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 再访故人（2/2）

“一直以来，你挑选的总是最好的。”

“·····”沈离没有在说话，沉默在二人中间长久地横亘。

“···我知道您想问什么。”女子打破了沉默，“小落姐现在已经不在这儿了。”

“什么意思？”沈离捏着茶杯的手不经意发紧，骨节发白。

“她···去了个自由的地方。”女子笑得勉强“一个可以去追求她想要的东西的地方。”

“嗯···我知道了。”沈离释然地放下茶杯。

“你···不问为什么？”“不问”

“你···不想知道她怎么做到的？”“不想”

“你····”沈离回过头来望着女子，神情怡然：“只要我知道她现在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就好了，这就够了。”

女子无奈地笑笑，深抒一口气：“我代替她留下了。”

阁楼间，水声阵阵。

“雪燕，她欠你良多，而我···欠她良多···所以，她欠你的由我来还。”沈离站起身来：“你可以随便向我提一个要求，我会尽全力去办。”

“你明知道···”

“对不起。还清哪有那么容易，可是，我只有这种方式。”

女子摆了摆手，静静卧在沈离看不见的角落里。“我不要你还，这是我自愿的。”“你走吧，我知道你向来不喜欢皇宫，可惜···我只能在这里见你。”

沈离神色复杂，心思难辨，而后踏步离去，脚步里有着不住的沉重。

“沈离”沈离的背影顿住。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说”

“你---为什么不是个男人？”

沈离看着阁楼外放晴的天，微微抬起头：

“谁知道天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

背后传来好听的笑声：“是啊，你怎么会知道，是我傻，尽问些傻问题。”

“雪燕····”“你走吧。你走吧，我也许是深宫里待久了，脑子闷糊涂了，刚才的话你想记住就记住，不想记住···那就忘了吧。”

脚步渐渐远去。

在被光亮照耀不到的阴影里，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啜泣。

沈离穿过长长的行宫，紫色的光泽在皇威的烘托下，把万物都照耀得丑态必显，它也经过沈离的身体，照耀出白色衣衫下的一道浅紫的痕迹。

诸葛驾着马车，在宫门外数里处等待。一声青色衣衫在耀目的红和摄人的黄中显得格外的扎眼。他驾于马上，扑朔的逆光在他微闭着眼的面庞上流动，安静而柔美，不真实到恍然如梦。

“诸葛，你这幅赛女人一般的容貌不去勾栏卖个艺什么的，倒真是可惜。”沈离的打趣声从远处传来。

诸葛却仿佛充耳未闻，继续小憩。

“哎哎，沈公子你别打趣我们主子了，这时候正是他固定的冥想时间的，谁叫他他都不应的。”驾马车的小厮忙给沈离解释。

“无妨，到底司马氏的人有几分傲气也是没错的，只叫他平时别那么聒噪就好了，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

沈离旁若无人的去打开扇子，用着扇尾的玉佩反复晃动出声音，工、商、角、徵、羽，渐渐汇成了一个曲调，技术高超到令人吃惊。

诸葛渐渐睁开眼睛，沈离笑得如沐春风：

“我就知道，这招是顶管用的。”

给读者的话:

现在进入中原，但还是在月氏章，仍未进入中原章。。。现在都是铺垫~~~

大家有木有想念沈离这边的动向，现在放出，为以后中原篇做伏笔~~~~

这么久没有留言，我感到十分幻灭。。。故此规矩如前，只要当天有留言，我当天就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