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沙漠里游泳（1/2）

许望舒，在月色撩人的夜里，亲吻了一个女孩。

我念得极认真，不自觉就在声音里倾注了向往之情，让这话里残余的最后一点调笑意味也散去了。

这是整个谐趣夜晚的唯一一幕正剧，堵在这结束的当口，众人都有些失望。几个人配合地干笑了两声，又似乎觉得气氛不合，过会儿便有人提议道：“夜已深了，留几个人收拾下，其他都回去休息吧，明早还要上工咧。”

“好好好。”众人附和道，又同我和叶煕阳说：“今晚很开心，谢谢了。”听起来像是在安慰这最后的冷场。

大家纷纷散去。整台喜气洋洋的活动，像是被我最后那一句话给噎住了，欢快全被堵在了里面，欲出未出，哽得难受。

我在人群中寻找望舒的身影，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我再一寻，娅楠也不见了。此时人群稀稀落落，最后只剩我、叶煕阳和几个帮忙收拾残局的人。

我想躲着叶煕阳，急冲冲走向树木遮蔽的地方，他却不让，冲上来捉住我的胳膊，轻轻叫我：“雨澄……”

“嗯。”我冷静地回应一声，轻轻晃开他的手，负手低头，不去看他的眼睛。他却又将双手放在我的肩上，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头顶，逼着我看他。

我仍不抬头。

他叹息，气息长长的，又说：“雨澄，许望舒都告诉我了。”

我愣怔住了，停滞了一会儿，才问：“他告诉你什么了？”

“他告诉我了，你从来都不是他的女朋友。”

我猛地抬起头看叶煕阳，他的眼神恳恳切切，竟是这样地……真心实意。

他说的是实话，我的确不是望舒的女朋友。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可我多么希望，以后能是。这句话，像是一根针，细小却尖锐，戳破了我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