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悲惨童年（2/2）

看着少年满脸血泪的样子，女孩的母亲长叹了口气，不知该怎样说。倒是那父亲仿佛明白了一些什么，轻声问道：“你是个孤儿？”

少年再次点头。

“你是怕在我们家住会给我们惹上麻烦？”

这一次还没等少年有什么反应，女孩的爸爸接着说道：“我的一个老同学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放心吧，若是出什么事情我打声招呼想来问题不大。孩子，你可想好了，这次机会若是错过去，将来你很可能会一直流浪下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公安局，就是警察呆的地方吧……是啊，这世上，好人不多了……我想有个家……我想有个家啊！

少年再也按捺不住，一头扎进男人的怀里，凄红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双手死死抓着女孩父亲的衣襟，想大声的哭出声来，撕心裂肺般的嚎叫，可是声音到了嘴边，却只能发出“呀呀”的嘶声。

女孩的母亲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喃喃道：“是谁这么造孽呀，这个可怜的孩子……”

……

——好人，在这世上，我终于遇到了一个好人！毒蛇，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会出人头地，只要你还在这世上，我必亲手杀你！

……

“孩子，我叫陈峰，今后就是你爸爸了，你有名字么？”

少年摇头。

“哦，那你就叫……就叫陈霄吧，希望你今后可以一飞冲天，直上云霄！”

——陈霄……陈霄……我终于有名字了……我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名字了！

少年，也就是如今的陈霄，流着泪，点着头。

“陈霄，她叫张玉，以后就是你妈妈了。这是我们的女儿，叫陈香凝，是你的妹妹。”

——爸爸……妈妈……妹妹……我，我也可以有属于自己的家么……我不是做梦么……

陈霄伸出满是伤痕的右手，拉着妹妹陈香凝的手，轻轻的摇了摇。

“凝凝，叫哥哥。”

“哑巴哥哥，嘻嘻。”

“这臭丫头，可不许乱叫。”

“不嘛，哑巴哥哥听起来亲近。”

——哑巴哥哥，就叫哑巴哥哥！

陈霄满脸幸福的微笑，又轻轻的摇了摇陈香凝的手。

“爸爸妈妈，你们看，哑巴哥哥同意啦，嘻嘻。”

……

“校长，这孩子虽然不能说话，不过挺聪明的，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让他跟着学点知识，这社会没有知识可不成啊。”陈峰看着校长，低声下气的说道。

那校长看着陈霄的眼睛，尽管有些不愿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就让他跟着念吧，呵呵，你们这当家长的也不容易。”

……

小学三年级，陈霄十岁。

“呜，哑巴哥哥，小胖，小胖欺负我，他，他又过来了，呜……”

陈霄猛的站起身，拦在妹妹身前，冰冷的目光直看向正向自己妹妹跑来的小胖。

小胖跑到近前，却被陈霄拦下，正要继续讨人嫌欺负香凝，猛的看见陈霄的双眼，以他一个温室里花朵一般的孩子，如何经受得住陈霄在社会最黑暗的角落磨练出来的那冰冷阴森的目光，顿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是“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

初中一年级，陈霄十四岁。

放学回家路上，几个同学对着陈霄的背影指指点点：“是哑巴耶，只用眼神就让好几个同学吓的不敢动一下的那个哑巴。”

……

高中二年级，陈霄十八岁。

“陈霄啊，虽然你的成绩一直就是年组前三名，不过这么孤僻可不好，平时多跟同学交流。老师知道你说不了话，不过多做些代表友好的动作也行啊。”

仔细的想了想，陈霄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

“哑巴哥哥，凭你的成绩干嘛要跟我报一所大学啊？你都被保送上了福旦大学了呀。”

陈霄拿出纸和笔，轻轻写下三个小字，龙飞凤舞：“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