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结识杨志（2/2）

牛二说：“什么鸟刀要这么多钱?我三十钱买把刀，也能切肉。”

杨志说：“我这刀是宝刀，第一，可砍铁剁铜不卷刃，第二，吹毛可断，第三，杀人不沾血。”

牛二就到桥头香椒铺讨来二十文铜钱，摞在桥栏杆上。杨志看准了，一刀剁下去，二十个铜钱剁成四十半。

牛二又揪了一撮头发，杨志往刀口上一吹，头发竟断为两截。

牛二又让杨志去杀人，杨志说：“天子脚下，怎可随意杀人?找条狗杀了吧。”

牛二说：“你方才说的是杀人，不是杀狗。你若有胆，就把我杀了吧。”

杨志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什么杀你?”

牛二说：“你不杀我，就得把刀给我。”

杨志转身要走，牛二扑上去，又踢又打，把杨志打恼了，喀嚓一刀把牛二杀了。

杨志去开封府，投案自首，段飞夹在人流中也去了。

官府派人验了尸，取了附近人的证词，将刀封了入库，将杨志押入监牢。

州桥附近的商号、住户念杨志为他们除了一害，凑了钱为他上下打点。官府也念杨志是条好汉，有意开脱他，打了二十脊杖，刺配到大名府。

段飞见此人也是条汉子，所以买了些酒菜在城关牌坊下等他。

杨志脸上纹了金印，由张龙、赵虎押出衙门。

来到城关牌坊下，段飞闪出，对杨志道：“我敬重你是条好汉，今天让我把酒送行。”

杨志道：“男儿做该做之事，我与你把酒三晚。”在碰碗时杨志向段飞使了个眼色。

段飞意会，从怀里掏出些金叶子递张龙、赵虎两名衙役，道：“我与这位杨义士有话要说，行个方便。”

两名衙役很识事，闪到一旁，杨志道：“我那刀乃家传宝刀，现落入官府，你可盗出，归你所有。”

段飞道：“举手之劳，我会盗出，待你服完刑，兄弟我自会把刀还你。”

杨志谢过，二人惜惜而别。

子夜，开封府。

包拯，字希仁，开封府尹。

包拯在朝廷为人刚强坚毅，贵戚宦官因此而大为收敛，听说的人都很害怕他。

人们把包拯笑比做黄河水清一样极难发生的事情。小孩和妇女，也知道他的名声，叫他“包待制”。

京城里的人因此说：“暗中行贿疏不通关系的人，有阎罗王和包老头。”

按旧规矩，凡是诉讼都不能直接到官署递交状子。包拯打开官署正门，使告状的人能够到跟前陈述是非，办事小吏因此不敢欺瞒。朝中官员和势家望族私筑园林楼榭，侵占了惠民河，因而使河道堵塞不通，正逢京城发大水，包拯于是将那些园林楼榭全部毁掉。

有人拿着地券虚报自己的田地数，包拯都严格地加以检验，上奏弹劾弄虚作假的人。

人们都称他为包青天。

今天包拯忙完，很早就有了困意，洗面，漱口，洗脚，后就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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