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当世无双（2/2）

老头儿说完智远又笑了，问：“老先生，看来我没说错吧？您身上背着的这三条，还真就是烛九阴。”

老头儿点了点头，继续一边搓着澡一边笑呵呵说：“小伙子，你这双眼还真挺毒的，我还以为现在的小孩儿已经没人认识这东西了呢，你猜对了，我背的就是烛九阴。”

一听这话智远立刻激动了起来，一来他本身就是个纹身师傅，有幸看见这种早就绝了种的纹身，就跟流氓见了大美妞似的；再者说他又是个混混，在二龙堂可是一人之下白人之上的人物，这个老头儿敢背烛九阴，一看当年就是号人物，突然遇到个这么老资格的老前辈，连我都跟着激动了。

于是智远赶紧又问：“老先生，咱遇见了也是个缘分，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老头儿一捋胡子，还真跟个古人似的摇头晃脑地说：“白云一坞屋之间，拜佛逃禅傍紫山，我说过我姓白，当然就是白家人，名字你就不用问了，以前再风光，现在不就是个破糟老头子而已？那些都是老八辈子的事儿了，现在说出来给人笑话，你要是真想知道的话我就能告诉你一句话，八三年第一次严打，我是其中的一条漏网之鱼，后来就改行要了饭了……”

老人说完笑了，没再继续说下去，而听他说完这番话之后，猴儿哥、智远我们仨都震住了，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好了。

八三年，我还没出生呢，他却已经全身而退收山退隐了，这是什么概念？

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我毫不含糊地切入了正题，问他：“大爷，既然咱们已经把话说开了，那我也就不掖着藏着的了，你非得住我们这儿来，恐怕不是单纯想讹猴儿哥一笔吧？”

“废话，拿脚丫子想都能想得出来，这小子又穷又傻有什么好讹的？”

老头儿看了猴儿哥一眼，嘿嘿笑了起来：“我是为了周小米来的，本来还不知道该怎么接近她，结果正在公园里想办法呢，这小子就屁颠屁颠跑过来要跟我拜师，我就来了个顺水推舟。”

老头儿说到这儿我心里又震了一下，不由地警戒了起来，又问他：“这么说，你早就知道猴儿哥跟我们是一起的？你接近小米粥有什么目的？”

“嘿嘿，你们是一起的我当然知道，从你们在文畅的酒吧里把周小米救出来我就盯着你们呢，我能不知道吗？”

“那您到底是敌是友？”

我斩钉截铁地问，说话时我眼睛一直往周围扫，看浴室里有什么顺手的东西，打架时能直接抄起来用，以防这个老人突然对我们不利。

虽说他年纪大了我们又人多，可这个人毕竟不简单，真是我们对手的话恐怕不容易对付。

然而老头儿这时又傻兮兮笑着说：“你们别担心，虽说谈不上是友，可至少我也不想害你们。”

他顿了顿，随后又对我说：“川子，那天你们从文畅酒吧里把周小米救出来竟然直接就进了附近的饭店吃上饭了，可文畅的人根本连找都没找你们，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老头儿说到这儿时我愣了住，听他这话音，难不成早就救过我们一次了？

可他跟周小米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