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说书的怪祖孙（1/2）

虽然轩辕说出来并不能让我感觉到恐惧，但是从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我便已知道此毒的厉害性。

那女孩笑了笑，接着道:“此毒虽不能立刻致人于死地，但是它绝对能够慢慢地将人的经脉打乱，从而慢慢地侵入骨髓，一步一步改变人身上的血液。也就慢慢地使人变得和死尸差不多，在毒还未发作之前，整个人就和平常一样，让人难以察觉。然而中毒的人呢，只有一个时辰的活命时间，很显然，你们能够活到现在是有人先前给你们喝了点拖延毒性发作的药。”

我听得额头已渐渐地溢出冷汗，不住地吞口水，并用袖子擦额头上的冷汗。我知道这绝不是危言耸听，绝不是。我刹那间明白，水月凤那酒并非只是与我们结识的一个承载物。

女孩拍拍手，然后伸出手朝我们道:“两位哥哥，你们的时间好像没有多少了吧。如果两位哥哥不想死呢，那就把这碗酒喝了，否则……”女孩没有说下去，只是摊开手。她当然已不必说下去，因为这本已没有必要说下去。

的确，我们的时间已然不多。

我们都将各自的酒喝了下去，不，应该说是药。但是却并不完全是药。它有药的成分，但更多的却是酒。不，它有酒的成分，但更多的却是药。此刻我已完全混乱，到底是酒多一点还是药多一点我已然弄不清楚。

让我惊奇的是，虽然这似酒非酒，似药非药的东西竟然有一股嫩竹的味道。喝下去时无比清爽。

此时轩辕大哥沉思片刻，随即问道:“多谢前辈。敢问前辈尊姓？怎生知道我兄弟二人深中剧毒？”

老头又吸了两口烟，道:“你不必谢我，并非是老夫救你们。”

轩辕又问道:“不是前辈，那是谁？”

老头吸两口，然后吐出，最后将烟杆指向柜台，道:“是他。”

我与轩辕都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孙凡兴在敲打着算盘，并没有抬头看我们，也没有停下手手里的工作休息一下。仿佛他今天特别忙，比以往任何时间都忙，简直忙得焦头烂额。他看起来非常紧张，紧张得要命。

我想起水月凤极力救下方领的时候，随即问道:“不好，方领与水月凤定然有关系？”不然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又为什么极力要救下方领？

我与轩辕的目光都凝视着老头，他既然能够给我们送解药过来，知道得就一定不少。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他口中得到答案。

老头不慌不忙地将烟杆里的烟丝烟灰抖干净，然后才道:“在你们还未破获这起案件之前，她与方领并不认识。在你们破获这起案件之后，他们就有了联系。”

我急切地问道:“在我们正准备将方领逮捕归案的时候，她为什么会恰巧出现在那里？况且，她为什么一定要极力地保方领？倘若她与我们破获的这几起案子有关，那她又怎么知道我们中了尸毒？”

老头看看我，无奈地笑道:“楼少侠认为老夫能够解答这些问题？”

我点点头，道:“至少知道一些。”

老头摇摇头，淡淡一笑，道:“这些问题你应该亲自去问问她。老夫只是一个说书的。”

我冷笑道:“说书的？我看未必。”

老头还是无奈地道:“孙掌柜，还是你来给老夫解释解释吧！否则老夫就算有十张嘴也很难说清楚与水月居还有这件事的关系了！”

此时孙凡兴才停下手里的工作，抬起头来，嘿嘿一笑，道:“他们的确只是说书人，而且是江湖上有名的说书人。你们不应该没有听说过一对说书的怪祖孙。”

说书人？说书的怪祖孙？我的确没有听说过。来到中原这么久，我确实没有听见过江湖上有一对说书的怪祖孙能够像他所说的这么有名。

可是轩辕却已站起身，然后恭恭敬敬地对老头行礼，并道:“晚辈多有冒犯，还望前辈恕罪。”

老头微笑着站起身，将烟袋挽在烟杆上，然后背负双手，道:“老夫的任务已完成。”他对女孩道，“孙女儿，走，下一个地方。”

随后，他们就朝酒楼外走去，正在我疑惑不解之际，只见他又回过头对我们道:“两位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