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3（1/2）

“嗯，没想到云儿才刚来就知道为姐妹着想，铁木和，叔父我没给你选错人吧。”扎布摸着看起来脏兮兮的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在飞飞身上贼溜溜的打转。

“多，多谢叔父可汗。”铁木和依旧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正眼都不瞧飞飞一下。

“可汗大人。”飞飞提高了声音。

“行，你想选谁都行。”扎布被飞飞那温软甜腻的一声给叫的骨头都酥了。而铁木和则是脸色立刻黑了几分。

“那天您见着的另外两个一红一绿的女子本就是我的女婢，可不可以将她们给传进宫中呢。”飞飞立刻提出要求。

扎布完全没有多想，立刻大手一挥，向下吩咐了去。

又说了几句有一搭没一搭的话语，直到来人并告安国使者再次求见，扎布才恋恋不舍的离开飞飞暂住的院子，顺带走之前还吃了下飞飞的豆腐，恶心的她汗毛都竖起来了，但依旧得陪着笑，目送满脸春风的扎布和脸色快黑成煤炭的铁木和离去。

而自知计划失败的骊珠也不过再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待骊珠走后，飞飞立刻将所有人支出了屋子，一个人爬上床，躲进了被窝里，蜷缩着身子止不住的全身颤抖。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攀上了心头。在冷容来之前，她都要过着这样的生活么？

“好痛苦……容，那天你也是这种心情么？？”

又过了几天。这几天之内，扎布几乎每天都会来到飞飞的小院中。当然铁木和也跟随着。

但即使如此，她也必须陪着笑脸，娇声娇气地向着扎布‘撒娇’，然后给铁木和脸色看。而到了晚上，则又是同铁木和商讨进展和下一步应该进行的步骤。

“我想，叔父应该就快忍不住了，这几天你要小心，我没法陪在你身边了……”今晚，在例行的盘点过后，铁木和有些许担忧的说道：“一旦他决定要行动，凭现在的我，还没有办法阻止……”

说着，铁木和站了起来，面色有些痛苦的看着飞飞，握紧拳头，小声道：“抱歉……”

飞飞温和的一笑，露出疲惫的神色。仅仅是几天而已，她似乎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境都开始产生变化了。原来带着面具做人是如此劳心费神的事……

“不用道歉，这是我自己决定帮你的……”她摇了摇头，想再一次牵动嘴角，但却怎么都做不出微笑的表情了。

“小姐，喝点莲子羹吧……”青桐端着一个漆金小碗从门口走了进来，看见飞飞如此脸色，便知道她一定又在自我厌恶了。

“青桐……”飞飞接过小碗，露出感激的笑容。那天的野蛮后，不过两个时辰青桐和红枫就被带来了。看两人的样子，似乎并没有被糟蹋，她也便放心了下来。

她不是救世主，也不是那种可以拯救苍生的大神仙，她没法将所有青楼的女子都救出来，她的能力最多也只能帮助认识的两人脱离苦海罢了……

无力感从心底而起，而青桐的一席话让她更觉得这个人间界的不公。

“青桐很感激小姐，要是没有小姐的话，我和红枫一定还在那个地方，最后被男人糟蹋了。青桐觉得自己很幸运，要是没有碰上小姐，要是那天在船舱中没有回答小姐的提问，也许状况又会不同了。这就是命……没人能抗拒……小姐并不需要自责没有救出全部的人，只是个人的命不同罢了……错的是这个国家，这个世界，并不是小姐……”

错的是这个世界么……飞飞苦笑一下，舀了勺莲子羹送进了嘴里，微微带点苦味的甜腻蔓延在嘴中。

“那么，我先告辞了，待得太久，会被扎布发现的……”铁木和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却见红枫正站在他的面前，面色不善的看着他，有些阴冷的问道：“小姐会受到伤害么？”

“哎？”铁木和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身份如此之低的侍女敢这么和一国太子说话。

“我问你小姐会被那个扎布可汗欺负么？要是你不在的话小姐出了事该怎么办……”

“红枫！不可造次！”飞飞一惊，连忙将碗放下，制止了红枫继续说下去，随后抱歉的对铁木和说道：“红枫年纪还小，还请你多多包涵……”

但铁木和却是一脸被震惊到的样子，半晌后，艰难的道出一句话：“……我绝对不会让你被那个人欺负。”说完便有些像是落荒而逃似的离开了。

“红枫！”青桐有些责怪的看着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妹妹，“对不起小姐，红枫被我给宠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

“没事……”飞飞看着气鼓鼓的红枫，心中一暖，这孩子也是真心在为她担心呢。

“姐姐太胆小了，小姐是我们的恩人，就算是拼上红枫的性命，红枫也不要让小姐受委屈！”小小的脸因为气愤而变得通红，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飞飞看着这样的红枫，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温暖笑容。

看着飞飞露出笑容的两人瞬间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