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186章 弄巧成拙（1/2）

松江，国安局，指挥中心。

“凌组，情况就是这样。”张屠夫一脸委屈的道：“如果你还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三丁，他是负责情报工作的，有些事情比我更清楚！”

张屠夫能不委屈吗？他可是华夏对外情报处的精英，被分配到京市特别行动小组，追随凌绝凡来到松江，一心想要办一件风风光光的大事！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大事一件没干成，反而干起了便衣，关键是！干便衣就算了，竟然还一无所获成天挨训，这事要是传回去非丢死人不可！

武三丁狠狠的瞪了张屠夫一眼，心里想，“你小子没事老把脏水往我这里泼干什么？没看到这个女人正在火头上吗？我这送上去不是找烧吗？”

凌绝凡淡淡的问道：“武三丁，张屠夫说得事情，你怎么看？”

“凌组！”武三丁硬着头皮道：“依我看，这些人很有可疑……”

他话说到一半，若有所思的陷入思考之中，仿佛真有这么一回事！

这回轮到张屠夫恶狠狠的回瞪了武三丁一眼，他心里想，“你他妈真是好样的，明知道有问题还不告诉我，不是成心就要我好看吗？真是小人行为。”

张屠夫与武三丁两人原先分属不同部门，职务也不同，现在诡异的结合在一起，在性格行为上难免有不合的地方。

武三丁也是没办法，他不想挨训，只能随便胡扯一个借口，希望能蒙混过关！

凌绝凡打破了他的期望，她严肃的问道：“可以的地方在哪里？之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起过？反正现在有时间，你说来听听！”

武三丁无语……他只是不想挨骂才胡编乱造的这个借口，可凌绝凡还是不打算放过他，态度更是咄咄逼人！

他只好听着头皮道：“凌组，像我们这种连刑事案件都谈不上的跟踪，我想，应该让公安干警走访更为合适，他们的行动效果一定比我们行动的效果要好！”

凌绝凡冷冷的一笑，道：“听你这么说，你们这些国家的精英特工人员连普通民警都不如喽？”

张屠夫赞同凌绝凡的讽刺。他们可都是经过国家特殊训练的特工，属于千里挑一的人才，武三丁编得这个借口也太扯了吧！还有，难道这小子不知道松江的公安警察和那些人是同穿一条裤子的吗？叫他们去查，去跟踪，那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凌组，话不能这么说！”武三丁索性就把话说开，他道：“松江的情况有多特殊就不需要我说了吧，叫我们这些人出去调查走访，拿什么理由，拿什么证件？国安证件？且不说他们认不认得我们的国安证件，就算认得也被我们吓死了！”

“我负责的可是情报收集，这份工作本来应该躲在暗中才会有所收获！可是，你现在让我负责整个松江区域的情报，我们的情报人员只能暴露身份挨地挨个的收集！凌组，你说，我们这样得来的情报有几分真？几分假？”武三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也算老国安了，什么阵仗都见过，像现在这个局面，他还真有点担忧。

凌绝凡知道武三丁的工作难度，她也不好强加指责，毕竟这不是他工作上的失误，甚至都不能说他的能力不够，换成是她，未必能做得比人家好。她放低声音的道：“松江的警察我们就别想了，我不是调不动他们，只是调了等于没调，还不如少去费一番周折！你和张屠夫先派人盯着吧，看看他们三个是什么动静再说。”

女强、千门、斧头帮这三个名不经传的帮派，一夜之间忽然实力大增！在几天的时间内就席卷了整个大松江的地下世界，将妖月星空与鳄鱼帮的地盘瓜分的干干净净，牢牢的控制在手里！

为此，凌绝凡心里总有根刺，她隐隐约约中觉得这事非常蹊跷……

——他们的实力这么强劲，为什么之前没有听说过？

——为什么松江的百姓会帮他们打掩护？

——为什么他们的手法与妖月星空和鳄鱼帮如出一辙！不仅禁毒，还为维护当地治安？这几个挥之不去的问题，一直在纠缠着凌绝凡不放。她今天听了一整天的松江地下世界的报告，从她的角度分析，女强、千门、斧头帮这三个组织极其类似当初的妖月星空与鳄鱼帮！

张屠夫道：“凌组，我看你也不必太担心，我想，他们这三个帮派之所以能这么快的进入状态，就是打着妖月星空的旗号，你看啊，那些老百姓都受过妖月星空的好处，看打着妖月星空旗号的人回来了，还不乐疯了？他们哪知道，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妖月星空的人呢？也许他们之中真有妖月的帮众，不过那也是妖月星空被我们打散之后，分流出去的小喽喽，没办法混才加入他们的！”

张屠夫的理解还是有一番道理的，地下世界就是这样，今天你打明天我杀的，一天内有可能有数个帮派组织消声灭迹，一天能也有可能成立数个帮派组织，那些被打散的帮派人员就是这样，从一个灭亡的帮派跳到另一个生存的帮派……

——在他们的世界里，“混”是一条不可能回头的不归路，除了被人砍死之外，他们一辈子都得在地下世界里混着。

凌绝凡并不觉得张屠夫的分析多有道理，她也不指望张屠夫能给她多大的建议。从某种角度上说，张屠夫与野猪是一个类型的人，他们是执行人才，并非决策人才！

凌绝凡道：“武三丁，这三个帮派调查过了吗？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武三定丁如实的道：“调查过了，并没有可疑的地方。雪豹、胖墩、辣椒这三人早就混迹在松江手底下也确实有一批能人，实力都还可以！他们三人事先合谋联手灭掉了势力最强的黑龙帮，然后各自凭实力抢夺地盘。”

“凌组，你也别为他们能一下壮大到这个地步而纠结，这纯粹是运气问题！”武三丁笑了笑，递过一份最新的调查报告给凌绝凡道：“你先看看这个！”

凌绝凡接过报告，认真的看了起来……

武三丁自个说道：“妖月星空与鳄鱼帮被我们打散之后，他们的主力骨干是成功撤出松江，但还有大批闲杂人等滞留在松江，这些闲杂人等成天提心吊胆的怕被我们逮着，一见有新的势力扩张收人立马就加入进去了！所以才导致女强、千门、斧头帮的势力人数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张屠夫闻言，得意的一笑，心想：“没想到吧？我老张也有神机妙算的一天。”

武三丁的解释合情合理，所有帮派份子都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觉得换了一个帮派就等于换了一个身份，彻底与之前的帮派绝缘了。

凌绝凡道：“武三丁，你有没有调查他们三个的资金来源，我指得是建设资金和禁毒资金，这些钱他们是从哪来的，你有没有调查过？”

“资金来源？”武三丁和张屠夫都被凌绝凡的这个问题给问蒙了，黑社会的资金还需要调查吗？坑蒙拐骗，偷！抢！盗！赌！那样不来钱啊，总不可能他们自己掏腰包吧？

凌绝凡不悦的道：“我希望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如果你再……”像他们这些学过心理学的特工人员，在威胁人的时候总是故意把话说一半。

武三丁能不明白凌绝凡的意思嘛！他深刻的感觉到，只要他敢再忽悠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次，这个冷冰冰的女人肯定会二话不说的将他从这二十层的高楼给丢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