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月凤（2/2）

她走向第二个女子，伸出手。只见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竟然从腰间拿出了一壶酒，然后递给她。她缓缓地走到我们面前，打开酒塞，道：“既然今日有缘相遇，那便已是朋友。水月凤敬二位。”说完他便将白面沙轻轻撩开，扬头喝了两口。

在这一刹那之间，我与轩辕大哥只闻到了一股清香，浓浓的清香，夹杂着浓浓的酒香。可是我却看不见她的面貌，就连她撩开的那一点点肌肤都看不到。仿佛她喝酒仅仅只在一瞬间罢了。

我想不通，为什么这么近都无法看清楚。难怪，难怪那些江湖豪客，那些富家公子哥以及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都不惜花重金见她一面，即便没有见到真正的面貌也心甘情愿！

我猛然间明白，正是因为她的这种模糊而神秘的手法，为自己增添许多神秘色彩。而人对于神秘的东西本身就非常好奇。越是神秘越能够引人注意，越能够让人追求向往。尤其是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我不禁露出微微的一笑。水月凤似乎已看透了我的心思，她并没有说出来，反而似乎对我微微一笑，并道：“楼少侠在中原的这段日子想必乐趣是满满的。”

我皱起眉头，问道：“你知道我的来历？”

水月凤摇摇头，道：“你的来历水月凤并不知道，但不过你的事迹想不让人不知道都很难。尤其是你的仇家，他们此刻想必还在想方设法查出你的来历。只可惜……”她没有说下去，但从她的语气当中，我听不出任何失落与惋惜的味道，我只听见她语气当中对那些追查我来历的仇家感到可怜。

我笑道：“只可惜，他们唯一能知道的，是我仅仅来到中原一年。其余的一盖不知。”

她将酒递给轩辕大哥，道：“还有，他们知道你有一个厉害的朋友。”

轩辕大哥并没有看她，但却已道：“多谢。”

轩辕喝了两大口后，便将酒递给我。我握住酒壶，一股不农不淡的清香扑进我的鼻息，我突然间眼前一亮，大叹道：“这是？这是珍藏了五十年的竹叶青？”

水月凤轻轻拍手道：“想不到楼少侠竟是懂酒之人，好极好极。”

我将酒壶再次放到鼻边，深深地闻了闻，然后将酒喝下肚去。只觉得一股清凉从喉咙处缓缓地流遍全身。可惜的却是，我喝了四口之后酒便已没有了！我扬头将最后一滴导入口里，脸上难免不会流露出一种失落的气息。

轩辕大哥当然感觉不到，因为我看得出，自从他决定放掉方领的那一刻就开始心不在焉。我虽不知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但我敢肯定的却是，这件事情定然与一个人有关。因为我心中所想的事情也是与这个人有关。

我并没有问他，因为我已不必问。我将酒壶交还给水月凤。

水月凤接过酒壶，对我道：“既然楼少侠是懂酒之人，何不到寒舍去好好品味一番？正好，寒舍除了美酒和美人，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真是有些受宠若惊，那些达官贵人见她一面，想去一次水月居也是花大价钱。可是我一个无名小子，一个无钱无权的人居然都能够到那里去，况且还是水月凤这个江湖第一大美人相邀，不让人惊诧都难！

我挠挠头，不自在地道：“这真的还是假的？”

只见那几个白衣女子忽然掩面失笑，并一起道：“当然是真的。”

水月凤转过身，接着道：“轩辕捕头可否在想一个人？”

轩辕大哥将目光移到水月凤身上，道：“你看得出我在想谁？”

水月凤忽然间将目光移向远方，又道：“若不是他，你们定然已死在尸坊。”

轩辕大哥骇然，道：“难道真是他救了我们？可至今为止他除了杀人又怎会救人……”轩辕大哥此刻显得异常紧张，因为他的确无法判断是不是“催命罗刹”救了我们。

我神情严肃，接着轩辕大哥的话道：“如果是他救了我们，那岂不是坏了他的规律？那样岂不是让他的神秘慢慢地浮出水面？他不可能如此做。我查过他所制造的每一场杀戮。几乎全无活口。并且所有死去的人都已面目全非，似乎是在掩饰死去的这些人的表情。他基本上都要做到万无一失。倘若是他确定我们都会死在尸坊，那以他一贯的作风与精明程度，他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

水月凤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他救了你们还是他算错了你们还能活着走出尸坊！”

我扭扭头，忽然提出了一个假想，道：“除非，除非他并不是催命罗刹。”

可是轩辕却立马反驳过来，他道：“不。他是催命罗刹。我能够肯定。”

我问道：“为什么？”

轩辕道：“因为我能闻得出。这是一个捕快最基本的东西。尤其是对这种人，我的感觉更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