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二章 素心决（2/2）

“你想要素心决？恐怕是找错人了，我们蜀山派虽说远不如当年了也没有了最初建派时的浩然正气。但是我们蜀山弟子没有一人怕死，更不会将本门素心决传给个外人。”

无殇脸上讶色一闪倒也没有生气的继续言说：“我对素心决只是感兴趣而已可还没有到必须得到的份上，既然你自持蜀山门规我也不强求，只可惜从此以后这素心决恐怕要失传人间了！”话罢无殇就在附近打坐调息了起来竟是不再理会那个固执的花甲老妪。

花甲老妪的脸色变得异常悲痛了起来，仿佛方才对方的话语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灵。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过去了，无殇在前几日大战损耗的精气神也都恢复了过来。

花甲老妪则一直躺在寒玉上默默不语，但时不时的却会从眼角处缓流出几抹泪滴…

无殇抖了抖自己的衣袖再次来到了花甲老妪的身旁，不过这次他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花甲老妪明显也感应到了白发青年又来到了她的身边。

旋即就见她张了张干渴嘴唇极其微弱之音从口中传了出来：“你能给我些水喝吗？”

无殇堂堂个问鼎初期的修士自然也听清楚了从对方口中传出的微弱之音。

不过他有些奇怪对方快死了可却不与他诉说遗言反而给他要水喝。

当然这送水不过是举手之劳，无殇随便在附近山石间提取一番便就摄取了半壶的山水送到了对方的身前，再然后无殇便就负手而立的一言不发了起来。

花甲老妪眼角处的泪滴再次的流了出来，她双手极其颤抖的接过了那半壶山水，眼中不断闪烁出了追忆的色彩，口中也不断的低泣了起来：“这水是甜的。就如同当年我入蜀山尊师与师兄送给我的那壶山水一样，它们都是很甜很甜的水都是蜀山下的甜水！”

“可是再度喝这甜水却让我感到了几分苦涩，我蜀山一脉就这样亡了？九十七代…”

花甲老妪想到伤心处时拿起水壶喝了一口壶里的山水，正如她所说的那样此时的水除了甜的味道以外还有几分难明的苦涩……

无殇虽然不知道关于蜀山的故事但是从眼前之人以山水为境所营造出的无奈与苦涩的气氛就知道眼前之人对于蜀山有着极其深厚的感情，这种感情甚至超越了修真生死。

无殇没有打扰对方的意思但也没有就此离开，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观着对方。

“蜀山一代祖师长眉真人消失了无数年了，二代祖师丁黎也消失了无数年了…”

“直到这第九十七代！蜀山的道统也丢失的差不多了，就连这最后的素心决也要就此绝迹了吗？”花甲老妪极其悲伤的喃喃低语。

不知何时。那半壶的山水被她喝光了，眼角的泪滴似乎也流干了，原本仅存的那丝精气也处于了弥留之际。

“谢谢你的水！”花甲老妪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微弱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归入殊途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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