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菊花与刀的歌—2（1/2）

我觉得波尔图酒味道很好，不过它并没有那种零娑的气味，多余线条，况当澄澈。只因如今却纚飘自零寻求那感觉，那叠蠲。正如沈念洁说的，所有的感觉都可以以幻觉形势出现的，无论痛、食物的味道，甚至性|爱。就如同眼前这一切的实体从来就没有什么真实。人类始终生活在短缺世界中。多数带着这种残缺度过一生，我们的身体流淌着病态的血液。

我和袭月为了弄清那把对我竖起中指的剑灵的情况，走进德夯盘古峰的深处。四周的政府工作人员正在废墟中处理罹难者的安葬、抚恤等工作。袭月漠然道：“其他人人依然怀疑是人类的恐怖袭击。”“丝毫不知道妖使的存在。”

我看见（七杀）少将蹙着眉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或许关于雾障封印禁地银色的立体星形的事物。当时他拿出两块小小闪烁的魔法器皿，将其中一片玻璃放在左面上，蓝色的立体影像立刻出现在上空。外面黑暗的流光飞快在我们眼睛自对角线缓缓消失。

少将的胸前凝聚成一团淡橙色光雾，他就站在那自深蓝变黑的漩涡旁侧，沉稳的眼中也带着些许不安。“或许面对我们的，只有使徒们的地狱。”

“现在？我不想为一个没用的地狱而憀苦。”我身边的「歃血」组员的声音充满了忧伤，“我很快就会消亡的。”片刻他昂起头，大喘着气，发丝飞散到满是坏道的皮肤。他看着我缓缓地说：“我们在银河系的物质界擅自使用超自然力。会受反噬。何况天地为了庇护世间的变易与平衡，更会派生道途的异形逐杀强者。所以御灵者每年不仅面对魔使徒，还要面对道途的异形这个劫难。”“御灵者的终局都很凄凉。”“我们迟早会带着破碎的灵魂离开。”

“你感觉怎么样？”袭月将其抱起，“被道途的异形齧戮的状况确是痛不欲生。”他的身体微微闪烁红光，碎片掉落在地面。校官们又问他是否记得使徒的脸和事发经过等等，便又离开。

此时我看见袭月手中某种力量从手心飘出。那幻觉般的水中浮现器皿，拧开，倾倒其中的东西，然后捏碎。幽蓝的灵光，手心内，残余的原灵仍然不断溢散出来。他对他说：“你说得对，我们不必忘记，只认清事实便好。”“吞下它，抑或还能活几年。”

“袭月、你好。”他回过头来，微笑面对他，“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体，不过你也许有点点不同。”

“这药确是对道途的异形有抵抗效力。”他说，“我能撑几个月。”“然而。”“我们不为人知的誓言从未因灵魂的崩溃而消失过。它仍在那里，在那个地方。”

“你不该觉得成为我们是一种悲哀。”“很痛对不对？这就说明你是真实的。”袭月看着他嶙峋的伤痕，对他说：“几近坏掉的躯体怎么样是无所谓的。”“我们的使命就是守护人。”“就算死掉也没什么。”

“在你心里我真的肤浅到那种程度吗？”他却笑着问。此时黄昏的山峦被淡蓝和白色的烟雾笼罩。不同的地方葳蕤地生长各种鲜艳的植物。“很难想象这里是战场。”“也许正是血液和眼泪浇铸了这种美丽，你说呢？”

袭月继续将他手中那团黑色气体翻来翻去，那黑色的魔气逐渐增大，里面露出血般颜色的因尘。我看见他深黑的瞳眸流动着的色彩。

“然而我们今天到如此毕竟不是能自己决定的。”他对（巨门）的少校说，“我们当然有其他选择。”他沉默了半晌，然后终于道：“我只是希望这种龌龊事将永再不在我们的现世发生。”“我知道我们在人间的一切，全部没逃过他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