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正面抗争（1/2）

柳河县酒业集团目前正在加紧速度地扩产，虽说是早有准备，但上来央视广告后，最初引发的效应就给人一种接应不暇的危急感。好在有银河天集团在背后支持，有足够的资金，就算扩建厂房，安装设备也不要多说时间。

建分厂势在必行，只是要怎么样布局对酒业集团更有利。至少在明年三月之前，分厂也要出产，将产能稳固地扩大，才能应付全国性的供求关系。银河天集团早几年前，就开始在全国进行布局，目前主要的城市都有相应的机构和自己的体系，还能够动用大华集团这样的同盟者，在全国内掌控管理，难度比算大，只要能够统一协调就可有步骤地进行扩张，进而打开各地的消费市场。

国内的消费市场都是受到广告来导引的，有这一点，在产品销售中，反而耗费减少很多。唯一的一个关卡，那就是稳定地将产能释放出来，保持产品品质，保证供销链接。

杨冲锋得知酒业集团的情况后，心里确实高兴。用心经营，或许五年十年后，“柳河醇”就会成为全国性的名酒，这样一来就不单单是柳河县，对整个柳市说来，都是一大成果。虽着酒业集团的发展，将会牵动多少相应的链接产业？对于触动整个地区经济发展，龙头的带头作用至为重要。

怎么样布局才对酒业集团今后的发展更为有利？杨冲锋不是专业人员，不好对这样的事乱说，但赵跃进知道，杨冲锋问起这样的事来，自然有他的想法。如今杨冲锋在柳河县是县长，他的政绩自然非常重要。酒业集团不可能总跟着他搬迁，但选柳泽县作为分厂之一，不会和总体布局有多大偏差，相信集团总部知道这样的意图，也是极力支持的。当下就先主动表态，杨冲锋没有强行要求，而是先顾及到酒业集团的利益，这样对酒业集团说来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回到县里，杨冲锋跟沈崇军、石稳、文怡芳等人先交换了想法，把这县里建酒业集团分厂的计划说出来。这样的项目，利税高而对环境的压力又少，同时，柳泽县不少的乡镇都是平原，田地多，及使像回水镇这样的地理环境，坡地种植粮食，也会比之前的收入要高不少。有了规模型工业带动，人力安置也解决了很多问题。

沈崇军听后有些兴奋，更主要的是有这样的项目后，对于小纸厂等项目的提议也会冲淡了，县里没有那么大的精力和人力来关注那些项目了。柳河县的酒业集团不久就会成为全国关注的企业，柳泽县能够分一杯羹，县里方方面面都是心之所向。

到县委里汇报，是和石稳一起过去的。吴德慵听到这样的项目有可能争取下来，他自然知道杨冲锋和酒业集团之间的关系。说是可以争取，实际上要县里对项目进行支持。吴德慵也知道酒业集团今后可能成功，那就将是一个巨星一般的大企业升起，柳泽县要错过这样的机会，今后再想要参与进去，那就很难了。

当即，吴德慵就做了表示，支持县政府的工作，也表示发展经济和工业管理都是县政府的职责范围，要大胆地开展起来。吴德慵自然有另一个用心，酒业集团的成功与失败，目前他也不能够得知，市里对这样的企业的支持力度，他说知道的。如今，杨冲锋先提出要争取，今后成功，县委的功劳自然不可少，要是不成功，那是县政府那边眼光不行，决策失误，对他说来那也是比较好的局面。

这样的大决策，自然要经过常委会决议。目前，柳泽县乡镇碰柑收摘工作已经平稳下来，主要工作虽然还没有变，对县里决策者们说来，那是到进行前瞻性决策规则的时机了。对于争取酒业集团在县里建分厂的工作，目前只是几个主要的领导表示强力支持，在常委会里会怎么样，是不是能够统一意见，也还是有一定的变数的。

在某些时刻，常委会能够将事情简单化，同样，也能够将事情复杂化。

杨冲锋觉得还是要有所准备的，在办公室里，和沈崇军一起讨论常委会里要怎么样来应对。这次常委会，会决定明年甚至更长久的工作大方向。小纸厂项目肯定会涉及到、酒厂分厂、钢业公司的扩张和全县农村工作布局等方面的问题。

“沈县，这次常委会决定着县里之后的走向啊。”两人在沈崇军办公室里对坐着，沈崇军见县长找来，提到县常委会的事，自然知道杨冲锋心里担心什么，他何曾不是这样担心？

“相信老领导的眼光，也得相信其他领导的判断力。”沈崇军说，苦笑一下，对县里的决策中，吴德慵书记的强势和他的影响力，沈崇军是知道的。虽说杨冲锋在县里也有着影响力，可和书记多年的经营相比，那就相差不是一点两点，面对面进行碰撞时，常委们大多会偏向书记那边是不容置疑的。

好在目前争取到只是将小纸厂项目抹下来，而是里对小纸厂项目的态度不明，其他就有很大的变数。酒厂分厂的争取，要得到常委们的认可，应该不是很难，之前书记当着石稳的面已经表示支持县政府这边全力工作，做好前期的准备，项目争取创下一些先决条件，一旦争取到后，也可尽快地将项目建设起来。农村工作上，由沈崇军提议出来，和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冲突，自然不会有什么阻力。但农村工作和小纸厂项目的决策却有着必然的联系，受到项目是否确立而影响到乡镇工作的重心。另外，对钢业公司的管理上的工作，杨冲锋也准备提到议程上来，是不是能够通过，对他说来，都是必须要做到工作。

至于在常委会上，怎么样来进行布局，才对县政府主办的工作思路更为有利一些，是要和沈崇军先讨论确立的，甚至要在常委成员里做一做工作。至少，县政府这边的认识要统一，立场不讲，但工作的认识要到位。

“必要的准备，我们还是要做的。”沈崇军知道杨冲锋过来，不会没有用意，两人之间也知道对方会有什么打算，就说出这话来。见杨冲锋还是笑笑地，没有说话。沈崇军苦笑了下，两人的位置和处境都很有些尴尬，或许今天之后，县里就会将他们和书记划成两个阵营，而两人都会成极少数人眼里的叛乱者形象。“有些事不得不做啊，县长，你看这样行不行？先将酒业集团建分厂的项目提出来，通过的可能性最大，做成这一点，我们就有了收获。再说到小纸厂的项目，争议不可避免，结果怎么样这时也不能预料。”

沈崇军说不能预料，两人心里都明白，通过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最后能不能立项，还得等市里的决策。不单是县里就能够决定下来的。

“钢业公司那边的工作虽然急在眉睫，可能就是今天争议的焦点了，就算我们不让步，县长，我看还是在具体工作中多做一些工作，您看怎么样？”说到钢业公司的意见，沈崇军对杨冲锋也用起敬语来。

“尽力而为。”两人心里都有些苦，脸上反到淡然，淡然中却有着两分坚毅。

更深入的话题也就不能说出来，只能意会。至于开会前要怎么样做工作，两个人都会有分工的。县政府这边的工作，有沈崇军去做，杨冲锋就不便于出面了。而县委那边的工作，沈崇军就没有杨冲锋那般名正言顺，师出有名，至于工作的细节，两人哪会说出来？这些事都是反忌讳的。

这样的常委会，时间通常都选择放在晚上。一旦有什么争议，就可将会议延长，不会影响到常委们的工作，也不会担心有什么人或事来干扰。完成后开始召开常委会，会议开到凌晨虽不是经常发生，却一年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两次。

杨冲锋带着石稳走进县委，石稳也不是第一次参加常委会，他不是常委成员，但今天的一个提议和他有关，要为常委们提供相应的资料和陈述。在常委会的进程中，能够提意见，但不能够参与决策。走到县委小会议室门口，见赵晓勤在那里迎接着常委们的到来。两人见后，杨冲锋先说“赵哥，辛苦了。”

“呵呵，县长到了。这是的我工作，要没有这些事我还不得给分流了？”说得还算轻松，只是没有平时那种熟络和自然。杨冲锋也不以为意，在赵晓勤手臂上拍拍，传达一种感受后进会议室里。石稳自然要对赵晓勤恭敬多了，就算跟着杨冲锋走，也不可能去故意得罪赵晓勤这样的常委成员。

会议室里到的人已经不少，杨冲锋招呼了一圈，大家都淡淡地。吴德慵还没有出现，他总是要等时间到后，推迟那么一两分钟才稳步走进会议室里。按时间计算，就算他从自己办公室里是准点走出来的。

会议室里不仅多了石稳这样一个常委之外的人，还有回水镇的镇长李永辉也在会议室里，沈崇军先已经到了，杨冲锋见到李永辉后，和他对了一眼，会意了一下不让别人体察出来。坐下来，见常委们都面无表情，或者故意将自己扮成走神的样子，免得有人来搭讪聊天。这时候话多，也会讨人烦厌的。

杨冲锋也不多想，看向石稳时，想起之前经济小组成立之时，自己和沈崇军等人也是坐在那一个位置。后来在应对李耀强等人的质问里，有了自己的辩解，让吴德慵书记稳稳地达到他的目标。而今天，李永辉坐那里，不就像之前那次情形类似吗？杨冲锋心里苦笑起来，有种滑稽和无奈，情景重演，结局是不是相同？

问题的本质在于，自己和书记直接的角力，不是那种单纯为政治需要才这样的，而是因工作出发点，是利用到政治影响力来影响工作的决策；而不是利用影响力来达到政治的目的。两种之间，杨冲锋觉得有着天差地远的不同，也就不会动用其他一些手段来应对。

扫视一圈，见一些目光躲闪避开，一些目光隐忍抗拒，而另一些则热烈迎合，自己反而心里平静起来。工作没有做好，说明自己在工作中还有着差距，今后在工作方法和工作交流上多下些功夫才是，就算这次目标没有达到，对于小纸厂的项目，自己已经给市委市政府都交递了相应的材料，也不是就毫无说服力的。

县委书记吴德慵在赵晓勤陪伴下走进办公室，也不知道是赵晓勤到请，还是赵晓勤在门外候着，两人很默契地走进会议室里，到会议桌的主位上。在杨冲锋和副书记文炳云之间，空着的那张正位座椅，等吴德慵走到边时，赵晓勤就超前一步移了下座椅，等他走近时再将座椅移到正好坐下的位置。

以前杨冲锋都没有多注意这些细节，可今天是对议题有些顾虑吧，才会留意吴德慵到来时的这些细节。他们这种默契，已经不少年头，谁想将两人的关系弄破裂只怕都是无从下手。好在自己本来就没有那份心思，政治上只想为自己的一些决策做些工作，也好多为柳泽县尽一份心。从这种立场上看，杨冲锋觉得和吴德慵之间没有本质的分歧。

吴德慵坐下后，全场的人精神都自我振奋起来，就像突然醒来一般。等他习惯性眼扫过全场，最后落到文炳云和杨冲锋两人身上时，定了一下。才抬起头，说“都到齐，就开始吧。”

会议通常都是赵晓勤来主持的，见书记发话，当即站起来。说，“各位领导，随着改革的深入，从目前国内的形势看来，已经进入经济发展的快车道，正日新月异地前进着。我们县，也受到大环境的感召，形势也是一天一个样。各乡镇的农村工作，碰柑的收摘销售让各村的果农得到了实惠，钢业公司也在抓住大好时机要鼓足干劲再做飞跃。当然，成果巨大，形势喜人，但我们也不能满足于现状，作为县领导要有敏锐的洞察能力和前瞻能力，更要有赶超时代的勇气和力量。县里目前处在一个关键时期，要我们把握好时机，搭乘时代列车，就有可能将刘乡长发展为全地区乃至全省的先进县经济强县。今天会议的主题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是要讨论决议明年我们的工作重大决策，相信我们在座的领导，都有那时代的使命感，在柳泽县发展进程里，留下自己的辉煌。下面，请书记给我们讲话。”

赵晓勤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要将今天的会议的气氛搅合一下。这时将话语权交给吴德慵，才真正进入正题。吴德慵又习惯地看了下会场，杨冲锋觉得这样说一个很好的习惯，可以将分内心的人都揪过来。

“各位领导、同志们，”先沉吟了下，也是让参加会议的人注意到他，“对于目前我县的形势，赵主任给我们分析得很透彻，在这样的形势下，我们作为不作为，就是考验我们每一个决策者的能力和勇气的时刻，考验我们党性的时刻了。什么是大公无私？我觉得，将一个小我，投身到为一个时代发展而倾洒自己全部，为了国家民族的强盛，献智献力，再从小一些的角度说，为县里人民群众的富裕和小康生活，拼命工作就是大公无私，就算最高尚的情怀。”吴德慵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停了停，赵晓勤抓住机会将双手拍起，掌声不大，但那种支持表现出来，其他人见了，也都轻声鼓掌起来。

“谢谢，常委会里我们就随意些，说说感想和心得，也有助于工作的开展嘛。今天，我们都本着在全国大好形势的背景下，如何将县里的工作，全面地更深入地解放出我们的生产力，献计献策吧。下面，请经管局石稳局长将一些工作思路提出来，请领导们一同参考决议。”

石稳是不能直接发言的，但领导点了名后，那就不同。站起来，将准备到柳河县酒业集团争取建分厂的提案陈述出来。等石稳表示自己陈述完毕，感谢了领导后，会场里就静下来。

与会的人早就知道这会议议题，见石稳提出来，也没有多表示。但吴德慵是会议的掌控者，要是让会议冷场，也不是什么有面子的事。便说“大家都说说看，有什么都说出来嘛。”

按照会议室里发言规则，吴德慵表示让其他人先说，就该轮到杨冲锋来发言了，这种情况下，吴德慵会最后收尾定论。

“我来说两句吧。”杨冲锋也先讲了几句大形势的话，体制里的人都这样，随后话题一转，说“大家都知道柳河县的‘柳河醇’上了中央电视台，成为全国的知名品牌了。”这里杨冲锋就打了一个擦边球，将概念稍加转变，知道不少常委对经济上的事都没有什么了解，但对中央电视台也很迷信的。“这样的品牌只要一两年就能做强做大，我们在临近或许还没有那种感受，但走出地区走出省外，柳河醇的名气就很响亮了。”

先唬一唬，让他们引起重视“前两天到市里汇报工作，偶然间听到一个好消息，也是一个绝密的消息。柳河的酒业集团要进行扩产，成十倍的扩产，仅仅在柳河县已经无法支持酒业集团的供销链，他们要建立酒厂分厂。我想，县里目前就一家有影响的企业，对于这样的机会，我们一定要争一争，如果成功了，今后县里在企业上又夸出一大步。对于这个提议，我个人认为很好，对县里的发展意义重大。”

杨冲锋表态后，就该文炳云，“书记、县长，我对经济是一个外行，但柳河县的酒业集团却早就听说，两三年间从民间作坊发展成为全国知名企业，今后的前景不容置疑。县里争取这样的项目，我觉得是我们县里一个很好的发展契机，冲锋县长，你在柳河县那边有些关系吧，怎么样都得动用动用，要将这个项目拿到手。”说着看着杨冲锋。

随后就一片支持声，这样惠而不费的事，自然要支持。不牵动谁都利益，有了功大家都可沾一沾，而要是失败那只是杨冲锋等人的过错。这一议题过了后，吴德慵说，“冲锋县长，这一件大事还要请你多费心，具体的工作就由县政府那边分工了，需要支持县委会竭力。”

“我尽力而为吧，柳河县熟人不少，但项目能不能拿下，还要看我们县里的条件是不是符合，是不是对酒业集团的布局不冲突。”这时，也不会将话说死，得防着县里一些人拿县里优惠政策说事。项目要立，应该有的优惠也不能少。

吴德慵接着就看向李永辉，见他也看着自己，脸上有些激动，不禁想起当年杨冲锋也是在那个位子上，却沉稳而不动声色。两厢对比，相差可不是一点两点，心里微微叹气。可是却就这样，天下尽人意的又有多少？想到这里，心情平和些，说“各位领导，前些日子有功大老板叫王辉的，到我们县里考察速生林木在职和小纸厂项目，这事大家也听说了，但这项目却各有说法，县里也没有统一意见。我想，这事也涉及到今后我们的发展，在常委会里议一议，种种看法都摆出自己的观点，大家一起再斟酌斟酌。李永辉镇长，你就先给领导们介绍下情况吧。”

李永辉麻着胆子站起来，虽说这事有书记支持，心里也有底气，可这时要面对这么多的领导，那还能平静下来？但转眼看见到书记那脸渐渐有些沉下去，自然知道老领导对自己不满，平时也是个小有急智的人，见后心里一急反而稳定下来。

李永辉也是有些口才的，平静下来后，将回水镇目前的经济状况情况作了解要地概述，突出回水镇目前发展经济的难处。之后说到野生林木和地多田少，地域束缚等客观因素，再说到速生林木和小纸厂的项目就显得很自然，也很容易让人你接受。

“各位领导，我们镇将项目报告书交到县里后，在镇里开始做了一些前期的发动工作，可后来却听说县里对这个项目有不同的看法。”李永辉说着，虽站的方位和杨冲锋是斜对面，可却被赶往杨冲锋这边看，“我们尊重领导们的看法，更尊重客观规律，但我们也想在这改革大潮中有所建树，也想通过我们的努力给全镇的村民带上致富之路。”李永辉这些话是经过反复斟酌后，话也简短，很有些煽动力，只是在座的都是些成了精的人。

杨冲锋知道这是对方第一排子弹，但这时也不好说，常委们也都知道这项目在县里一二把手之间的扳手腕，也不会谁就突然插嘴来说。李永辉说完后，会议室里更多的人都是用一种等待的心境在等着，就想看看两大佬较一较劲，无论是吴德慵那边的人还是杨冲锋阵营里的又或是第三方的人，都在期待着。

一下子，会议室里又静下来。更多的人或喝茶或抽烟。

杨冲锋也不好上来就将自己的论调摆出来，虽说政治上有阵营的，但杨冲锋也不行单凭这一点来做工作，总要让所有的人听力后，没有感觉到自己但是以权压人，就足够了，不必求什么说服别人。别人更不会因为自己的几句话，就从另一阵营里跑过来，支持自己。

还是吴德慵来打破僵局，先肯定了回水镇的工作态度，这一点大家都没有什么想法，对下面的工作，说先要从态度上进行肯定，工作积极性才能得到保障。随后说“大家都议议，我们党的原则就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嘛。”

这次也不好再点名，按轮次序是到杨冲锋发言，等书记说来这番话后，杨冲锋说“回水镇的情况我了解，确实像李永辉镇长所说的那样，地理环境特殊，对经济发展有一定的客观束缚，这些都是事实。速生林木和小纸厂项目对回水镇来说是比较适合的，也能给全镇带来一定的经济效益。”不少人听杨冲锋这样一说，心里会意，知道大家说话都这样子，先表扬肯定，随后来一个转折。前面的话几乎可以不听，之后才是核心意思。

果然，杨冲锋继续说，“这个项目对回水镇说来很不错，但对整个柳泽县说来却有些资料还要进行充分考证。李永辉镇长，之前我曾跟你谈过小纸厂项目中的污染问题，不知道你是不是考证落实了？”

李永辉哪会去做这些事情，也无从去做，见县长问他，说“县长，王辉老板给的资料就说得很清楚，污水处理系统研究很完善，对于科学，我们还是选择信任。”

等李永辉将理由说了，也表明他们没有真正去调查。杨冲锋辩驳道，“王辉他们所说的是不是真实的，我们暂不下结论，经管局的两位工作人员到他们县里考察过，却没有见到速生林木和安全生产的小纸厂，这也是事实。”说着，要石稳将相应当材料转发给常委们看，等他们看了一些后，杨冲锋继续先前的话题。

“对于引进项目和投资，我们县政府是一十二分的热忱欢迎的，会给这些支援我县建设的朋友和商家们予于最大程度的优惠和便利条件，但是，植物油厂的沉痛教训也告诉我们，引进资金和项目，也要用科学的态度来对待，对对方更要考证和核实，决不能在作出贻害家乡的匆促决定。”

“对于王辉这个大老板，我们有必要去核实他的立足点，对于小纸厂项目，更要用科学的态度来对待。从目前国际国内的纸业情况看，小纸厂对环境的污染问题，根本就没有解决，只有大些大型厂家，才做到消化污染。我们能不能牺牲我们的柳水，牺牲柳水沿江几个乡镇的养殖业，来支持小纸厂的立项？我的意见是，除非王辉的小纸厂项目，真正做到消除污染才能引进县里来，否则，我们就不能牺牲更多更大的利益来换取个别乡镇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