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9.第389章 争吵（1/2）

采秋赶到勤政殿的时候，南宫睿在和沐武商讨朝中大事，所以就被拦在了门外。直到他们的谈话结束，采秋才见到南宫睿，将在花园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南宫睿一听，心里一禀，立刻抬脚望苏媚那里去。

等他到苏媚那里的时候，得知明飞雪已经离开了。

“你告诉她了？”南宫睿阴鸷第问道。

苏媚立刻跪下，谦卑说道：“臣妾知罪！”

“你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是不是？”

“皇上当然敢，只不过皇上有没有想过，这事情瞒得了一时，确实瞒不了一世的。终有一日雪妃妹妹会知道的，皇上何不早日告诉她，雪妃妹妹善解人意，定会了解皇上的心意的。”

“这是朕的事，不需要你插手。如果你日后还敢擅作主张的话，就别怪朕不念旧情。”南宫睿怒言道，说完，拂袖而去。

她知道了，她已经知道了，都已经来不及了。南宫睿顿时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明飞雪。当初带她回来的确是因为她和泗阳长得一模一样。

他不是没想过要告诉她真相，以前觉得无关紧要，但是随着时间的逝去，他越来越认识到明飞雪对自己的重要性，同时也更加了解到明飞雪的性子。虽然她平时柔柔弱弱的，但是对于感情她确是一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烈性子。

想当初他初登地位，需要广纳宫妃，明飞雪为此将自己关在院子里半年没和他说话，如果不是因为南宫晔的降临，只怕他已经失去明飞雪了。

她已经因为南宫晔妥协过一次了，这次还会妥协吗？南宫睿不敢想，他知道她不会。所以一直瞒着泗阳的事，不敢让她知道分毫。只是现在，事情好像已经不受他控制了。

南宫睿来到素雪殿，看着明飞雪泪人一般的静坐在那里，偏头对身后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

所有人应身行礼，然后快速的退了出去，南宫晔本来还有所犹豫，但是采秋不容有余的把他拉了出去。

明飞雪听到南宫睿的声音，身躯一直，回头定定地望着他。

南宫睿看到她眼里的哀伤与悲戚，心默然地颤动了一下，想要说的话硬生生地堵在喉间，不知如何开口。

“睿！”明飞雪开口叫道。

“嗯？！”

“泗阳郡主是不是也是这么叫你的？”

南宫睿撇开了眼，没有回话。

他的沉默让她心里更加伤悲，“原来在你眼里，我一直都不是我自己。我只不过是泗阳的影子是不是？”

南宫睿顿了一下，说道：“不是这样的。或许以前是，但是……现在我知道陪在我身边的是你明飞雪。是你，不是泗阳。”

“那你心里呢？是我重要一点，还是泗阳郡主重要一点？”

南宫睿怔了一下，说道：“这个很重要吗？”

“对你来说或是不重要，但是对我来说，这很重要。还是说，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有的只不过是泗阳的一个替身而已。”

“我心里有没有你，你不知道吗？为什么一定要比较，为什么要这么钻牛角尖呢？”南宫睿说着，不免有了一丝怒意。

“以前我是知道的，但是现在，我已经不敢那么肯定了。在你心里面的是我，还是泗阳，只怕你自己都不清楚吧？”

南宫睿叹了一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心里一软，柔着声音说道：“飞雪，泗阳已经不在了，你就不要再跟她计较了好不好？”

明飞雪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指着他的心口，说道：“她真的不在了吗？你摸着你的心问一下你自己，她真的不在了吗？她在这里，她在你心里！只要你想她，你随时可以把我当成她，就像那晚一样，你抱着，可是你口口声声叫着的是她。”

南宫睿的脸一僵，那晚……那晚，他得知泗阳去世，一时情不自禁，放纵自己喝醉后，事后他也觉得很对不起明飞雪，只是当时心里实在太痛，痛到已经没法思考了。

“对不起，那晚是我错了，如果你在意，我跟你道歉。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了。”

明飞雪苦笑，摇头。回头看着镜子里的脸，不禁抚摸上去，自言自语般说道：“真的和泗阳郡主很像吗？如果我不是有这张脸，你大概根本就看不见我吧？”

“别想太多了，好不好？我对天发誓，我心里是有你的。”南宫睿郑重其事的说道。

明飞雪嘴角一勾，一脸苦涩，还有点嘲讽的意味，说道：“是吗？即使我没有这张脸，你也会爱我吗？”

南宫睿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寻常，戒备的反问道：“什么意思？”

明飞雪不答反问道：“你是爱明飞雪，还是爱着那个长得和泗阳郡主一模一样的明飞雪，你分得清楚吗？”

又是泗阳，说来说去，话题就离不开泗阳。想他做了十多年的帝王，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安慰过人，跟何况泗阳已经成为了他心里的一根刺，明飞雪不但没有见好就收，反倒一直拿着泗阳的事不停的说事，南宫睿不禁有些不耐烦了。

“你有完没完，我都已经说了，泗阳已经去世了。是，我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但是我心里也有你，这不就够了吗？”

“够了？！”明飞雪苦笑道：“是啊，即使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但是作为一个帝王的宫妃，我怎么能奢望你回报以同样的感情呢？有了这独宠的十年，我是应该满足了。如今这样来责问你，是我错了。到底是我太痴傻了。”

“你……”南宫睿被她这番自讽的话给噎到了。叹了一声，说道：“那你想我怎么样？你说，你还要我如何？”

明飞雪摇了摇头，说道：“你已经很好了，对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是我太不知道满足，是我过分了。只不过今后，我不想再做一个和泗阳郡主长得很像明飞雪，我不想你以后眼里看着的是我，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人。”采秋赶到勤政殿的时候，南宫睿在和沐武商讨朝中大事，所以就被拦在了门外。直到他们的谈话结束，采秋才见到南宫睿，将在花园里发生的事告诉了他。南宫睿一听，心里一禀，立刻抬脚望苏媚那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