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蛇鳞软甲(2/2)
与母亲问安后,沈枫铭径自盛了些饭菜回自己房中吃了,挪到床上躺下,只觉得浑身骨节都要散开一般。困意上涌,他突然想起昨日那个噩梦,赶紧把鳞甲和浑身的衣服都脱了个精光,这才放下心来,正要睡去,见身上那像印花一样一块块的青紫,又不禁犹豫起来。
“总得把这身上的伤治好,万一脱了鳞甲后明天这些淤青不好,再挨上那小子一顿打,可就够呛了。”想到这沈枫铭咬了咬牙,那梦里被人刻骨的滋味实在是太难受了“他妈的,噩梦就噩梦吧,刻字就刻字吧,睡醒了屁事儿没有,来着!”他一把抄起鳞甲穿上,就这么光着屁股蒙头睡去。”
“啊,混蛋猪头!”沈枫铭大喊着坐起,这一夜他果然又做了噩梦。
仍旧是一股红烟从他肚脐处钻出化成那个猪头怪人,只是这一次那猪头怪人却是很赶工的样子,一出来就立即抽取沈枫铭鳞甲上的光气,然后埋头在他骨头上刻了整整一夜。
“呸呸呸,等着吧,等老子搞定这个廖家老二以后,天天去山上打野猪吃,吃光你全家!”沈枫铭一边恨恨的想着,一边检查着自身,只觉得神清气爽,不仅周身痛楚全消,那身上的瘀伤也果然消失不见了。他高兴的摸了摸软甲,罩上外衣,再次朝村外奔去。
又是午时,沈枫铭远远的瞧见廖青松踱步而来,明明看他相距甚远,转眼间却已来到近前,心中不由得对他飘逸潇洒的身法颇为羡慕。
廖青松瞧沈枫铭已经拉好了架势,举手投足间干净利落,又是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心中有些郁闷,难道自己的功力就那么不济?后天炼气期就这么垃圾?明明昨天回家还拿自己院子里的老树试了试,一人环抱的古树一掌就劈断了,还砸塌了老爹小妾的偏屋,搞的昨晚廖家大宅一阵鸡飞狗跳的。
他说道:“你小子怎么还能爬的起来,看不出皮倒是挺硬的。”沈枫铭冷冷的道:“不是我皮硬,只是廖家公子的拳头太软了。”
“哦?那今天再来尝尝你家公子爷的拳头如何?”
“随意,小心扭了手。”
沈枫铭表面上好似并不把这揍了自己两天的廖家老二放在心上,心中却已经暗家戒备,凝神盯着对方。
廖青松毕竟还是年轻,被对方又愣又倔的几句爱答不理的回话勾起了火气,身形晃动之下,已经朝沈枫铭袭来。他出手既快,却是一套功夫使了两天,先前沈枫铭虽毫无还手之力,但被打时已将他前几手的招式记了下来。眼见他身形移动,知道若等看清动作再去避让定然不及,便早依着记下的对方第一招路数先行闪避,竟然真的将这一招坎坎躲过。
廖青松一招扑空,不禁“咦”的一声叫出声来,微一愣神,沈枫铭已经抱向他腰际,准备如同前天一样使出无赖打法。
眼见势无可避,廖青松情急之间空手使出了烈阳派的剑法中的一招“胯马提枪”,身子一沉,马步稳扎,沈枫铭抱住他腰时竟是纹丝不动,他随沈枫铭这一扑只势上身猛转,本应握剑回削的手臂却是提住沈枫铭后心衣衫,向后甩了开去。这一式在情急之下发出,廖青松并没来得及使全力道,却误打误撞的把两人的力道都汇集在这一甩之中,沈枫铭被这力道甩出,如同扔出的擀面杖一样身子飞转,直冲到离土路三四丈远的树林旁,拦腰撞在一株大树的树干上,这才摔倒在地,没了动静。大树上本已不多的枯叶霎时如鹅毛般纷纷飘落。
“难道这几日我功力突飞猛进了?”廖青松对自己这一招的力道也是颇为惊奇,但想沈枫铭根本不会武功,绝不会是这几日与他相斗所提升的,自己这几天除了每日正常修习师传的功法外,并没悟出什么上层的玄机,而且刚才他连力道都没有使全。他当下愣在原地思索了半天,却想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烈阳派是主修剑法,对拳脚上的功夫并未精研,扭打中那力道的变化并不明了。廖青松空自将“跨马提枪”又使了几遍,这次他运起十成的功力,直舞的呼呼风响,却仍觉得比刚才那一掷的力道差了许多。
“看来只有回山之时向师傅请教了。”他走到沈枫铭身前,躬身探了探他的鼻息,并未断气,便转身离开。
廖青松都不明白那招的玄机,沈枫铭又哪里会懂,醒了之后见对方已经不在了,想起适才那一掷,只道廖青松不但拳脚厉害,摔跤也是一把好手,自己以后近身与他厮打恐怕再也占不了便宜了。他虽被撞得晕了过去,但有鳞甲护住胸腹,内脏并未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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