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马超，又见马超……（1/2）

在汉羌两阵前巨大的撞击声中，夹杂着清脆的骨骼碎裂声，那是铁羌盟勇士战马腿骨、颈骨撞断出的声音，两军将士临死前出的惨嚎声绵绵不息，成百上千的铁羌盟骑兵霎时被巨大的惯性高高抛起，等他们从空中疾坠落时，才惊恐地现，等待他们的只有一片片密集如林的锋利长枪。

或许，有些人幸运一些，可以跌落在断折拒马枪上同伴的尸体身上。可这点幸运根本于事无补，后面蜂拥冲上的骑兵跃上尸骨累累的高地，将他们毫不留情地踩踏成一滩肉泥。而这些奋勇的骑士也继承不了什么好的运气，随即不是被汉军的弩箭射死，就是会被两名刀盾手一左一右护卫周全的中间长矛手一枪捅穿。

随着战斗的惨烈，汉军的阵前已层层叠叠出现了一堵由铁羌盟勇士尸体组成的障碍，这样的障碍让铁羌盟勇士即便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一跃而过。但它的客观存在，却毕竟使得战马的冲刺度降了下来，从来成为汉军好以整暇的猎物。

假如说在此之前，张郃的鹤翼阵还看不出如何精妙，只跟汉室天子精研改良的出步卒对抗骑兵惯用手段差不多的话。那接下来，当张郃真正挥鹤翼阵的精髓时，铁羌盟的勇士才知道他们究竟犯下了多大的错误。

“围！”那名幸运的传令官直到这时都没有步上前任的后尘，他的嗓音虽然已经沙哑，但仍旧洪亮且充满着战斗的热诚。

躁动不已的马和庞德早就在等待张郃这个命令，在此之前，由他们指挥的骑兵两翼始终合拢起来，不与敌军交战。这让好战的他们心中积攒了无尽的战意，尤其马身后的叟兵骑兵，更是比张郃手下这些步卒憋了多达一个多月的怒意。此时一洗前耻的机会终于到来，他们哪能还按捺得住？

“勇士们，今日踏平羌胡叛军，一战逞功名！”马忽得将自己的锦袍向后一摆，接着随着战马的冲刺，那条锦袍便始终在空中飘荡着，流光溢彩又带着无尽的飘动的杀意……

秋风猎猎，北地萧萧，三军失色，万马齐喑。

马和庞德两军忽然汇聚成一把尖刀的时候，令十万羌胡悍不畏死的冲锋都凝滞了一丝。而马则冷峻地伏着身子，死死盯视着大军当中的韩遂，手中巨大的铁矟有意无意地寻找着突破敌军层层包围的契机。

“马，又见马……”韩遂无奈地感慨着，这员勇猛无匹、愈战愈勇的年轻将领，已然是他心头上的一片阴影。虽然他当年同意杀死马腾的时候，就知道注定要结下这样的一员仇敌，但他却怎么也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这个年轻人在仇恨的驱使下，已然让他的风头隐隐有盖过自己的趋势。

“不过一小儿，盟主不必惊扰，待末将去取了这人级！”成公英凝刀策马，对马的英姿十分不忿。

韩遂却摇头道：“此子非同小可，不得出战。”

说话间，羌胡大军里已一骑飞出，却是同李堪一般火爆鲁莽的候选，高声喝道：“马小狗，尔以孤军深入，不惧死乎？”

马被候选惊破杀机，不由一怒，可随后瞟了一眼候选后，只大笑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还敢前来，不惧死乎？”

候选大怒，拍马舞枪直取马。可就在这个时候，马身后却忽然飞出一员猛将呼道：“杀鸡岂用牛刀？将军，待末将替你斩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贼！”

候选看出那人乃是马家的宿将庞德，虽然知道庞德就名列马之后，但他却仍旧感到自己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但此时言语已然无用，他只有用庞德的人头，换来自己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