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战意（1/2）

“孩儿不敌妖猴，幸得孩儿眼疾手快丈着灵活优势奔出水帘洞……孩儿认为既然如此，倒不如先放那妖猴一马改日再战如何？”哪吒一瘸一拐地从水帘洞中飞过来，满脸失落地望了李靖一眼，看起来又有些惧怕，随后退避一边一副任由责罚的模样。

“那便依你，鸣金收兵改日再战！”

李靖看了一眼哪吒，面色微变，只是这种变化非常细微，细微到常人根本无法察觉，随后他一挥手，云层中响起了敲鼓之音，随后花果山天兵天将纷纷离去。

孙悟空站在山巅上望着渐渐褪去的乌云，感受下方漫天的呼喊声与兴奋的怒吼声，万千荣耀仿佛在这一刻已经完全围绕他周围了。这种荣耀便仿佛某种烙印般深深冲进了他的心中。

我，便是花果山的王，即使天庭又怎么办？他心中免不了生起几许豪气，伴随着这份豪气，他觉得自己已经不惧任何东西了。

从石头里蹦出来，心脏本应是石头的，但是此刻，却渐渐感触到一股暖流过来。低头看着下方的孩儿们与投靠自己的小妖们，他依稀记得那些人在见到漫天乌云时候是害怕恐惧的，甚至躲在下方连大气都不敢出，待他将这片乌云赶跑后，这些孩儿们的脸上终于显露出了一丝自豪感！

此刻的他，的确可以保护住自己的族人了！

然后，他再次望向苍穹，苍穹之中万里无云仿佛无边无际……

“孩儿们，随我进去！”

………………………………………………

“我必杀你，我必杀你，我必杀你！”卷帘在泥泞的沙土中翻滚整张脸甚至扭曲到可怕的地步，他握着拳头咬着牙齿，但无论如何都抵挡不了那些飞剑刺进自己的心脏。每一道飞剑都带着巨大的痛苦，每一层痛苦都令他崩溃。

痛苦之中，衍生出了怨恨，怨恨又化为一种灭世般的扭曲之音！

“你们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让我……如此，痛苦！”

“天条？天条？哈哈，若我有机会，我必毁了你，必毁了你！”未来的沙和尚不断翻滚着仇恨的，此刻的他与未来那个任劳任怨的老沙完全不同，此刻的他心中除了仇恨外便只有仇恨。

不就是打碎了琉璃盏吗？纵然那琉璃盏再珍贵也只是个死物，而他，他却是一个大大的活人啊！

可惜，他太弱小了，纵然曾经贵为卷帘大将也实在太弱小了，在这个世界上，弱者只能痛苦地哀嚎完全不能做任何东西，甚至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力量。

“你怎么了？”阿香来到流沙河，看到一个泥泞的疯子在不断翻滚着！

“滚，给老子滚，滚得远远的！”卷帘眼眸闪过一阵如狼般的清幽，此刻他因为飞剑刺心而感到无力，一个漂亮的姑娘竟然看到他这种丑态，这样的感觉已经令他最为羞耻了，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我没有滚，相反你在滚。”阿香看着卷帘，美丽的脸上露出嘲讽之音，她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爬虫一样，而且这只爬虫还是如此的没有自知之明！

“……”随着飞剑刺心得越来越快，卷帘已经没有任何力量说话了，他只是用眼睛盯着阿香，如果有力量的话，他随时都会爬出来狠狠咬着阿香的咽喉，然后将之吞噬一空。

“真是一个可怜人，看来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吧。”阿香看着已经完全没有力量的卷帘，她没有再嘲讽他了，她只是觉得这个人很可悲。

“哼！”卷帘冷哼一声，终于闭上了眼睛。

夕阳慢慢落下，月牙慢慢爬上天空，流沙河上渐渐带着几分冷意。飞刀刺心的感觉终于慢慢消退了，卷帘睁开眼睛，却是诡异地发现阿香仍旧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一动不动。

“你好了？”

“滚！”卷帘撑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口中终于吐出这么一个字，但这么一个字却令他浑身乏力。

每次飞刀刺心过后的一段时间里，他总会这么无力，但这个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只能默默地靠运气修复伤口。

“如果刚才我想杀你的话简直不要太简单。”阿香冷笑“我之所以没杀你，是想知道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而受如此恐怖的惩罚。”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卷帘终于站起来靠在大石上。

“你脖子上的人骨头都是你吃的人吗？”阿香转而注意到卷帘脖子上的项链。

“是又如何？”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共同点？”

“什么？”

“每个头骨上都有一个很奇怪的印记，虽然这种印记深浅不一颜色不同，但貌似他们的模样却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