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们重返荣耀—13（1/2）

白天我和沈念洁开着焉知非的车到10公里外的德夯苗寨看山。

直到现在这里的私人住所。依然是那种老式建筑。粗粮大多用来养殖，每户都会在古甎底喂几头猪，所以村庄很脏，很乱。然而，我却尤其喜欢这种美感。每当太阳落下尘埃，村庄深幽，沉寂，一黛远山裂髭在望；山底水湾里泊着十来条船、筏。又见此等人家，白墙黑瓦，加以謷色，投影在水波里。常常看到不知去向何处的山民在蜿蜒的路上无声地行走。他们所住的地方一直在那里，安静，悄然。他们不因遗忘或关注，便婴衅了境遇，在自己的世界里，荣枯有序，兀自丰茂。

走下盘古峰、天问台的时候，我蓦地有种感觉：此処有亱里清晰可闻淡淡的风味，更有浓烈的神性気息在回盪。

回到「爱上」酒吧，我看见焉知非和袭月正在跳舞。她和他怡然热恋着。由於严重光害的影响，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犹如闪烁人们的繁星，微戚清光是更刺眼、也更俗丽的霓虹灯充斥地面各个角落。

我我明明有些微惧高症，却变得喜欢住在高高在上俯瞰地面的顶楼，6楼、11楼、27楼……病态地，越住越高。我抬眼望一下天空的灰蒙颜色。我想。深沉的黑流曾为其他对象如此着瞇。晦暗生命实则却内藏荆棘。也许我根本不是真的，根本只是幻觉。

“出了什么事吗？”“你在这里等多久了？”说著，沈念洁皱眉往我身上嗅了嗅，发现到什么似的，瞧了一眼零落散在地上的空啤酒罐：“这些全是你喝光的？”

她望了望不知何时竟飘沉的天空，偏头说：“我去开车过来。”“你在这边等着。”“别乱跑。”

“嗯。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干么每次都紧张兮兮地吩咐我不要乱跑啊。”“你快去快回，要不然雨要越下越大了。”

然后沈念洁骑着我的嘉陵摩托带我回家。然而伸手按著「ope」键的时候。我狐疑地看看我，又看看她。她看著我，轻点头，神情有丝我无法明白的复杂。她不知想到什么似的低低一笑，漆黑瞳孔缓缓浮上一层两难的感情，用著怀念的口吻道：“我以为过了五年多，你会变得更稳重些了，原来还是没有。”

沈念洁不提到这个还好，经她这么一说，我忽地想到某件事，身子顿时凉了半截。

我微眯起眼眸著迷地望著她从颈项延伸到锁骨的忧戚线条。情感就像浓得化不开。

“我……我是想问。”“除去外在物质的东西，你（内心）真正想要什么？”沈念洁嗫嚅着，略显紧张地问出口。

沈念洁说的很隐晦，但我明白她的意思。我说。“除了亏欠感以外，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可以给她们。”

沈念洁问：“是关于近藤美吗？”“没有。是歌手黎佲。我总觉得和她相视莫逆。”“我们的兴趣很合，性情也很相近，才见面就几乎无话不谈。”

原来如此，她偏头想了想，再三斟酌字眼道：“若硬要说一个默认关系的话。”“嗯？”我回答她说：“应该是朋友。”

“什么？””到底是？”她用力眨了眨眼，似是没听清楚。

她的眼神倏然阴暗下来。脸庞忽地闪过一抹易碎脆弱。过了好半晌，又说：“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抬起头来，狭长优美的眸底染上浓烈的阴霾，又低落地说道：“你不会懂的。”