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章:伤心的人才会流泪(结局)(2/2)
小丫微微低着头,瑟缩了一下,“小丫想和老师在一起。”
于时苒一笑,“我们一周有五天都形影不离,如果小丫不回家看爸爸的话,爸爸会不放心哦。老师送你回去好不好?”
比起其他孩子,小丫年纪偏小,才五岁,而家里离学校也是最远的,走回去要一个半小时。
小丫点头,却有些不情愿,但于时苒只以为她是小孩子,和自己相处的时间比较长,一时舍不得,也就没在意。
于时苒把小丫送回村子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不过,这里地处亚热带,常年温度偏高,天黑得也不是那么早。
她算了算回学校的时间也不会太迟。可是,她没想到,送小丫回去,小丫的父亲不在家。门没锁,院子里破破烂烂的,一副长时间都没人收拾的样子。
进了屋,屋子里吃过饭的饭菜碗都没收拾,几个苍蝇围着碗边飞来飞去。
于时苒看得皱眉,忍不住问小丫,“你爸爸,一直都这样么?”
小丫人小,长得却很漂亮,也很乖巧,听于时苒这么问,点了点头,“以前没去上学的时候,爸爸一直都是早出晚归的。他说地里很多活要忙,让我自己吃东西。然后洗碗抹桌子。我怕把碗打坏,所以,总是很慢。”
于时苒听得心酸,对小丫的怜爱又多了几分,就打算着等小丫的父亲回来,然后好好谈谈。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七点,太阳已经落山了。
她自认也不是特别怕走夜路的人,只是有了在任以秦庄园出逃的经历,她对走夜路多少都有些抵触,每次自己走在黑漆漆的路上,脑子里都会闪过自己和父亲黑灯瞎火在树林里逃窜的情景。
七点过一刻的时候,院子外传来说话的声音,“快点快点儿,哎哟,这是造什么孽,你们都小心点儿。怎么会摔成这样。”
“这样下去不行,得先找老王过来给他止血!”
于时苒赶紧领着小丫迎出去。
村民见她都是一愣,于时苒赶紧自我介绍,“你们好,我是于时苒,是小丫的老师。”
村民这才点头回应。
“这是怎么回事?”
四个村民架着小丫的父亲回来了,而小丫的父亲,库管上全都是血。
“哎,我们是几个一起打石头,打石头懂么?就是把山上的石头用凿子造成块儿做建材用,可不知道怎么上面滚了石头下来,正好砸在老沈腿上!”
小丫的父亲已经疼得昏死过去,血顺着他们走过的地方流了一路。
于时苒一听,就知道事情不好,要是被这么一砸,那势必是粉碎性骨折了,他们不送医院,居然往家里送!
“怎么不送医院,快送医院啊,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疼死,也要失血过多而死了!”
几个村民一听说送医院,都犯了难,“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这儿的条件,连饭都吃不起,哪儿看得起病,再说,你也看见他们家这条件了。”
“钱的事你们先别管,现在先想办法把人送医院去,不然的话,会出人命!”
几个村民听她这么说,再看看小丫还那么小,到底不忍心,找了骡子套上车往镇上的医院赶。
于时苒这时才发觉,没有大城市那种四通八达的路,没有便捷的交通真的很要命。
小丫被父亲的情况吓到了,晚上一个劲儿地哭,于时苒好不容易把她给哄着睡着了,才放到镇上医院的小休息室里,来看她父亲的情况。
好在那几个村民还没走,于时苒总算心里有些安慰的。
村民们见她回来,立刻都站了起来。
“你们都饿了吧,我买了些面包,你们先吃点儿。”
几个村民倒是很朴实,点点头表达了谢意,坐回去吃了起来。
闲聊的时候,聊起小丫的家境,才知道,原来自从小丫的妈去世之后,小丫的爸爸就变得有些沉默,偶尔会喝点儿酒。
喝酒的人做事都没谱儿,这次石头掉下来没闪开,多少也托了喝酒的福。
一个村民把最后一口面包吃下去,不由得叹气,“小丫那孩子也可怜,小小年纪就没妈,要是她爸爸不喝酒的话,那还真是疼她爱她的,可是一旦喝了酒,那可真是说打就打说骂就骂。”
那村民正感叹着,旁边的村民拉了他一下。那村民立刻闭了嘴。
于时苒听得唏嘘,摇了摇头,“这次手术过后,我会找他好好谈谈,小丫还是孩子,他必须对孩子负责。”
几个人正聊着,手术室的门开了,大夫出来,抹了抹汗,“还好来得及时,已经处理好了,只是恐怕要住院了。你们谁是家属,快去办理一下住院手续吧。”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最后把目光投向于时苒。
于时苒心疼小丫,自然不忍心不管不顾,先去交了押金。
镇上的小医院,条件并不怎么好,交了押金之后,她正准备回去看小丫,一回头,却看见左依夏缠着半身打了绷带的元痕从另一侧的病房里走了出来。
于时苒立刻转身,往边上躲了。
她心头砰砰乱跳,这到底是长得相似,还是……真的就这么巧合?!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运气,居然这么差劲,天地这么宽,为了远离是非,她跑了那么远,躲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居然还能碰上熟人!
那边,左依夏扶着元痕去卫生间,恰好往于时苒这边看了一眼,咦了一声。
元痕闻声,问,“怎么了,宝贝儿?”
现在元痕就跟个废物差不多,身上被人打了三枪,居然没死。左依夏现在对元痕厌恶得要死,但是,她却不敢离开元痕,倒不是怕元痕怎么着,反正现在元痕虎落平阳,早没了当初的威风。
而是怕任以秦,上次在娱乐城对于时苒做那样的事情,而他又恰好来救场,那时的表情,直到现在想起来,她都心有余悸。她知道,按照任以秦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所以,她不敢离开元痕。再者元痕虽然不复往日威风,但此人积蓄颇多,跟着他,总不会落到喝西北风的境地。
“刚刚看到个人,怎么觉得和于时苒那么像?”
元痕一听,皱眉,半晌又摇头,“怎么可能,这地方偏僻得很,离s市十万八千里,她怎么会到这儿来。而且,哪儿就那么巧就碰上了。”
左依夏一想也是,扶着元痕到卫生间门口。
题外话:
我继续写啊,你们都不留言我以为没人看昂,你们记得留言陪我,不要让我太孤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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