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精神病患者独白1（2/2）

可我始终不明白，她那句遗言，究竟代表着她爱苏榆，还是彻底悔悟了。

几年前，我接到助理的电话，他说，温舒雅上午去佛山某寺庙拜佛祈福，中午出来的时候，佛祖显灵了——她晕倒了。

我吃惊了一秒，不甚理解助理的话，他继续解释，说温舒雅在佛堂祈福的时候，一个油光满面的大师告诉她，她与佛有缘，定能心想事成，温舒雅一高兴，让他给寺庙添置了些香油钱，临走前温舒雅看了看佛堂上的佛祖，神色异常，助理不解便问她，她说，佛对我笑，让我出门保重——结果她没听佛的，出门没保重，一下便晕倒了。

助理姓李，是个叫李珊珊的中年胖子，听着像个女生的名字，其实性格很像女生，平日里话很少，笑容也很少，人不算太严谨，却很少说笑，但说起笑来，笑点一般很高，我以为他在与我说笑，便在电话里说，李珊珊，这个笑点虽然很高，但拿别人生命开玩笑，毕竟不是很好。

他说，夫人，我没开玩笑，温小姐她的确一出佛堂，便晕倒了。

我说，知道了，你可以去死了，不过在我赶到之前，你还不能死。

他说，夫人，我们在赶往医院了，要不要通知boss？

我说，李珊珊，你现在就去死！

我很生气，手机被连累，很不幸地重重摔在地上。

……

李珊珊打电话来的时候，我正在sp——呃……s和p，其实是一个单词shopping的简写，不是np那种本土化流行起来的简写。

我从小家里较穷，舍不得买东西，shopping基本与我无缘，嫁给苏榆后，本着勤俭光荣的想法，我很少购物，更别说高端的shopping。

但一个多月前，我肚子里那个小生命没有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变得沉默少言，却渐渐有些疯狂。

我开始不停地购物，并喜欢上高端购物，也就是sp，并且是和多个室友一起——sp。

一般sp到的东西，大都给了她们，照我大学室友雨桐的说法，我那叫任性，谁叫我嫁了个明星，并且还是个解约了的中国籍韩流明星，据说这种明星，解约后收入倍儿爽！

温舒雅晕倒那天，我不例外地在雨桐跟前任性，许诺给她买一堆化妆品，以展示我嫁了个土豪很任性，在这种虚荣心膨胀的节骨眼上，接到李珊珊那种电话，我丫的心情，还能咋样？

“晓渝，这刚上市的小苹果，你都舍得乱扔，太任性了”

我与李珊珊通话的时候，雨桐凑巧大号，回来时刚好撞见我将手机摔在地上的一幕，难免有些不解。

“雨桐，温美人她，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