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36章 得成比目何辞死 1（2/2）

她说，“一百年前真的好多，不过自从我扮作你虐死她们之后，这个数字，正在逐年减少，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会虐死四海八荒思慕你的男男女女们，让这四海八荒，你只认识我。”

他挠头，不解地望着她，“姑娘，你可知，我不喜欢女子？”

“啊！”她瞠目结舌，心砰砰直跳着，“不喜欢女子，难道……难道他喜欢……男子？”

他补充到，“尤其不喜欢你这样的，乱管闲事的女子！”

她无言以对，一百年里，她替他虐过无数痴男怨女，的确是因为嫉妒悲，独自悲伤又太无聊，是以多管些闲事，找些男男女女陪她一起悲伤，可她这样做，这不是为了他吗？她心里这样想，他却又说，“我早已心有所属，烦请姑娘自重！”

直到那一刻，她才深深地体会，文曲星师父曾对她说的，“东华啊，早已心有所属！”这句话，也正是这句话，让她觉得不甘心，她为他背弃亲人，抛下了姑娘家本该有的羞涩和矜持，他却回她一句，“我早已心有所属，烦请姑娘自重！”

我的碧瑶姐姐，是这世间最痴情的女子，许多许多年后，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海角想起她的时候，这样与我说，“精卫，你姐姐说过，她爱上我，其实是从我说，“我早已心有所属，烦请姑娘自重！”开始的。

这个“断肠人”指的，自然是追悔莫及的共工，而在我彼时的记忆里，他早已死在了大姐的剑下。

这让我十分郁闷，甚至开始怀疑，我那个世界的那些记忆，是否真的存在？

记忆如一盘散沙，我越想抓紧它，它便漏的越多，让我在猝不及防间，仿若回到了那个世界，回到了碧瑶姐姐与水神共工初见的那一日。

那一日后不久，碧瑶姐姐敢为天下先追求人界男子的传闻，便在四海八荒迅速蔓延，父帝震怒，将她贬下了人界。

适逢云桑二姐八卦父帝抛妻弃子，被父帝打入轮回，转世投胎，大姐心地善良，见不得二姐四姐受苦，便偷偷下了人界，想替两位姐姐修改命格，却被云桑二姐开罪过的命格老儿逮了个正着，一纸告御状告到了父帝那里，便也被跟着被贬下了人界。

姐姐们下界之后的事情，除了云桑二姐偷看人界的男子穆家大公子云帆洗澡一事，大姐生辰那日，我并不太了解，而我那个世界的大多数记忆，又暂时只在大姐生辰那日，便委实不大清楚，只大约记得，大姐生辰的前几日，我赖在她那里困觉之时，我说想去见四姐，她这样告诉我，“你四姐这一生，虽生性放荡了点，对共工，却也是情有独钟，她梦魇那毛病，最近犯得厉害，我早上去探望她，她的宫娥回话说，“我家主子说了，这几日累得慌，除了玉衡上神，她谁也不见。”

小宫娥口中的玉衡上神，是我心思缜密的八姐，从小聪明伶俐，却与世无争，只喜欢音律，是以在她很小的时候，便得到仙族精通音律的东华上仙欣赏，私下收她做了弟子。

东华上仙年少成名，风靡四海八荒已久，彼时思慕他的男男女女，自是很多，玉衡姐姐成了的弟子，四海八荒眼红者，自然也不少。

若是仅仅眼红，便算不得什么，可眼红者往往喜欢造谣生事，以此来彰显她羡慕也并不在乎，玉衡姐姐与东华师徒恋的传闻，始于四海八荒眼红者的说三道四之下，却也渐渐被六界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