒是很好奇这后辈中可有人能够超越月夫人，也能够见识一下这蝶舞改编成舞后到底有多好看。”

“既是皇后开口了，如此，便准吧！”皇普现颐笑着道。

“臣女多谢皇上。”

随着贾婧敏再次一拜，人群中又是一女子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了贾婧敏的身旁，冲着高台上福了福身子见礼，清润圆滑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工部尚书陈天东之女陈莹莹参见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

闻言，坐在龙椅上的皇普现颐嘴角的笑意浓郁了两分。

他一直都知道这陈天东也是太子党的一员，当日朝堂上，也有人提了陈家大小姐的名字后来为此，陈天东这才提了贾家大小姐，今日这两人却要一起表演，不得不承认，这出戏是越来越精彩了。

“朕早前也曾听闻陈家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皇城内无人超越的存在，在未见陈家大小姐面目之前，朕还以为这陈家大小姐会是一温婉至极的弱女子，却不想这看到真面目后，才发现自己猜错了，陈家大小姐眉宇间有一股英气流转，身上外泄的气息倒也不像是个能够把琴棋书画学到精湛的地步，今日这与贾大小姐站在一起，可谓是一刚一柔。”

“多谢皇上赞美，臣女会变成今日这般，也是因为自幼好武学，不过爹爹说女子就该有女子的样，因此逼着臣女学习女子该学习的东西，臣女不想学，就常常与爹爹作对，后来，爹爹被臣女折腾得头疼了，就允许臣女学习武功，但是这得在臣女把琴棋书画样样学会之前，也因此，这才有了今日的臣女。”

“陈大小姐这话倒是有趣，你这当着众人的面揭了你爹爹的老底，就不怕回家挨训？”

面对皇普现颐的追问，陈莹莹淡然一笑道：“回皇上的话，臣女爹爹自打臣女习武之后，便没再把臣女当成女孩子看待，家法伺候已然是家常便饭！”

“莹莹，不得胡说！”

一道呵斥声传来，陈天东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前排，冲着高台上的皇普现颐躬了躬身抱拳道：“皇上，小女当众胡言乱语，都是老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所谓不知者无罪，今日皇后生辰宴，外加上给太子选妃，宴会上言行举止也不需要那么拘束，再者，朕看这陈大小姐性子就极好，巾帼不让须眉，颇有几分大将之风范。”

不等陈天东开口，陈莹莹便笑着道：“皇上如此说来，那臣女岂不是有入朝为官的机会？”

一旁的陈天东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就白了，当下厉喝出声，“莹莹，不得无礼，女儿之身岂可入朝为官，岂可参与朝堂之事，还不快快跪下，给皇上请罪！”

陈莹莹撇了撇嘴，还是极不情愿的跪到了地上去。

“臣女胡言乱语，还请皇上降罪！”

看着说得不情不愿的陈莹莹，皇普现颐开心得大笑出声，“朕刚刚还在夸你有大将之风范，你这马上就下跪，如此轻易就屈服的样子如何能够入朝为官？”

“回皇上的话，生命授之于父母，父母之命大于天，臣女亦不过是遵照家父的指示行事。”

“好一个遵照家父指示行事。”皇普现颐赞赏道，“今日皇后生辰，闲聊几句无伤大雅，至于陈大小姐这入朝为官之事，所谓巾帼不让须眉，待得明年，陈大小姐你若是能够打赢同期前来参加比武的人，成为这武场上第一人，朕便可以为你下旨更改女子不能为官的祖训，封你为大将军也未尝不可。”

此话一出，众大臣连忙跪下，齐声道：“皇上，这可万万使不得——”

“众爱卿无需多说，在朕看来，这天下之大，奇人异士比比皆是，但这其中也不乏女子存在，如此便能够证明，女子不是不可以出现在朝堂，不是不可以入朝为官，他们差的只是一个机会。”

“皇上——”

眼见众人大有不依不饶的意思，皇普现颐当下冷声道：“今日皇后生辰宴，朕不想谈论朝堂之事，众爱卿若是有想法，待得上朝之日在说便是！”

知道皇普现颐发火了，众大臣也都识趣的没开口。

“行了，都起吧！”

“谢皇上！”

齐声说完，众大臣这才起身坐回位置上，心底纷纷想着朝堂之上要如何说此事。

见众人还算识趣，皇普现颐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两分，“陈大小姐也起吧，朕和皇后，以及众大臣和三国六城的贵客可都是还等着看你们表演呢，你们这便开始表演吧。”

“是！”跪在地上的陈莹莹应声道。

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和贾婧敏冲着高台上福了福身子，这才相继退下。

陈莹莹快步走到了前排刚才乐师所弹奏的地方落座，试了试音后，冲着站在大殿中央位置的贾婧敏点了点头，两个一个眼神示意后，随着陈莹莹拨动琴弦后，悠扬的琴声起，曼妙的舞姿也相继而起。

舞美，人美。

耳边低低的交谈声不断响起这几个字眼，沈谨言却是无奈摇头。

如果说刚才的她期待有多高，那么此刻，她的失望就有多大。

她得承认陈莹莹这曲子弹得不错，这贾婧敏的舞也跳得不错，只是，还是缺了点什么。

仔细想了想，沈谨言便想起了那日乔锦凌曾说过，这蝶舞本是一个女子想要表达自己的相思之情，可却因为流传出来的曲子缺了死离的那部分，因此，在外人眼中，蝶舞这首曲子是歌颂赞美爱情的。

她想，大抵就是因为少了这最后一部分，又或者说，是因为那日乔锦凌所弹奏的曲子在她的脑海中留下的印象太深，也至于她现在听这首便无多少感觉。

琴声落下，舞也跟着停止，陈莹莹和夏婧敏再次走到大殿中央位置，纷纷冲着高台上的皇普现颐等人福了福身子，异口同声道：“臣女陈莹莹（夏婧敏）谨以此曲（舞）恭祝皇后娘娘万寿无疆，容颜永驻！”

“陈大小姐与贾大小姐这琴舞合一，不但舞美，人更美，悠扬的琴声更是给人以视觉和听觉上的享受，虽然比起当年月夫人所弹此曲时，少了些许东西，但是不妨碍的确是好！本宫甚为喜欢。”

皇后苏婉笑着评价道，顿了顿这才说：“陈大小姐与贾大小姐一同表演，深得本宫喜爱，本宫便赏你们琉璃彩凤镯一对，你们两人各一只，以示姐妹情深。”

“多谢皇后娘娘！”

陈莹莹和夏婧敏异口同声的说完，便快步退了下去，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们这边方才坐下，在他们对面所坐的位置上，身着浅绿色衣裳的女子连忙起身，快步走到了大殿中央位置，冲着高台上方的皇普现颐福了福身子见礼。

“兵部尚书董正荣之女董水心参见皇上，皇后，以及各位娘娘——”

看着姿态轻盈的董水心，一旁的萧贵妃萧菁菁便笑着道：“这董大小姐可是董姐姐的亲侄女，早前便听董姐姐一直夸赞自己这个侄女刺绣一绝，不知今日董大小姐可是要表演刺绣？”

“回贵妃娘娘的话，臣女今日要表演的节目便是刺绣，当然，因为时间紧迫，臣女早前已然绣好，今日会有此说，也是因为臣女想要表演这所绣之图案能够引来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